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送落落去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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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浴室出来。”安和桥轻声的解释。

“这还差不多。”柳庆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

接着,他默了默,这才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安和桥沉声道:“老爷,夫人,小少爷他们进香回来了,怕是快开席了。”

像过去每一年,这一天这样高兴。

自从五岁多在老爷家里,他被安排在了公子身边,他就发现这个孩子尽管年幼,却好似天生就会体贴人。

也自从他跟着公子后,他的小公子每年过年,都会特意给他准备礼物,还年年是她花了许多心思的礼物。

每每收到时公子给他的新年礼物时,都让他又是欣慰又是感动。

捧着两个巴掌大的红色盒子看了好一会,柳庆这才伸手,从厚厚的黑色外套里口袋,掏出一个红包来。

“公子,这是庆叔给你压岁的,好好收着。”

“谢谢庆叔,今晚我会让这个红包寸不离身,讨个好彩头,争取过个好年。”轻轻摸着手里带着温暖体温的红包,安和桥一直清淡的眼角眉梢,晕染出几丝迷离的弧度,好似温软梨花,静静绽放开来。

“好,好,好。”柳庆笑着连说三个好字。“时间差不多了,公子换了衣裳就去中厅,别去的晚了,我先去忙些个别的事。”

“好。”

十来分钟后。

安和桥走近安家中厅时,安元崇,荆严韵,安且落都还没有到,只有管家安良领着几个帮佣都安静的在中厅里,井然有序的忙着。

“大少爷好。”“大少爷,新年好。”旁边几个帮佣走近,朝安和桥道好的道好,行礼的行礼。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和平日没多少区别,并没有显露太多属于除夕夜该有的喜庆神色。

“大家好,大家辛苦了。”安和桥一一朝他们面容和煦的回应。

接着,清润的眸光在中厅里打量了几眼,就嘴角噙笑,走到了在一旁盯着帮佣们忙活的安良身边。

“良叔,安好。”

“大少爷,安好。”安良转身看向她,面容严谨。

“您今天气色很好。”

安和桥温和的目光在他身上看看,出声称赞。

这些年,安家虽然人少,却因安元崇和荆严韵都是深受传统文化教条的人,每年过年过节,在一应礼节上,都是半点不能马虎,对家里的人,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行事做派上,都规矩多,要求也多。

安和桥哪怕这些年,在南家过的时间多,也摸清了家里两老的喜好。

在安家伺候了一辈子的管家,安良身上的衣着,今天更是,一看就知道是特意隆重打扮了的。

一身崭新的黑色复古礼服,脖子上搭了一条大红色的羊绒围巾,

红色的围巾,衬着他那张清瘦的脸,气色看起来比平日里都要好。

“您今天的气色很好。”这句话,安和桥说的随意,却把安良听的有一瞬间的怔愣。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听过这句话了……

一样的雪花在窗外飘然而下,时光摆上的印记在逐年老去的他,身后层层腐朽。

安良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脖子上系着红色领结,尽管身材纤瘦,却身姿挺拔,合着一张白玉无暇的面容,镇静优雅,说不出的清隽,好看的孩子。

刹那间,觉得时间仿佛回到了将近十多,二十年前。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除夕夜,也是这样的雪天,也是这样俊秀无双的孩子,面容含笑的看着他,说着“您今天气色很好。”

“良叔。”看着面前的管家眼神幽深的看着自己许久,安和桥默了默出声。

“大少爷。”管家安良微微回了神。

“是我今天哪里不对吗?”

“大少爷今天很好。”看着面前容颜如画的孩子,眼底浮现出丝丝疑惑,安良脸上生硬的神色软了软。“老爷和夫人,小少爷也快到了,大少爷等等就能开习了。”

“好的,良叔辛苦了。”头一次听到管家主动和自己说这么长的话,安和桥微愣过后,脸上的笑容深了深。

不一会儿,安且落也穿着一身整齐的,崭新的,绛红色的西装,从门外走进中厅。

“良叔。”

“小少爷,安好。”对着安且落,安良的脸色也是一样的严谨,声音却是祥和了不少。

“良叔,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少年穿着一身红色西装,欢快的走到两人身边站定,看着安良的白皙的小脸上,喜色分明,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在安家中厅璀璨的灯光下,闪烁着莹亮的光彩。

看着这样的安且落,一旁的安和桥嘴角不自觉扬起。

家里最有年味的人,在这里。

“小少爷,夫人吩咐今晚年夜饭吃素食。”

“素食,今晚吃素?”安且落惊讶的声音都大了几个分贝。

“是的。”管家安良面色不改的点头。

“大过年的怎么可以吃素?”

