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群雄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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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前门,被烧的漆黑的牌匾隐隐可以看出一个东字,林晟也没多加停顿,马不停蹄地赶往朱雀门。

翠花楼的密道被阻住,虎贲郎桥仆射肯定在收拾完白玉柱大厅就会折返,与他们不是同僚,不是上下级,林晟也没有报备的需要。

只是跑了三个十常侍,让他极其不甘。

西园八校尉乃汉灵帝刘宏亲自编制设立的军队,其本义是保护洛阳都城安危,遏制何进何苗的军事势力。

其中领军人物便是从宦官中选拔出的蹇硕,其余七校尉身份各异,有士族子弟袁绍,鲍鸿,赵融等,有宦官后代身份的曹操,与宦官亲近的夏牟、冯芳等,更有武勇出身的淳于琼。

此八人,鲍鸿在征讨葛陂黄巾,因贪污军饷,被豫州牧黄琬弹劾,入狱见诛。

刘宏死后,何进杀死蹇硕,自领西园军,其余校尉纷纷倒入何氏势力。

如今八校尉,死二,场中有四,剩余两名亲近十常侍的校尉未在场。

这样的西园军形势,林晟能够知道的这么明白,也是这些西园军校尉来往将军府的次数推断出来的。

夏牟与冯芳,林晟可是从未在大将军府见过。

除去新来的西园校尉赵融,淳于琼,剩下的将领,就是大将军五部中的三位,吴匡,张璋,徐荣。

曹操眼尖,很远处就看到林晟的到来,在确定林晟直向朱雀门,走近他们,他拉了拉正在耳语的袁绍。

一众人被这情形吸引,目光随曹操视线而去,望着孤身一人的林晟。

林晟紧了紧怀中的懿旨,减了稍许紧张,走上前去躬身一拜。

“见过各位将军。”

众人未曾明白林晟到来的意图,也不好搭话,更何况身穿着虎贲郎甲胄,其正主虎贲中郎将袁术也在一旁。

见众人视线朝向自己,袁术只得开口询问。

“你是哪个部曲手下?有何要事禀报?”

林晟恭敬回道。

“卑下为大将军府亲卫,昨日之事因流于后,不得不伪装虎贲以弊安全!”

林晟没有多少考究,直接说清了身份,同时也告诉袁术他不是虎贲中郎将的人,只是伪装而已。

袁术一听顿时就要发怒,被曹操插声打断。

“小兄弟是九龙门义士?”

亏得曹操记得,林晟赶紧抱拳揖礼。

“小的林晟!”

袁绍眼神一亮,终于响起,赞叹道。

“原来是你,幸得保全,真是好儿郎。”

有聪明者听出了林晟与袁曹二人的瓜葛,一旁的袁术冷哼一声,立刻发作。

“宫中伪装虎贲郎,可是对虎贲禁卫军不敬,对皇室不利?”

这顶大帽子,林晟不敢戴,连忙从怀中掏出四字懿旨,一众将领见到,纷纷跪下。

林晟不得已,对跪举旨解释道。

“这是太后委任之任务。”

没有人怀疑林晟懿旨的真假,听得林晟解释,也纷纷起立,眼光略略一扫,看到便宜行事四个字,都有些动容。

这懿旨的权利太大了,通行无阻,先斩后奏尽皆可行,曹操的心思更加活泛,一把替林晟合拢懿旨,亲热道。

“既然是太后之委任,小兄弟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诸将纷纷附议,林晟也不客气,直爽道。

“还望将军助我进入北宫,华明感激不尽。”

“这。。。”

一经提出的难题,恰好的难住了一众将领,唯独曹操大笑不已。

“这有何难,小兄弟暂且等候,待操与袁司隶商议一番。”

曹操对林晟有特别的看重,闻听得他的难题,当众答应了下来。

这一幕,袁绍看在眼里,神色悲喜不定,只是看得越发久了,内藏深意。

袁绍被曹操拉到一旁小声商议,留下的将领,大将军五部三将听到林晟的身份,对他无来由的亲近,纷纷启声交谈。

中年胡子大叔吴匡较为健谈,不过三言两语就与林晟热络起来。

“小兄弟昨晚至今日一直逗留皇宫?”

