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幕后神童
“司马懿?”林晟惊讶道。
“是极,李太守也是尽听司马二郎之安排,方能战胜林将军。”
听得此言,熟知历史的林晟倒是无动于衷,一旁的荀攸惊骇失色,不敢置信。
随后,林晟派遣秦良玉率三千白杆兵,护送张汪去孟津。
半途,张汪避嫌离去,秦良玉率兵继续往孟津。
林晟与荀攸留守五社津,等待战报。
日照当头,有一骑自东方而来。
却是赵融信使。
原来,张辽,赵融撤离怀县,遇到林晟遣返的信使,得知平皋县,李城尽皆失守,便随着黄河沿岸行军,与林晟汇合。
不想与围困李城落空,四处搜寻林晟的李敏兵马遭遇。
一番鏖战,赵融以损失一千并州骑,突破李敏军阵,成追击逃亡之势。
眼看人疲马乏,穷追不舍的李敏竟不再追赶,任由张辽,赵融撤走。
了解情形后的林晟与荀攸面面相觑,大笑起来。
连连下令快马信使追回秦良玉。
待赵融疲乏之兵到达五社津,已经是黄昏时候。
看着奄奄一息的张辽,与同样身受重创的赵融,林晟泣泪如雨。
“林某一时糊涂,害了诸位。”
话说,张辽强撑着身体,跪伏于前,赵融随之而跪。
“主公勿自责,辽不能守怀县,致内外交困,属下之罪也。”
“融亦有罪。”
林晟摇头,扶起二位将领,向四周将士喝道。
“都是大好勇将悍卒,归来便是大功,活着便要大赏!”
一席话,让疲乏的士卒士气大振,热泪盈眶。
等接待完毕,张机接过张辽伤重身子,施救起来。
张辽在上党的伤势未愈,此番强行拼杀,伤口拉开,比之上党伤势更为严重,在张机接手的时候,医者还在林晟耳旁嘀咕,可以准备后事宜宜。
这番禁语被林晟吓住。
张辽必须活,用尽所有手段!
五社津众人等了不一会儿,西面尘烟滚滚,秦良玉三千白杆兵以异于常速的行军,赶到五社津。
张招早已准备好船只,先过赵融,张辽残卒。
等秦良玉三千白杆兵过河完毕,李敏率军姗姗来迟。
一把大火,将渡口烧成火海。
李敏等人站在岸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船只远去。
站在船只末尾的林晟嘲讽道。
“李太守,张县令,林某先走一步,待到来日,渡河之时,再来讨教!”
远远的,只见张汪跪下请罪,李敏暴跳如雷的姿态。
其后有一个小人影从军中走出,白衫玉冠,一双星眸温润睿智,嘴角上翘,似是恭贺。
司马懿!
林晟叹息一声,回到船舱,眼不见心不烦。
离开河内郡,回到河南尹,林晟的西园军,只剩下二千五百余,且大多伤残重创。
那出上党之时的八千兵马,折损大半于河内,仅仅源于林晟的贪婪。
若占领平皋城,就直接集中兵马夺渡口,不去镇守诸县,想来也不是这种局面。
这是一个血的教训,来自于林晟屡战屡胜的膨胀,来自于林晟寸土必争的贪婪。
而最后,林晟与荀攸的一计双簧,让张汪传递了假的情报,贪近而去孟津,也迷惑了司马二郎的再次布局。
待到反应过来时,只能沿河观望,追之不及。
重整旗鼓,林晟再次采用荀攸的稳妥之策。
翻越邙山。
五社津往西无路,往东至虎牢关。
从先前未断三传信使时,已经得知由胡轸镇守,想来,这种雄关董卓也不会让外将掌控,必是董卓嫡系。
如今董卓对林晟的态度,并不清楚,去虎牢关可能会羊入狼口。
只有翻越邙山,顺洛水至新洛,休整后进洛阳。
将战马砍杀,化为军粮时,相依为命的士卒,情绪都是悲愤的。
但战马过不了邙山,留在此处,最后也是死,这是无奈之举。
邙山此处无路,将士们只能逢林便砍,逢石便推,生生造出一条路来。
突然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循声看去,却是秦良玉打了张山氏。
张山氏被这一巴掌打蒙在地,捂脸哭了起来。
“怎么了?”
面对林晟的询问,秦良玉一指怀中乳儿说道。
“这小娘子要抢了乳儿回河内!”
林晟一笑,抬起印上巴掌的俏脸,轻声说道。
“在你的夫君于温县城楼上施计害我等时,你的孩儿就已经死了,在你的夫君带领着县兵来追杀我等时,你就已经死了,知道吗?”
“不,不是这样的。”
“你还不明白?若没有放弃你们母女俩,他会这么肆无忌惮,若不是我心慈手软,你当我不能斩杀你于张汪面前?”
随手一推,留下惊愕的张山氏兀自泪流,林晟就此离去。
无论是在温县城楼,还是在五社津渡口,林晟的手中一直都有张汪的家人为人质,然而张汪依旧肆无忌惮,倒行逆施,帮助李敏,可以说,张汪对于张山氏母女俩,根本就没有任何救援之心,只有升官发财的利欲熏心。
林晟的行军没有滞留,继续前进。
张山氏是否能想通,已经不是这支队伍所能关注的事了,也不是林晟继续心慈手软的理由。
也许是母性光辉,张山氏咬着牙,蹒跚地继续跟随大队。
至深山老林,忽而有士卒大呼。
“张将军不行了!”
解释完自己的身份,张汪又极力劝说林晟抄近路,走孟津。
荀攸一度反对,最后在张汪以张山氏及乳儿为质,方才松口。
张汪带着敬仰钦佩的语气回道。
荀攸摇头感慨,长吁短叹。
“真是乱世出天才啊。”
“太守李敏可布局害林将军,除了朝廷有人,更是将军军中有内贼告知。然张某官小,问不出何人所为。”
林晟深以为然的配合点头,张汪见状又轻声说道。
“将军渡五社津,绕路太远,不如去孟津渡河,尽早到洛阳,方能反败为胜。张某不才,尚能主管温县事宜,可将孟津兵马调离,任将军渡河。”
“司马二郎岁龄几何?”
“整十之龄!”
此话让张汪一阵尴尬脸红,又兀自争辩道。
“我为温县县令,不过一傀儡而已,温县正主乃是司马一族,阻将军者,司马二郎。”
“当真?”
“某不敢食言!”
“林将军,吾家孩儿回归,张某无以为报,有几个小道消息,将军可一听。”
“说说。”
听到张汪肯定的承诺,林晟立刻叫来军师荀攸。
了解了事情原委,荀攸疑惑问道。
“张县令乃是温县城前,西园军之敌,为一子安危而背节?吾不信其言!”
看着张汪与张山氏苦苦求子的悲泣,林晟终是软了心肠。
将乳儿递与张山氏,听着张山氏不停谢谢的话语,心怀感慨。
突然身子被张汪一扯,带到阴暗无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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