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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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小姐,前方好像在办喜事。”马夫低声道。

宋婧脑子里回想了下,她离宋府不过两个月,走之前也没听说谁要办喜事啊。

“难不成宋家要将死去的风氏请下堂给陆氏让位?”

“如今陆氏上位哪能容得下风氏,风家算个什么人家,这也是常理之中。”

良久,宋婧溢出讽笑,怪不得祖母会突然让她回大雍给风老爷子过寿,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

只是扶正陆姨娘凭什么要将她母亲请下堂?

宋婧掀帘下了马车,一步步朝着宋府靠近。

那头宋韫正在门外招待贵客,一转眸忽然看见了宋婧,脸色微变,然后朝着宋婧走来,不悦道,“怎么回来不晓得报个信?”

宋婧看了眼宋韫,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一直不闻不问,极少关切,淡淡疏离中夹杂着一些厌恶。

“半路遇到些事,来不及禀告,今日父亲怎么一袭红衣,好似新郎官呢,父亲若要成婚怎么也不告知女儿一声呐,女儿还想给父亲献上贺礼祝贺呢。”

宋婧浅浅的笑,那一身红实在碍眼。

宋韫摆摆手,“那就不必了,先回去好好歇着吧,没什么事别乱出来。”

宋韫回眸瞥了眼小厮,“送小姐回去歇着。”

“是。”

宋婧抬脚进了宋府,府中高朋满座十分热闹,丫鬟婆子忙的团团转,入眼之处一片红。

“五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一名丫鬟急匆匆赶来,对着宋婧道。

宋婧点点头,跟着丫鬟就去了华阳长公主处,华阳长公主出嫁后就不许人再称她为公主,而是出嫁从夫成了宋夫人,如今称宋老夫人。

宋府占地面积十分广阔,宋老夫人住的院子亦是奢华大气,亭台水榭,九曲廊坊婉转,随处可见别致风景,丫鬟婆子更是数不胜数。

一恍两个月未来,宋婧竟有些生疏了,院子里栽种着不少牡丹,那是宋老夫人最喜的花卉,绽放在院中争奇斗艳,凑近了闻,芳香扑鼻。

再走近些就能发觉,这里的一切布置十分严谨,屋子里摆放不少珍奇古玩,还有名人字画,只是略显肃穆。

一进门宋婧瞥了眼四周座上全都是府中的一些姐妹。

为首的就是宋老夫人,今年大约五十岁左右,肤色白略白,两鬓还未发白,发鬓两边各斜插一支精致的凤簪,今日脸上多了些微笑,并不如往日那般严肃。

“宋婧给祖母请安。”宋婧跪在宋老夫人面前俯身行礼,不卑不亢,容颜却略显憔悴。

宋老夫人摆摆手,显得有几分慈爱,“五姐儿回来了,这么多日不见人瘦了不少,快站起来让祖母瞧瞧。”

宋婧依言站起身,走到宋老夫人跟前。

宋老夫人上下打量一番,心疼道,“确实瘦了,你外祖父身子如何?”

“回祖母,一切安好。”

宋婧刚说完,那头一名打扮鲜艳的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切安好?谁不知风家一夜间商铺尽损,整个风家差点沦落街头,这也叫好?”

女子容颜娇俏,眉宇间隐藏着一股骄傲,一身鲜艳的绯红衬的她越发张扬夺目,此人正是大房嫡次女宋怡,也是宋老夫人最喜的孙女之一,在宋家很是受宠。

宋婧满眼疑惑,风家怎么会一夜之间落魄了?

宋老夫人细细打量了宋婧,见她如此神色笑了笑,试探道,“五姐儿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之前也不给家里递个信,也好叫人去接你,免得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宋怡哼了哼,“祖母,宋婧有九王爷护着,乐不思蜀早就忘了宋家,哪里想的起来给家里递信。”

宋怡话落,其余几人皆是脸色一沉,大雍城风家的事各位可都听说了,真想不到宋婧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竟有这么大本事攀附上了九王爷!

“宋二爷扶正了陆姨娘,直接有了嫡子了,不像从前膝下就那么一个嫡女。”

“哎,这算什么呀,我听说啊宋二爷为了讨好陆家,将风氏的牌位都请出去了,今日陆姨娘不必冲着原配行礼,膝下子女皆是嫡出。”

马车边是一群围观的百姓凑热闹,时不时议论些什么。

“宋家真是好大的手笔,竟将一个妾扶正,还举办这么隆重。”

“陆老爷官升二品,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陆家少爷文韬武略,极有可能是今的状元,今时不同往日了。”

宋婧回了屋子,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日赵曦教导她的话,宋婧一直在琢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好好改变自己。

一夜静眠,转眼就到了京都脚下,赵曦却道,“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多谢九王爷。”宋婧掀帘道谢,这几日相处,让宋婧对赵曦发生了改观,也并非外界传言那般冷血无情,不过是带着一层保护罢了。

宋婧眉头跳了跳,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只见大门处站着名男子,身穿大红色长衫,大约三十岁左右,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举手抬足都是股儒雅气质。

宋婧整个人愣了下,那人正是她的父亲,宋韫。

赵曦钻进马车懒洋洋将手臂枕在脑袋下,眯着眼沉思,鼻尖带着淡淡的馨香味,不知为何,这香味像是沁入他骨髓,莫名使他安心静神。

大约三个多时辰后,马车停下,耳边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宋婧挑帘,只见宋府门口挂着不少红绸,还停靠着不少马车,人来人往。

赵曦嗯了声,带着侍卫换了个方向离去。

“王爷,咱们不进京么?”卫七是越来越摸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了,临到家门前又走了。

“大约五日。”赵曦淡淡道,转眸瞥了眼宋婧,欲言又止,“你好好歇着吧。”

“多谢九王爷一路护送。”宋婧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谢,赵曦轻笑,“不过是顺路罢了,不必言谢。”

赵曦瞥了眼卫七,回眸又见马车缓缓朝着京都方向驶去,照这个速度,大约午时就能抵达京都。

赵曦居然道,“去临城,本王有些事要办!”

“是!”

宋婧病的反反复复,一路颠簸折腾几天小脸越发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赵曦不敢叫人日夜赶路,只能白日赶路夜里找间客栈休息,宋婧才缓和了些。

这日宋婧撑着身子,看了眼赵曦,“九王爷,咱们还有多久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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