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我是他妈
我忙不迭点头。
“小徐~~~”
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叫声。
说着，我拿出一个青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大口的啃了一口。
杜姐皱眉：“你不洗洗就吃了。”
“嗨，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来来，几位老大爷，都来一个。”
说着，我打开袋子，让众人道。
胡自信先拿过了一个，乐呵呵的啃了一口：“对，对，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几个老头都跟着笑了，纷纷拿起苹果吃了起来。
“高大爷，你咋不吃呢？要不我给你洗洗去。”
让到高良时，老头子只是摆手不接。
“徐儿啊，大爷不敢吃。”
我一愣，短时间没明白过来，有好几秒功夫才猛然意识到，高良患有糖尿病，所以不能吃甜的。
于是乎，我忙收起了，对高良歉意的笑了笑。
高良只是摆手示意无事。
“徐儿，这姑娘是你啥人，我看经常过来看你。”胡自信把脑袋靠近我，悄悄的说。
身背后，一个名叫邓海的老头一巴掌拍在了胡自信的肩膀上，乐呵呵道：“还能是啥人，对象呗，你说是不闺女。”
听了邓海的话，杜姐撇了撇嘴：“呵，我是他妈。”
我：“···”
邓海嘴直抽搐：“小徐啊，你妈真年轻。”
我：“···”
得，在这么说下去算是扯不开了。
跟几个老大爷说了一声，与杜姐一起回到病房，将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两人聊了几句，便转话题问道：“对了杜姐，你今天不上班么？”
杜姐把我病床向上摇了摇，摇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跳起来一下子躺上去，拿着遥控器换台看，也不瞅我一眼，道：“今天休息，在家没事干，就过来看看你，省的你自己闷。”
我搬条椅子坐在床边：“呵呵，杜姐你想多了，我平时没事下去跟那几个老大爷聊聊天说说话，挺有意思的，你别说，这些天我们熟多了。”
杜姐哦一声：“是么？照这么看来，往后你要是不当警察了，做护工也挺好的，正好这些老大爷都喜欢你。”
我撇撇嘴，转过头去。
“最近局里有啥事没有？”我问。
杜姐摇头，按着遥控器的手一直没停：“能有啥事，王哥他们都是整天闲的没事做。”
我咧嘴：“就不怕局长发飙。”
杜姐嗨了一声：“发啥飙，这证明社会治安好，局长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点头：“也对。”
正聊着，病房门口出现胡自信冲我招手：“小徐，过来，过来。”
我抬头看去：“咋了大爷？”
胡自信嗨一声：“也没啥事。”说着，他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里面都是些水果，香蕉梨都有。
“我闺女刚过来看我了，给我拿了这么多水果，我自己吃不完，给你拿点。”
我摆手为难道：“大爷，我这也挺多的。”
胡自信却不管太多，径直走进来放到桌上：“你还跟大爷客气啥。”
我无语，只好接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人缘挺好，特别是老人缘。”杜姐看着我，啧啧摇头叹息。
又聊了会天，临到中午一点多钟的时候，觉得有些饿了，便和杜姐一起到医院食堂吃了饭。
本以为一点多点餐的人不会太多了，可是没曾想，大多数人都和我们一个想法，于是乎，我们两硬是等到了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才吃完了饭。
酒足饭饱打食堂出来，在医院室外的休闲区遛食的时候，看到花园里胡自信几个人下棋。
到跟前了，左右看看，疑惑问道：“赵大爷呢？”
轮班下棋的邓海撇了啦嘴：“不知道，那老家伙谁知道去哪了。”
