北来南往

看着众人一脸茫然，连子聿苦笑，“你们倒是听明白没有啊？”

众人摇头。

“哎……好了，越说你们越糊涂，我就问你们一句，想让郑长宁这小子痛快还是不痛快？”连子聿问道。

“是”，连鸣也出去忙去了。

连子聿一个人继续喝酒，心中暗想:梁静光啊！我这是还你人情，但愿你能领会本公子的意思，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如果不闹腾出点花样，那就是本公子瞎了眼看错了人。

且说半日的功夫，满城风雨，流言四起，连子聿要杀了郑大公子郑长宁，如果你不信，且看他手下的士卒，一日之间，已从狗变成爷了。

连子聿站在三楼露台，看着夕阳衬托下的薄云呈浅红色，随风缓慢移动，正是风雨欲来风满楼，任你风起云涌，我自巍然不动！

“可以出力了。”连鸣答道。

“好，那就派出去用用试试”连子聿吩咐道。

“是！”众人反应了片刻，似乎对连子聿刚才的一番话多少明白了一些。便浩浩荡荡地出门了。士兵耍横谁不会啊！自然是轻车熟路。

这半日，300兵卒五人一群，十人一伙，分布在西城的二十条街道，看到违法乱纪的地痞无赖自然免不了一顿暴打后押回牢房反省。即便是对犯事的王公贵族的家丁也毫不客气，动辄拔刀，个个趾高气扬。

话说这些士卒在外扬眉吐气，连子聿也没闲着。他问连鸣，“那二十个人训练的怎么样了？”

那帮士兵不敢言语，等了片刻，才有几个胆子略大的，缓缓走到近前，但却不敢坐下喝酒。

“一起喝啊！”连子聿主动给每人倒了一碗酒。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呆了片刻，才端碗喝酒。

“当然是不痛快了，如果让他轻易就走了，我们的脸面往哪搁啊！”众人这些道理还是懂的，面子重要啊！

“好，既然想让他不痛快，听好了，现在就把耷拉着脑袋给我抬起来，然后出去遛遛，越嚣张越好，但是要遵守军纪，谁敢违反军纪，杀无赦！”

士兵们硬着头皮喝完酒，个个一动不动，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了，我给你们讲讲。”连子聿边饮酒边讲，“此事定会闹到皇上那里，只要惊动皇上，我们便可平安无事。因为我们的皇上最忌讳的是什么？当然是朋党，这郑长宁确是个实在孩子，他着了我们的道，也就是说不是什么大罪，但是他的跋扈自然是会被皇上知晓的，最终会被放了，或许还会被禁足几个月。而皇上却会利用这个机会，冷眼旁观，看有哪些人会出头，如果人多了，或者出头的都是朝廷大员的话，那郑长宁这小子可能就要倒霉点。如果没人出头，那我们的郑大公子自然就不会吃苦头了。”

“你们几个臭小子，是不是怕了？”连子聿问。

“说实话，有些怕。”一个兵士强自露出笑脸回答。

连子聿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适才在酒楼，几碗酒下肚，再加上他那一番极具煽动性的说辞，自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现在，冷静下来，那份刚刚还豪情万丈的英雄胆却已吓破了。

“看什么看？想喝酒的自己过来。”

“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今天做的事大了去了，这事怕是要惊动皇上他老人家了。”连子聿说完端起酒一饮而尽。

听得这话，那三五个兵士吓得一哆嗦，其中一个胆子小的更是吓得拿不稳手中的酒碗，直接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连子聿见状又好气又好笑。本想骂一顿，调笑一番，但细想之下便忍了回去，毕竟这些士兵都是底层小卒，那有什么见识，思量罢了，开口说道“每人三碗酒，喝罢我给你们讲缘何不用害怕。”

连子聿骑马在前，手下带着郑长宁等人，浩浩荡荡，穿街绕市，尽往人多的闹市走。路边众人看得是心惊肉跳，虽然往常知道这连子聿连大公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可也都知道这连家已经失势，如今怎敢如此嚣张。特别是那些曾经仰慕他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为他捏了把汗。

连子聿招摇过市一番后，将郑长宁一众人等押进牢房，自顾自地坐在院内喝起酒来。

而手下兵士皆站在远处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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