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一剑封喉

“那谷老刚才说过的剑心，又是什么？”叶离心中还有一个非常疑惑的问题，也就是刚才谷老所说的，自己如果在五个月内学会了诸子百家的言论，他就会教自己剑心。那这个剑心，和之前的剑神和剑意又有什么区别呢？

“剑心？”谷老转过身去，慢慢提起右手，然后随意地往地上一指，叶离就看到地上多了一道痕迹，看样子，就像是被剑尖刚刚刺破一样。“这……”叶离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已经见了太多匪夷所思的剑法，但是他还是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谷老就在自己的注视下，凭空造出了剑痕，这一回连剑都没有用上。

剑法到底能强到什么样的境界？叶离的心里越来越觉得谷老的背影渐渐地高到难以攀登。

所以他开始一边看书一边回顾自己已经懂得的知识，在这过程中，还一边从中提炼了出了不少理论性的武学概念，融入到自己对于剑法的领悟中。读书的过程中，脑子里不住地演练着各种各样的基本武形，同时将一家学派的理论凝聚成剑法中的一式。

结合了谷老演示给自己看的第一式剑心笃窍，叶离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剑心的意思。剑心其实就是对于剑本身的理解，对于剑法本质的追求。跟追求极致剑意不同，剑心是需要坐下来慢慢体会才能明白的情感。

他似乎明白了，剑的心。

法家，儒家，墨家，道家，杂家……许许多多的书籍，一股脑的钻进了叶离的脑子里。叶离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记忆力竟会如此的好，基本上什么字目，都是过目不忘的感觉。

很快，台面上的书就越来越少。而叶离看书的速度却慢慢地慢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懂得越多，越发现原先自己所理解的东西是那么的浅薄，根本是不值一提。

山峰间呼啸的风，尤为的清脆。

“谷老，我还没有请教过你，刚才你使出的那一剑叫什么名字呢？”叶离一边翻着一本本看上去很旧了的古籍，一边向在一旁安闲地奏着琴的谷老问道。

“以手为形，名曰笃窍，以手为剑，名曰椛割。”谷老只是随意地回答着，双手在琴弦上不住地拨动，袅袅的琴音在山洞中徐徐回荡，叶离在这样的环境下读着书，不自觉间已经领悟了不少。

“你能看到这一层，我刚才那两剑就没有白拔。”谷老欣慰地点点头，表示赞许，“你要明白，我传授给你的定圭剑法，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剑术理念。当初传你的剑意，是最容易修炼，就算是剑意极意，也不过是动些脑筋，旁人一点拨就能够学会的东西罢了。但是我刚才使出的那一剑，却不在你既往所会的一切中。”

“我的那一剑，叫剑神。”

叶离似乎还没有理解古老所说的话，低下头在理清一些头绪。剑意，极意，剑心，剑神，自己原先学过这么高深的武功，这些武功的精髓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身体的记忆是不可能被消除的，自己刚才拿到剑一的时候也能不由自主的使出简单的剑式，为什么自己就想不起原先会的东西了呢？

“这一剑，其实你用不了多久也能做到，而且，并不需要内力。”谷老这一次没有转身，而是继续举起右手，长袖一抖，叶离马上看到空中出现了剑光乍现，然后清脆的剑响传进叶离的耳朵里，让叶离直接呆住了。

“这一剑，你可能，需要一辈子去领悟。”谷老放下右手，回过头，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和叶离呆若木鸡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人的剑术真的能高到那种程度么？谷老就已经有这种实力了，而他只学会了祖师爷的一剑而已。那祖师爷到底会有多强？叶离根本不敢往下想了。

谷老自然是注意到了叶离表情的变化：“我知道你大概不信。你的祖师爷创造的剑法并非叫‘定圭剑法’，而是另一个名字。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用这剑法了，我也不会辱没了这名字，所以才自作主张地修改成了自己的剑法。我自知达不到你祖师爷的高度，只希望我的后人成就能够在我之上，去完成那后面的八剑。”

“谷老，剑神又是什么东西？”叶离虽然并没有搞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什么都忘光了，但是他不想放过这难得地向谷老讨教的机会，赶紧问道。

谷老听到叶离提出的问题，眼神突然凌厉地一盯叶离，叶离的周身一下子好像有数十把剑指着自己一样。无路可退？叶离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谷老却没有马上回答叶离的问题，反问道：“你刚才有没有仔细看我出剑，是否看出了些什么门道？”

“谷老刚才那一剑，朴实无华，但是一剑制敌。最重要的是，谷老刚才那一剑，似乎根本没有运用内力，而是纯粹依靠剑气来伤人。”叶离回想了一下刚才看过的一幕，发现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那就是谷老在拔剑时，根本没有一丝的内力波动，纯粹是无声无息的拔剑，却能在一瞬间释放出如此强烈的杀机。

怎么可能？自己在山崖上，周围也只有谷老一个人而已。

谷老见到叶离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随即把目光移开，叶离立刻放松了下来。“你觉得，刚才那一下，你是不是像被数十把剑指着一般，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

“这就是剑神，剑术的极致境界，不需要剑，不需要内力，身外之物全部都是虚无的，只有你自己。身即是剑，剑即是神。”谷老的嘴唇微微张开，叶离就听到了一段让他难以置信的话。

谷老看着叶离认真而又渴求的眼神，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傻小子，你知道这一剑叫什么，要怎么练么？”

“我告诉你，这一剑叫无式，是你祖师爷传给我的九剑中最简单的一剑，也是我唯一学会的一剑。”谷老一边笑着一边踱步回来，将剑又交回到叶离手上，“你祖师爷的天赋独一无二，我资质愚钝，只学会了这只需要下苦功的一剑。”

什么？连谷老都只学会了祖师爷的一剑？叶离突然对学会这一剑失去了信心。“敢问谷老，这一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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