林晟老实点头,这表态让其余将领为之动容,就连寡言少语的冷面将军徐荣也忍不住的问道。

“见过太后?”

“华明有幸!”

诸将纷纷慨而叹之,不想林晟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一众人大跌眼镜。

“卑下曾手斩十常侍郭胜,夏恽二人,固得太后看重。”

郭胜乃韩猛所斩,但林晟也在旁策应,所以林晟这套话语,说的毫不迟疑。其目的极为简单,在这些武将中彻底打响他的名声,不管是依靠其中一个为主,还是日后时机来到,收容其中的将领为属,都缺少不了这份功绩。

那厢讨论完毕的曹操正好听见此语,高声赞叹道。

“果然不愧为皇命所托之人,也不知小兄弟今后如何去处,操所领典军校尉部目前空闲军侯一职,可有意乎?”

这份招揽的话语,除了袁绍面色如常,袁术听得眼中怒火直烧,脸色阴沉如水,大将军五部三将更是眉头紧皱,神色复杂。

还未待林晟回复,袁术就邪笑道。

“穿着一身虎贲甲胄,当为我虎贲右陛长,何须去往他处。”

如今袁术明面上打着为大将军报仇的旗帜,实际上不过乘火打劫罢了。

袁绍身侧便是曹操,以及昨晚未到,今晨赶到的西园军另外二位校尉,助军左校尉赵融,右校尉淳于琼。

围在最中间是袁绍,这个袁氏庶出的长子似乎比站在一旁的嫡次子要受欢迎,这也让袁术老大不喜,满脸阴沉,阴森恐怖。

若不是关系到朝廷大事,估计贵为袁氏嫡出的袁术,会甩袖而去。

这种场景,林晟在大将军府就曾见过,何进与袁绍商议之时,袁术摔杯而去,从此以后何进与袁术几乎再无往来,也让大将军府嫡系将领对袁术极度不满。

“我不想杀人,告诉我怎么出去。”

黄门武士没有想象中的慌张求饶,而是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

感觉到黄门武士正在蓄力的动静,林晟心有戚戚,连忙一个翻滚,躲闪后再看,刚刚站立之处,一把短戟牢牢扎在地上,

要知道当时偷听的话里,那个十常侍的话语分明表示他们有暗道可以进入北宫,否则也不会等夏恽到了就立刻撤退找张让。

来到朱雀门前,复道之上站着一圈将领,大多林晟都有过几面之缘,所以认得清是那些校尉。

敲敲打打盏茶功夫,林晟最后放弃了寻找,顺着后花园的路走到后庭,却是灰烬满地,一片火烧后的残迹。

想到袁术火烧东西宫的说法,林晟猜测这必然是挨着端门的东宫了。

这十常侍豢养的死尸太多,完全不顾性命,不惧生死,让林晟极其无奈。

见投掷短戟失败,黄门武士向岸边游来,林晟再无留念,就近射击,那尸体直接沉没入水。

早有准备的林晟一个鲤鱼翻身,往水里一钻,避过这气势凌厉的一击,靠着熟捻的游泳技巧,迅速在另一侧池塘上岸。

趁着落水的黄门武士还在扑通划水之际,林晟立刻从尸体之上拔出了弩箭,对准水里。

将岸上的弩箭回收,原本还有七簇的箭矢,只剩下五簇。

抖干了湿水,林晟来到先前十常侍逃走的地方摸索起来。

那几个十常侍断掉了池塘的密道,不确定是否也断掉这墙壁的通道。

待到游近了,林晟突然掏出弓弩,对准其中一人,连发四箭。

四中其二,那黄门武士立刻被毒发身亡,栽倒在地。

另一名黄门武士肝胆俱裂,狂吼一声从岸边一跃而下,短戟刺向林晟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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