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一年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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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死箭奴”田光看着卢羽离去,不屑的说道。然后又拿出刚刚研制的药水,将卢羽走过的地方给擦洗了一遍,一脸的晦气。

“赵青,李陵,还有你们所有天箭门的弟子,你们没有杀死我,我定要将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百倍奉还你们”卢羽走出药炉,在心里暗暗起誓。

看着不远处的箭林,内心的仇恨和屈辱几乎达到了顶点,很想大吼一声,可是终究还是忍住了。而右手紧紧的拽着石桌的一角,体内涌现出一股灵力的波动,瞬间被捏得粉碎。

“他一个箭奴怎么到了这里”

“死箭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回箭林”所有人都指着卢羽喝骂道。

原本心中就是愤恨难平,此刻在众人的奚落和叫骂之中,更加难以控制了。

“啊”

卢羽看着他们,来回转身,愤怒的怒吼着。

一道冷箭突然从人群之中射出,直逼卢羽而来,似乎要当场射杀于他。

卢羽愤怒无比,可是反应也极快,看着射向自己的冷箭,终于控制不住了。压抑多年的愤怒,彻底爆发,面对冷箭,不再是逃避,而是朝着冷箭冲了过去,一把将其握在了手中,而后一把将其折断。

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极为意外的看着卢羽,没有人会想到一个箭奴敢折断弓箭。

“哼,死箭奴,你竟敢折断我的箭,你找死”一个身穿黑衣,脸色愤怒的走了出来,左手还拿着刚刚射向卢羽的弓。

“是陈师兄,这个箭奴死定了”人群之中不少人都崇拜的看着这个黑衣弟子。

“听说陈师兄就要进入内门了,内门弟子对箭奴可是有生杀大权的”

在天箭门并非所有弟子都可以随意射杀箭奴,只有进入内门才可以,而外门弟子只能在练习箭术的时候,将箭奴当做活靶。所以刚才众人只敢大声呵斥,奚落,咒骂卢羽,却并没有人敢真正的动手。

听到众人的谈论,卢羽的愤怒几乎到了极致,眼前众人竟然对自己有生杀大权,凭什么?既然你想杀我,那我也要杀了你。

十一年的屈辱瞬间如同火山一样爆发,原本身体就极为结实的卢羽,此刻更是杀气毕露,甚至比起在场无数外门弟子爆发出来的气息还要强横。

在广场之上却满是弟子,每个人似乎都在努力的修炼着,似乎并没有人意识到卢羽走来。

“箭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有人看到卢羽走了过来,大声呵斥道,似乎在他们看来,箭奴只有待在箭林之中成为人肉箭靶。

卢羽住的地方,是在外门区域的后山箭奴聚居的地方,从药庐到后山,需要经过外门弟子修炼的广场。看着外门弟子所在的地方,卢羽心中充满了仇恨,毅然走了过去。

这群外门弟子都是在天箭门覆盖区域之内,通过入门考核进来,只有凝聚了灵脉才能进入内门,成为天箭门真正的弟子。而在成为内门弟子之前,天箭门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甚至箭奴和外门弟子之间残杀,天箭门也会一概不管,但若是箭奴胆敢反抗内门弟子,立时便会遭来灭杀。

每走近一分,内心的仇恨便会多一分。双拳紧握,眼神之中满是杀意,卢羽在一次次的由死而生之后,便立下誓言,一定要杀尽这群人。虽然卢羽现在激发出了阴阳之灵,不过卢羽还不是内门弟子的对手,但是对付外门弟子,卢羽却忍不住了。

“娘”卢羽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每一次重伤垂死之后,卢羽都会在沉睡之中梦到他娘亲教教他修炼阴阳生死决,也正是因为这样,卢羽才得以一次次的从生死之中逃离出来。从混乱的思绪之中抽离出来,努力的回忆着自己这次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两天前,箭峰弟子赵青和李陵打赌,比试一炷香时间内谁射杀的箭奴多,谁就获胜。而卢羽是最后一个,谁射杀了卢羽,谁就可以获胜,但是两人射出了最后一支箭还是被卢羽逃脱了,气急败坏之下,两人直接将卢羽揍得气息全无,险些身亡。也正是这一次,卢羽自身所能承受的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死箭奴,醒了就给老子滚”

见状,卢羽仿佛石化了,体内的阴阳之灵终于出现了波动。卢羽记得他娘亲说过,阴阳之灵的出现,就意味着阴阳生死诀的修炼真正开始了,也就说,从此以后,再面对天箭门的弟子,不再只有逃命的份了。为了这一天,卢羽隐忍和煎熬了整整十一年。

十一年来,卢羽为了能够早已将体内阴阳之灵激发出来,每天夜里,卢羽都会一个人到后山修炼,修炼箭术,和锤炼身体的力量,因为卢羽曾发誓,要将天箭门弟子留在自己身上的箭,一箭箭的还回去。整整坚持了十一年,卢羽终于将阴阳之灵从体内激发出来,从此以后,卢羽便可以正式修炼阴阳生死诀了。

“死箭奴,你想干嘛”田光十分不屑的看着卢羽。

卢羽虽然愤怒,却并未理会于他,转身便离开了药庐。因为卢羽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实力去反抗。

就在卢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之时,厉吼声从屋外传来,药炉长老田光披头散发,手上端着许多药草,走了寄来,极为厌恶的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卢羽。

田光非常讨厌箭奴,在他看来箭奴就是污秽,会污染了他的地方。每次卢羽濒临死亡之后,银玲儿都会将他送过来,纵然田光讨厌卢羽,却不能违背银玲儿。但是田光从未对卢羽有过任何治疗,而且只要卢羽身在其间,田光立刻就会出去,直到卢羽离开了,才会回来,并且用特质的药水将屋里屋外擦洗一边。

所谓箭奴就是天箭门弟子的活靶子,在天箭门弟子练习箭术的时候,如果反应慢点,便会死于非命。在南域有着大小门派无数,每个门派之中都有如同天箭们箭奴一般的存在,如练毒为主的宗门养毒奴,丹奴,无一不是地位低下,受尽欺凌。

十一年来,卢羽在天箭门之中受尽了欺凌,日日夜夜处于生死边缘,无数次差点被天箭门的弟子射杀,浑身上下都是箭伤,让人触目惊心。

“我这是在哪里”卢羽醒来之后,压着声音问道,内心却是极为愤怒。随即摸了摸怀中,发现自己的玉璧还在,方才长舒一口气。

“快给老子滚”田光将手上的药草直接摔在了石桌之上怒吼。

卢羽从床上走了下来,光着脚走到石桌前,极为冷淡的看着田光,一时之间,药炉之内的气氛几乎凝固了。

“死箭奴,竟然还没醒来,要不是大小姐将你送过来,我早就把你扔去喂狗了”

天箭门药炉之中,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骂骂咧咧的看着破旧柳条床上的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这个少年正是卢羽,自从上次见到自己的娘亲,学会阴阳生死诀之后到现在已经是十一年过去,卢羽也长成了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

十一年来,卢羽却变换了一个身份,成了天箭门的一个箭奴,所有的记忆都是从七岁之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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