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

我接在手里看了看后，将笔记合上。

“怎么了，能瞧出来什么么？”杜姐问我。

我摇头，一起下了楼，在电梯里，我抬头看了看杜姐。

“你想，王哥和于大科算是发小了，会不知道他有个儿子的事情，既然都杀了她老婆，为什么放过他的儿子？孩子第二天要上学，所以不可能会跟着于大科去工地的。”

“你想说什么？”杜姐道。

我捏着下巴：“很简单，凶手另有其人，和杜姐你刚才说的一样，凶手很可能是用菜刀砍死了于大科老婆后，并不知道于大科在家的孩子在卧室里的看到这一切，而且孩子也被发生的这一切给吓傻了。”

“可是于大科家里菜刀的指纹你怎么解释？”杜姐道。

我被问住了，犹豫了一下道：“王哥和于大科的口供里都曾经说过26号案发的前两天，王哥曾经去过于大科家里聚餐，也有可能是那个时候把指纹留下来的。”

杜姐摇头，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小徐，我希望你别因为这事牵扯到王哥就心里乱了，你知道，菜刀这种常用的餐具，每天都会被人经手，号中间差距一天的时间，王哥的指纹早就应该被于大科夫妇的指纹覆盖的，怎么会就只有王哥的指纹在上面。”杜姐道。

我愣住了，想要说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杜姐走出去，临了还给我撇下来一句话：“小徐，我相信王哥是冤枉的，但是我是没有办法找出来证明王哥不是凶手的证据，但是如果你脑子里还是这样乱下去的话，是没有办法来证明王哥的青白的。”

杜姐一番话，如同锤子一般落在心头，茫然走出电梯，出了单元门，跟在杜姐后面，就仿佛是无意识一般，直到到了小区门口，门口的保安冲我和杜姐打招呼说两位事办完了时方才回过神来。

强提起笑意冲保安打了招呼，然后离开校门口，在路边站住了等车。

“小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还要去什么地方么。”杜姐旁边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缓过神，扭头茫然啊一声。

看我样子，杜姐重重的叹了口气。

“先，先回去吧，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我得整理一下思绪。”我道。

杜姐点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俩人上了车，转道回家。

刚出电梯来到走廊上，便看到门边站着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

看到两人我愣住了。

杜姐也同样愣在了原地。

“嫂，嫂子，你们娘俩怎么来了。”我走过去，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道。

在我门口站着的，正是王头的妻子刘艳芬和王头的儿子王畴。

“小徐。”

刘艳芬一回头，看到了我，哎呀了一声，脸上有些为难的道：“那个小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回来的事，正好有件事要找你帮忙，就带着儿子过来了。”

我点头，过去把门打开，道：“进去说吧”

刘艳芬点头。

进入房间，让刘艳芬母子坐在沙发上，去沏了两杯热茶端过来，递到刘艳芬面前：“嫂子，喝茶。”

刘艳芬忙接住了，强颜笑意：“麻烦小徐了。”

我笑笑示意无事，在刘艳芬对面沙发上坐下，正好是和杜姐坐在一起。

刘艳芬看了看我们两个，挑起话头来：“你们两个没上班么？”

我点头：“是的，局长说让我和杜姐再歇息几天，缓过来劲了再去报道。”

刘艳芬哦了一声，心不再言跟着道：“那你们刚才是出去玩了吧，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我和杜姐一愣，扭头看向对方，同时笑了：“嫂子你误会了，我们也是因为一些原因，这才办完事回来，嫂子你有啥事说吧，我一定帮忙。”

刘艳芬点头，要说话没说话，眼角滚下泪珠来：“小徐啊，你昨天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你王哥，你王哥他···”

我心里一凛，知道了刘艳芬来找我的目的了。

“嫂子你别伤心，对身体不好。”我递过去一张纸道。

刘艳芬点头，抽泣几声：“你王哥他杀人了！”

我脸拉下来。

“你说小徐，26号那天我要是不带着孩子回娘家，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么。”刘艳芬哭道。

我道：“王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都是自家人，嫂子我也不瞒着你，我和杜姐今天上午就是去办王哥这件案子了，我相信王哥是冤枉的。”

刘艳芬忙点头：“是的，是的，一定是冤枉的，小徐你也知道，虽然你王哥是个警察，见过不少大的场面，可是他这人老实的很，别说杀人了，平时在家连火都不会发，怎么会杀人呢？”

我点头安慰：“我当然相信王哥不会杀人，我再了解王头不过了，虽然王哥正义感不属于爆棚那种，但是他至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更别说他还是一个二十多年的老警察了。”

刘艳芬点头：“是啊是啊，那个于大科还一口咬定你王哥杀的他媳妇，可是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你王哥26号说的那一番话是开玩笑，根本就不能当成证据。”

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目前为之，对王哥来说，并没有能证明他不是凶手的证据，唯一目睹了现场的于大科儿子于小虎，也被吓得痴呆，不然的话，他倒是可以能证明。”

刘艳芬听了，又是坠泪哭泣。

我摊手道：“那这样就更不可能是王哥了。”

“为什么？”杜姐道。

“什么？”

“凶手既然杀了于大科的老婆，为什么放过了他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怕于小虎记下来自己的样子么？”我道。

杜姐想了想：“可能是当时于小虎在卧室里藏着，并没有出来，而且，刚才于大科不也说了么，自己老婆是被杀死在客厅的。”

于大科抱着儿子，听到我问话，还抖了一下儿子，语气颇有些责怪：“小虎，这位叔叔问你话呢，你不回答是不是不礼貌，老师怎么教你的。”

我抬头看了看于大科，要说话没说话，心里作罢闭上了嘴巴，继续看着于小虎，等着孩子的下文。

“妈妈，我要妈妈。爸爸，妈妈死了，妈妈她死了。”这时候，于小虎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四肢胡乱挣扎起来，还把于大科的脸上抓出来了两道血痕。

杜姐一愣，翻看着我：“怎么了？”

我道：“我一直有个疑问。”

又和于大科说了几句闲话，也没能问出来什么东西出来，于是乎，便起身告辞。

出了门，杜姐把记录的笔记递给了我。

见状于大科忙抱住了孩子，生怕于小虎伤着了。

“警官，我这孩子他···”于大科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看着我道。

我嗯一声，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速度，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问道：“小朋友，你能告诉我，四天前的晚上，你在家么？”

刚才还能说话的于小虎呆呆的看着我，感觉就像是突然犯了痴呆症一般。

我把手挥一挥：“先把孩子带回去休息吧。”

于大科忙点头：“唉，唉，知道了。”

等于大科将孩子放到卧室哄睡着了出来，冲我和杜姐道歉，说着不好意思之类的话。

好话安慰了好长时间，于大科这才收住了泪，看着我杜姐一脸为难的表情道：“您看我这，失态了，失态了。”

我挥挥手示意没事，走到于小虎跟前，蹲下来，与孩子道同一高度的位置，和孩子面对面站着，开口问道：“小朋友，叔叔是你爸爸的朋友，可以问你一个事情么？”

于小虎扭头看了看他爸爸，等于大科点头了，孩子这才扭头冲我怯怯道：“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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