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

李姝助理张姓警员走进来。

“把这徐先生和杜小姐送回x市城南分局。”

小张点头。

我说了几声谢，和杜姐分开，快步进了局长办公室。

临到跟前的时候，就听到办公室里面局长和王头两人抬杠的声音。

“荒唐，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这么迷信。”

这是局长的声音。

“不是我迷信，是人报案的这么说的，我昨天问了一夜，都是这样，你说我能怎么办。”王头不甘道。

我近前敲响了房门。

“进来。”

推门进去，房中烟雾弥漫。

我挥散了面前的烟，到跟前道：“局长，王哥，找我有事啊。”

局长嗯了一声，冲我道：“小徐，先坐下来吧。”

我点头，向后看了看，在王头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徐啊，情况是这个样子的，昨天夜里的时候，局里接到了报警电话。”

局长沉吟了一声，道。

“报警电话？”我咦一声。

局长点头，正要说的时候，旁边王头等不及了：“我说头，都人命关天了，你就别拿架子了，行了我来说吧。”

局长无语，示意王头开口。

王头冲我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晚上，也就是周日，本来应该是小孙值班，但是他有事叫我过来顶他一晚上，我过来后，凌晨左右，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

我点头，示意王头继续。

“电话里说，柳树屯，有水鬼杀人了。”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反应过来，磕巴道：“王，王哥，你别开玩笑了，这都啥年代了，还信这个呢。”

王头一摊手：“我当然是不信了，可是那个报案的非这么说，我能有啥办法。”

“他还说什么了？”我道。

王头摇头：“具体的也没说啥，只不过给局里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折腾了我一晚上。”

“会不会是故意报假案的？”我试着问。

王头想了想，然后道：“应该不是吧，听报案人的语气不像。”

“那调查过没有？”我问。

王头一愣：“这个还没有，我只是把这个事跟头说了，我俩在这屋商量了一上午。”

我无语，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人报案，总得去现场瞧瞧情况判断真假才行，在这商量能商量出来什么。

“小徐，你觉得这事是真是假？”局长冲我一样脑袋，问道。

我仔细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吧，我今天下午去柳树屯看看情况再说吧，要真是有人报假案，批评惩罚一下让他长长记性。如果是真有水鬼杀人，我还真像看看，这个所谓的水鬼杀人是怎么回事。”

局长想了想，道：“那行，下午你跟小孙一块去。”

我点头，起来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中午捎带着早饭一起吃了，孙哥找到我，道：“小徐，局长说下午让我跟你出去一趟，去干啥？”

我抬头看着他：“这个先不能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孙哥嗨了一声，一把揽过了我的肩膀：“你小子，咱俩你还跟我保密？”

我只是笑，最后弄得孙哥拿我没办法了，只好认了。

吃完了饭，收拾了一下，歇了会儿食，找到孙哥，准备一下，便开着局里的车子望柳树屯去了。

柳树屯坐落在四环外，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相对来讲，这个地方挺落后的，我和孙哥到的时候尚能看到路边堆积成山的垃圾堆。

进了村，停下车，我和孙哥下来，左右看了看，道路两旁有打麻将的中年妇女们都扭过头来瞧我俩。

我稍微咳嗽了一下，走到跟前，道：“大妈，问你个事，村长家怎么走？”

正打着麻将的大妈伸手一直前方：“前面十字路口左拐就是。”

我说了声谢，回去和孙贺发动车子，按着大妈给指的路去了。

到了十字路口，看到路向里侧，有一大坑，坑里水黑漆漆的，而且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我摇上车窗，给孙哥指路，就来到了村长家中。

站在门口敲了敲大门，院里传来了一声谁呀的问话。

我道：“我们是城南分局的，过来了解情况。”

话落下，里头腾腾腾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一个瘦瘦的汉子披着衣服敞着怀跑出来：“哎呀，你们可来了。”

我一愣，看着他。

那人哦了一声，一拍脑袋：“你看我，忘了介绍了，我是这村的村长，方建国。”

我和孙哥掏出自己警证，自我介绍：“徐文。”

“孙亮。”

“哦哦哦，两位警官，里面请，里面请。”

我点头，迈步院里走去，同时问旁边方建国：“昨天晚上，你们村有人打电话报警了？”

方建国点头：“警官，跟你坦白说吧，昨晚上那电话就是我打的。”

我一愣。

方建国道：“警官先生，打今早开始，我就一直等你们消息。”

我停下来，看着方建国：“昨晚上，你打电话说水鬼杀人来着？”

方建国点头：“没错。”

孙哥在旁边乐了：“我说叔啊，这都啥年代了，咋还迷信呢。”

方建国嘴巴撇得老长：“这位警官，我说的可都是实在话，真的是水鬼杀人。”

我一愣。

“三叔，听说有警察来了，在哪呢？”

这时候，门外呼啦吵一群人跑进来，叽叽喳喳的叫着。

我和孙哥同时懵了，这什么情况？

回到城南分局，刚好中午十二点多几分钟。

下了车，进入警局，局里前辈孙哥看到我，咦了一声，道：“小徐，你怎么才来，出事了，局长跟王哥找你呢，在局长办公室。”

杜姐叹了口气：“本来是高高兴兴的来参加青青的订婚仪式的，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给青青验尸了呢。”

我沉默，我个人看来，杨青青实在是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杜姐的好朋友，和我也做过来一个多月的同事，也不怎么好意思说她坏话，就很随意的应付了两句。

第二天十点多的时候，日头高挑，我睁开眼睛，旁边杜姐和李姝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见我醒了，李姝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我接过漱了漱口，杜姐在旁边道：“对了小徐，刚才你没醒的时候王哥给你打电话了。”

我一愣，停下端着矿泉水的瓶子，看着杜姐。

李姝亲自将我们两个送出警局，上了车，同李姝挥手告别。

高速路上，杜姐一直闷闷不乐，我见状有些奇怪，就凑过去问杜姐怎么了。

听了我的话，李姝点头微笑：“那好吧。”

说着，她冲外面叫了一声：“小张。”

“王哥说啥了？”我问道。

杜姐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说让咱们快点回去。”

晚上，李姝从家里抱来棉被到警局，在她的办公室里给我和杜姐铺了两个地铺后就告辞回家了。

其实一开始，李姝是打算让我和杜姐住她家的，不过被我用不太方便的借口给推脱掉了，李姝这才在警局给我们两个稍稍的安顿了一下。

闻言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抓了抓乱哄哄的头发，稍作打理，道：“那咱们快点回去吧。”

“徐先生，这么急，要不先吃完饭再走吧，你这还饿着肚子呢？”李姝开口拦着说。

我摇头：“算了，那边有急事，就不麻烦李小姐了，这样吧，等你下次却我那做客，我请你怎么样。”

帮着李姝破了案子，我和杜姐以及周志魁他们一起去了李姝工作的警局，帮着做好了笔录，已经目击证人的口供之后，天已经九点多了。

时间不早了，李姝忙活完硬是将我们留下了一晚，并保证说明天派人把我们两个送回去。

我询问了杜姐的意思，杜姐也没有意见，于是乎，我便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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