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审问
“不是。”
“钥匙储放在哪儿？”
“呵呵，不知道。”叶凡一听，伸出手，像在按摩似的抓着钱森的肩膀，随着道。
“钱某感激不尽……”
“最后一件事。”叶凡郑重其事地说。“……三年前，卧底在漕门的王武，记得吗？”
“那个二五仔？我以为他死了……呵哈哈，他中的毒就是我找人给他下的！”钱森突然不能自已地大笑起来。“那可是我亲手炼制的，效果还算可以吧？”
叶凡忍住把他的脊梁扯出体外的冲动，屏着呼吸，接着问道：“那时候你在干嘛？”
“我？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事？等我死了，你不就啥也查不到了吗？哈哈哈……”
叶凡闻之，怒不可遏地往钱森头上敲了一拳！
“钱森！我这是敬你年长！你少给我得寸进尺！”
“哈哈哈……都活不成了，你敬或不敬，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不说？”叶凡威胁道，可钱森不为所动，反而扬起脖子像是在洗颈以待，这让叶凡很是无奈。钱森怎么说也是个60岁的人，就算再怎么可恶，叶凡也总不能将他屈打成招吧？可钱森若是不说，往后这件事想要查，就真的是无从查起了！
“我拒绝向你透露个人隐私！”
“你没得选钱森，我耗得起，而你耗不起。你难道还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吗？没有意义的。”
“但选择权在我。叶凡，能看着你这么慌张而无奈的模样死去，真的是对我最大的仁慈了。我非常感谢你能在最后一刻被我反将一军，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少他吗给我打哈哈，你说不说！？”叶凡用手狠狠地掐着钱森的脖子，大声威胁道。
“……”
“还给我玩沉默？啊？快把你知道的情报全都告诉我！钱森！”
“……”
“钱森？！钱森！”叶凡使劲地摇了几下，但钱森还是沉默着无动于衷，而且这个肢体感觉，也太软绵了？简直就像、就像……
叶凡伸手探了探钱森的鼻息……死了？不对吧，怎么这么快？钱森给沃克夫妇他们下的毒瘴量远比他给钱森下的多，为什么钱森就这么死了？不应该啊？
忙觉不对劲的叶凡回头看了一眼，老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周围空无一人，而叶凡什么都没感觉到，他甚至怀疑刚才根本就没有人在帮他，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单挑钱森！
果然，老熊不对劲，他的目的肯定不只是这样，难道说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叶凡这时发现，在钱森的后颈处，俨然插着一根细微的银针。
“那你又如何？叶先生，跟随你的人，最后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而你还沉浸在领导别人的自我满足中吗？你不是还在为他们的崇拜和感激而兴奋吗？”
“哼，少来这一套，这件事不劳您费心！”叶凡站了起来，眼中只剩下冷漠和恶意。“放心，等会儿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我释放到你体内的毒，可不仅仅是毒瘴，更是其他蛊毒的结合，可以说剧毒无比，我想既然你都没有办法治，那应该就是没救了。与其让你难受地死去，不如痛快点？”
“成吧，钥匙的问题我自己解决……现在告诉我，楼下那些人都中的什么蛊，用什么法子救？”
“其实我不知道谁是谁，不过他们大都中了毒瘴，那个使拳的已经被我初步炼成行尸走肉的人蛊了，没法可解，其他人靠现代医学进行换气，把吸入肺里的瘴气排出来即可，至于曾辉……他没救了。即便不是我的王蛇蛊，他也没救了。”钱森诡异地笑着，沙哑的笑声显得十分虚弱。“他早得了白血病，我看他那股不怕死的样子就觉得好奇，就顺便用漕门的网络查了一下他的病史，晚期，等死的货色……恐怕他的真正目的，不是干我一票，他只是想到遗迹里寻找救命的法子吧。哈哈哈……真可惜啊，王蛇的毒液一进去，他整个人就硬直了，到现在还硬着呢！哈哈哈……”
“你他妈真不是人！”叶凡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骂道。
“你才老，我今年才60出头！”
“老当益壮！”叶凡又被这个老外逗笑了，不得不说，老熊的成语功底真的挺好。
“你！”钱森真的一口老血憋在嘴里，就差给他一刀好让他吐出来了。
“钱老……遗迹我想进去看看，就当给我个面子？”
“呵呵呵……给你面子？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钱森毫无畏惧，只是笑得像个年迈的老头，气息越来越虚弱，看来毒瘴的危害还是挺大的。
“考古的那拨人发现棺里没有墓主人，有的只是一块有着门饰花边的石板，而且石板上类似大门锁头的地方，有着铜钱嵌印，依此推断的！”
“你用来拍卖的不是真的钥匙吧？”
“这里没别人，钱森，老实说，那个遗迹到底是什么？你既然作为第一发现者，总该有点别人没有的情报吧？”叶凡撤去笑容，顿时正经起来。
“不知道，从发现为止到现在，无人进去过。”钱森没好气地回答。
钱森虚弱地低下了头，似乎是认命了。
“哎哎，别睡别睡，还有话要问你呢钱老！”叶凡愉快地拍着钱森的肩膀，说道。
“那钥匙又是怎么来的？”
“墓里头的陪葬品，开棺后嵌在盖板内壁上的，请了古文专家分析，说那些铜钱就是开启某扇门的钥匙。”
“然后呢？”看见钱森停下来喘气休息，叶凡追问道。
“你这卑鄙小人，偷袭不说，还用毒！”钱森脸色惨白，却还不忘扭过头损叶凡几句。
“二对一本就没有公平可言，要是怕偷袭，你刚刚就该跑路了。中了招还怨人？再说，这毒就是沾着你的蛊虫瘴来的，不能算下毒，充其量就是……还毒吧！”
“你们天朝有句古老的话，叫以毒攻毒。”老熊在一旁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补了一刀，叶凡顿时被逗乐了，与老熊一起击了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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