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兵王

“当然没有，你看见过谁蜕变是轻轻松松的吗？一般的整容手术都会很痛苦，这种全脸换皮就更不要说了。皮换好之后，还要五官分别动刀，受的苦现在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那你怎么不早说？”

张馨心的情绪有些激动，莫笑娆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莫宗玄龇牙咧嘴地挣扎着，张馨心于心不忍想要上前松开莫宗玄，却被莫笑娆伸手拽住了。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是张老板，你可想好了！如果这个时候松开他，他一定会忍不住去碰自己的脸。一旦外力破坏，他的脸可就永远没办法挽救了！”

张馨心愣住，她犹豫着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解开莫宗玄。莫宗玄不明所以，难受的不停挣扎，凄厉地惨叫。

“那你给他用麻醉剂，镇定剂都可以！别让他这么痛苦好不好？”

“麻醉剂和镇定剂都是一样的，用多了会损害他的脑神经。他必须挺着，这是他重生必须经历的苦难！”

张馨心只好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哀嚎的莫宗玄，莫宗玄感觉自己的脸颊好像被人用火不断低烧着，他甚至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脸上的皮肤好像在融化一样的粘稠感。

足足哀嚎了一两个小时，莫宗玄累极了，也像是习惯了这种剧烈的疼痛。他无力挣扎，躺在病床上，嘴巴里面发出轻吟声。

经过一周的康复，莫宗玄脸上的伤疤死皮全部脱落，长出了新鲜嫩白的皮肤。紧接着莫笑娆开始针对他的五官做手术，眼睛，鼻子和嘴巴。

一系列手术下来，莫宗玄显得平静多了。因为没有比换皮肤更加痛苦的事情了，他整个人的脑袋包裹的跟木乃伊一样。

“等半个月，崭新的莫宗玄就出世了！”

莫笑娆十分期待自己的这个作品，而张馨心的心里，也蠢蠢欲动。甚至还有些紧张，她脑海里的那个叶凡，到底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虽然不是因为外表而爱上叶凡的，但是如今面前的这个人，性格和长相都跟叶凡大不相同了，自己和他还能延续从前的那份感情吗？想着，张馨心抬眼看向莫宗玄，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怎么？你好像不太开心啊？还没看见成品呢，就已经对我没信心了？你放心吧，我告诉你，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莫笑娆信心十足，而张馨心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叶凡被打捞上船的时候，面容具毁。而自己能够认出他来，全都是因为他背后那特殊诡异的纹身。

既然自己可以凭借纹身认出叶凡，那么熟悉他的人也一定可以。而且后背并不是多么隐私的地方，这一点，让张馨心又开始不安了起来。

“莫笑娆，你可能还要给他做一个手术。”

“啊？还有哪儿不满意啊？身材吗？我觉得我弟的身材堪称完美了！”

“不是！是他背后的纹身。既然他要做一个全新的人，那从前的印记就一点儿都不要留下。帮我把他后背的纹身给去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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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宗玄醒过来惊叫了一声，这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他刚从麻醉之中苏醒的神经立马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想要抬手去触碰自己的脸颊，可是自己的手被捆绑在病床上，这让他更加慌张了起来。

“放开我！啊……”

“呃……”

正说着，莫宗玄醒过来了！张馨心和莫笑娆都是第一时间围在他的病床边上，仔细并且揪心地看着他的反应。

“啊！”

“好，就这样吧。尽快手术吧，宗玄现在的脸让他有些自卑。”

张馨心想起自己触碰他脸颊的时候，莫宗玄下意识的躲闪。除了有对自己的陌生排斥以外，他也明白自己的脸会给别人带来不适感。

“我马上安排手术，我比你们都要迫不及待。不过因为整张脸都要改，所以需要的时间会久一些。”

“早说你就不帮他换脸了吗？这种暂时的痛苦和一辈子无法抬头见人哪一个更痛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多理智的人呢，再说了开刀手术哪儿有不疼的。你要是心疼，我现在就可以把药去掉！”

莫笑娆不满地看着张馨心，这么多意见，简直是太扰乱自己独立思考的手术方案了。张馨心无语，她是心疼，可是更想让莫宗玄能够正常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莫笑娆抿嘴没有说下去，但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张馨心的心里就揪了起来。

“没有不痛苦的方法吗？”

张馨心和莫笑娆商量好之后，直接安排了莫宗玄进手术室。为了保密性，张馨心和莫笑娆拒绝了副院长要求手术录像的请求。

第一次手术用时六个小时，主要是去除莫宗玄全脸的伤疤。这个手术其实还是挺痛苦的，等于是给莫宗玄的全脸换另一层皮。莫宗玄的全脸都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而莫笑娆在莫宗玄醒来之前，提前在精神科借来了束缚带，将莫宗玄捆绑在了病床上。

莫笑娆满意地看着电脑上的这张脸，联想着跟莫宗玄那一身腱子肉的身材结合起来，真的是太帅气了。张馨心看着屏幕上的脸，虽然帅气的很，可就是有些不对劲。莫笑娆一直强硬地要加上一点儿欧美的感觉，所以到最后看起来总像是混血儿。

不过张馨心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意见了，如果一点儿其他的元素都不添加的话，无论怎么看，这张脸都是叶凡的。

“你这是干什么？”

张馨心看见这一幕急眼了，这根本就是在受刑啊。

“干什么？我是为了他好。他做的可是全换脸手术，他的伤痕已经深入皮下组织，要想换成一张好脸，除了移植新皮之外，还要手术刀剔除伤疤死皮，还有酸性药物覆在他的脸上，让那些痕迹慢慢被腐蚀掉彻底消失。我用自己的手背做过实验，这种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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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娆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跟张馨心讨论调整电脑的模拟脸，到了早上，才算是敲定到底给莫宗玄一张什么样的脸。

“完美！像不像混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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