见状，我便问旁边看棋的胡自信：“怎么了？”
胡自信嗨了一声：“能咋了，上午老邓还有老高差点跟老赵打起来呗。”
我咧嘴：“不会吧。”
胡自信道：“我说就是，都六七十岁了，还这么大的火气，犯得着么。”
“到底为啥。”我追问。
高良哼一声：“行了，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老胡你别多嘴。”
胡自信捂住嘴巴，抬头看着天，也不说话。
“没心思下了，走了。”邓海直接站起来就离开了，高良也跟着哼哼声不断离开。
胡自信冲我耸了耸肩膀，然后也跟着离开。
杜姐在旁边冲我直乐：“哟，看样子，连老爷子们都不待见你了。”
我抿抿嘴，没有说话。
众人各自离开，我和杜姐又走了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便回病房了，途径赵清河的病房前看了看，门紧锁着。
我伸手敲了敲门，问道：“赵大爷，你没事吧。”
房里传来一声哼。
杜姐拉着我：“行了，人怄着气呢，别触霉头。”
我啧一声，低声道：“赵大爷也真是，这么大年纪了跟谁呢。”
回到病房，依旧是杜姐躺在我床上，我搬条凳子坐在旁边，到后来兴许是杜姐于心不忍看不下去了，就让我坐在了床尾。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到晚上天黑下来快七点的时候，胡自信出现在我病房门口，一脸着急：“徐儿，见着老赵没有。”
我拢着袖子，回头道：“没有啊，咋了，赵大爷没在他房间么？”
胡自信摇头：“没啊，我刚去看过了，病房里没人。”
闻言我皱起了眉。
“这老赵去哪了能？”胡自信急道。
“胡大爷你别急，会不会是赵大爷下去吃饭了。”我道。
胡自信点头：“可能吧，我再下去瞧瞧。”
等胡自信走之后，杜姐冲我道：“这个胡大爷跟那个赵大爷两人关系不错啊。”
“那当然，听邓大爷说，俩人认识好些年了，关系能差么。”我道。
继续瞧着电视，过了一会儿，杜姐揉着肚皮下床：“你吃点啥，我下去给你买去。”
我正要说出自己要吃的东西的时候，病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胡自信从外面冲进来：“徐儿啊，不好了，老赵他也没在食堂吃饭。”
杜姐撇嘴不屑：“你自己身体啥情况你不清楚？还用我叮嘱你。”
眼见杜姐要找借口发飙，我忙转移话题，从杜姐手中接过水果：“那啥杜姐，让你破费了，来看我还买这么多东西。”
杜姐停下来左右看看，然后眼前一亮，几步跑到了跟前。
“你这家伙，怎么到处跑，我每次来都没在病房里见到过你。”到跟前了，杜姐道。
我挠挠头：“这不在病房里待着无聊么。”
问我话的是一个六十八岁的老人，名叫胡自信。
“呵呵，小徐你挺有心的，每天都来陪我们这些老头。”另一个名叫高良的老人笑着道。
我点头，回道：“每天在病房待着也没意思，跟几位大爷聊聊天挺有趣的。”
我扭头看去，见杜姐边走边冲我招手。
我忙应了一声。
我捂着嘴巴，做了一个轻拍的样子：“瞧着我这张嘴。”
“下次不许了啊。”赵老头故作严肃。
几个年龄平均比我大快要四十岁的老头子呵呵直乐。
“胡大爷，当心，车要没了。”
我走到跟前挨个打了招呼，呵，挺好，刚摆开架势，卒子还没动呢，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小徐，你来了。”
我叫了一声。
胡自信忙低头看，哎呀两声，然后一脸讪笑：“我悔步棋。”
正和胡自信对弈的赵清河赵老头不乐意了，扭头瞪着我：“小家伙，观棋不语真君子。”
新的一天，窗户外阳光明媚，我下楼的时候，正是十点多。
之所以会选择这个时间下楼，是因为这么些天的功夫，我已经摸出来习惯了，一般都是这个点，我那几个老年的病友方才开始聚集在楼下下棋。
摸索着走廊上的栏杆下了楼，到了楼下医院的室外休闲区，远远的就看到花园里凑了四个老人在一起围着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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