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立碑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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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

“因为当年参加立碑运动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对了,好像是说有个领头的回来了,但是回来后就给自己做了口棺材,躺进去自杀了。”

“啊?”我被她说得有点懵,“你确定这个世上没有人能看懂?”

现在想想,是某些人在明争暗斗,有人想帮我,有人想害我。

又或者,压根与我无关,我只是被利用的牺牲品。

“快看,秦教授他们!”可兰冷不丁地喊了声。

我一抬头,看到秦教授他们从村口走来,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看样子比上次的装备还要多。

我收起锦帛揣进了口袋里,手不经意地擦了下鼻子,熟悉的胭脂香若有若无的。

天哥在远处大喊:“王成!过来帮一下啊,我就不该给你拿这么多东西!”

我应了声,快步走过去。

“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拿这么东西来村里,不怕被人说吗?”我问他们。

“谁敢说呀,咱可是有这东西的!”天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贼笑道,“拿着,你以后是有证的人了!”

我看了眼,是盖着公章的正规考古证件。

上面竟然还贴着我的照片,不知道从哪里弄的。

林青笑道:“只有表面,没有实质,但也不是假的!”

秦教授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证件,一看就是林青自作主张,搞得一点小心思。

“给风家人说了吗?”秦教授问我。

“说过了。”

“嗯……”秦教授微微点头,嘀咕道,“那就好。”

我怎么感觉秦教授让我去风家的目的不是去通知有难,而是去宣战。

我们几个站在村口太显眼了,来往的村民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们。

秦教授显得很淡定,站在大石头旁边惬意地吹冷风,发梢迷离着双眼,一点都不像要干大事的样子。

站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几个都快无聊死了,她却越来越惬意。

又过了会儿,风叔和风铃走了过来,手里提着很多东西,还真是去买年货了。

“你们几个,干嘛呀,挡到路啦!”风铃凶巴巴地喊道。

风叔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往边上挪了几步,有点想躲到大石头后面去,他已经给我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影响。

就像一个很严厉的父亲,让孩子心生胆怯。

“风楼,谢谢你救我学生的命,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日特意前来帮你。”秦教授看着别处,漫不经心地说道。

“邙山不是我家的,想去哪里随便去。”风叔也同样漫不经心。

说完就拉着风铃回家了。

走了很远,声音又传来:“这次没有人再给你们收尸了----”

风叔的这句喊话,声音不大,却一直在周围回荡。

不是幻觉什么的,是真的在飘飘荡荡,我们几个都不自觉地晃了晃脑袋,都以为是幻听了。

“听着咋这么瘆人啊,跟叫魂儿似的!”天哥挖挖耳朵。

“不知道……”我也忍不住挖了挖耳朵。

刚刚还晴朗的天空,飘起了片片雪花。

雪花越飘越大。

秦教授招手道:“各位,下雪了还傻站着干啥?走!”

“去哪?”我问。

“吃饭休息,今晚上路!”秦教授笑了笑,转身走在最前面。

我们几个跟在后面,晕头晕脑的,走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越走越偏僻。

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迷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隐约看到几个帐篷,随身携带的那种小帐篷。

秦教授说,那帐篷是南极科考探险专用的,可以在零下四五十度的地方酣睡。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不知道那帐篷是啥时候摆在那里的。

看这架势,像是要在这里呆很多天了。

我钻进了一个帐篷里,感觉空间还挺大,我这种身板能躺下三个。

里面确实挺暖和的,好像有什么发热装置,我看到几个旋转的小东西,不懂也不敢碰。

听到秦教授在旁边的帐篷里面喊:“吃点东西,大家都好好睡一觉,别出去乱跑,今天晚上会有大事发生,养足精神!”

天哥扯着嗓子喊道:“啥大事呀?能不能先说下,好做个心理准备啊!”

“晚上自然会知道的,现在说不好,歇息吧!”

秦教授说完就没再吭声了。

她说的大事,让我心里有点犯嘀咕。

上次她说神都明楼要发生一件大事,结果证明确实够大的,这次不知道是啥事。

我躺着没有丝毫困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完全没有方向感,能感觉到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还有呼呼的风声。

躺了会儿,旁边不知道谁在唱歌,配合着风声听起来还挺优雅。

我开玩笑问了句:“谁在唱歌,能不能再大点声?”

喊完话,歌声还真大了不少,然后就听到天哥笑哈哈地喊道:“我唱得有那么好听吗?”

“是风声好听!”我有点郁闷。

“别闹了,大家安静,赶紧休息!”秦教授催促道。

“大白天的,还是在荒郊野外,咋睡着啊!我要出去溜达溜达,我精神好,没事!”天哥好像走出了帐篷。

我也觉得有点压抑,索性坐起来也想出去转悠转悠。

起身不经意间,口袋里的锦帛掉了出来。

我随手去捡,拿在手里的时候,眼神晃了下,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能看懂些什么。

此刻看来,先人在棺中留下的这份嘱托,根本就不是什么预言,用了古碑文,明显另有寓意。

我一直都觉得那晚的聚会很离奇,又说不出来为啥。

我突然间觉得,这个世上充满了谎言。

那天晚上,那个抱小孩的妇女离得很远,就像背书一样念着锦帛上的字,当时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且,那妇女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神空洞无光,竟然还抱着小孩在寒风中喂奶,想想就不正常。

看着不明显,若不是刚好站在了这个角度,根本就察觉不到。

斜着的松柏很矮,我不用踮脚就轻松取了下来。

“这是啥?”可兰很好奇地问我,她并没有见过这卷从棺材里取出的锦帛。

“当然确定。”可兰很肯定地说道,“这就好比你和朋友之间约定了一个暗号,你们不在世了,谁知道你们画的是啥?”

“有点道理……”

“你咋知道的?”

“我家就有呀。”可兰淡定地解释道,“1903年那次立碑运动,我太爷爷就是其中的一员,他的遗物中有几张这种字的纸片,只不过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能看懂了,甚至见过这种字的人都没几个。”

“怎么会在这里……”我看了看上面的字,很潦草,还是一个也看不懂。

我清楚的记得,这卷锦帛被秋良放回了棺中,不出意外的话,棺材已经被重新掩埋了。

那棵松柏就像一个折断的旗杆,歪斜地插在路边高坡的荒地里。

树杈枝叶的缝隙中,塞着一卷锦帛。

可兰把锦帛拿过去看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个好像是古碑文,是用来标记一些特殊陵墓的暗语,只有当年参加过立碑运动的那批人知道。”

“啥意思?关键是你咋知道的?”我很好奇。

“古碑文只是后人的说法,其实它不是文字,只是那群人为了方便记录自创的,类似于现代的谍文密码。”

“你能看请那是啥吗?”我问可兰。

“哪里?”可兰朝前方张望。

“就是咱左手边斜对面那棵松柏,你看树杈上挂的是啥?”我给可兰指方向的时候,似乎已经看出来了那是什么东西了,边说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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