“过年怎么就不可以吃素了?”

安且落的话音刚落地,荆严韵的声音就由远及近响起。

听到安老太太的声音,安家中厅里的人,纷纷朝刚踏进中厅的二老走近。

安且落的速度最快,几乎是小跑着走到荆严韵的身边。

“奶奶,我们以前过年也没有吃过素啊。”肉食动物安且落苦吧着一张脸。

看着自家小少爷这幅模样,中厅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失笑。

安家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小少爷不爱吃蔬菜,爱吃肉。

“我们家从今年开始,过年吃素。”荆严韵慈爱的看着身边的安且落出声。

等几人在餐桌边坐定,管家安良也下去安排上菜了,知道今晚这顿素是吃定了的安且落,只好有些奈的接受现实。

“奶奶,那我们今晚吃素,明天可以吃肉了吧?”

“落落,咱们家,从今天晚上到元宵那天,都要吃素。”看着身边宝贝孙子有些沮丧,有些期待的眼神,荆严韵抿了抿唇,这才出了声。

安和桥刚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啊?”安且落则是直接难以置信的惊呼出来。

“今天我们去请香的时候,奶奶已经在菩萨面前许愿了,落落听话,为了咱们家好,忍过这半个月就好了。”

“好吧。”安且落嘟囔着嘴巴,看了看在座的安元崇和安和桥。

他发现,不光安和桥面色淡然,就是爷爷安元崇也面色平静,就知道,今年过年,这半个月的素是吃定了。

一张脸,皱的更紧了。

除夕夜,一顿素食,安家四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已是一两个小时后。

这顿饭,除了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安和桥吃的还挺享受。

首先;她本身就饮食清淡偏好素食。

其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爷爷和落落两个肉食动物的胃口,今夜上的素菜都是经过后厨房特别烹饪的,有些菜做出了肉的味道,尤其是其中的两个汤,炖的很是鲜美。

一顿饭下来,安且落的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苦大仇深了。

四人吃好后,移至另一边的休闲区坐了下来。

安家每年大年三十晚上都要守岁,守到黎明时分。

安家宅院灯火通明,安元崇刚坐下没多久,就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坐在一边的姐弟两人。

“今晚过了子时,落落和和桥你们都大了一岁了,这是爷爷给你们压岁的红包,希望你们快快长大,一生安顺。”

“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

姐弟二人同时起身,并伸出双手接过安元崇手里的红包,跪下,行了个大礼。

安元崇给安和桥和安且落的红包,每年都一模一样,不分彼此。

只是,荆严韵……

“落落,这是奶奶给你的红包,好好收着。”

安元崇给完,荆严韵就从一旁张嫂呈上来的红色托盘里,拿过最上面的一个红包,笑容慈爱的递给安且落。

“落落,这是奶奶给你准备的红包。”

“谢谢,奶奶。”

紧接着,荆严韵又把张嫂红色托盘里剩下的一个大红色锦盒端起来,递给安且落。

“这是大姑,二姑,三姑,四姑,五姑他们给你准备的新年红包,你都收着。”

“谢谢大姑,二姑,三姑,四姑,五姑。”安且落叶伸手接过荆严韵递过来的红色锦盒。

接过红包之后,安家的中厅又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安元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转头看向安且落,面目比开始慎重了许多,出声。

“落落,后天我让人送你去军部训练。”

安元崇的一句话落地,安家的中厅,有一瞬的寂静。

“爷爷,怎么,怎么突然要我去军部训练了?”安且落端着红色锦盒的双手微微颤抖,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落落,让你去军部不是突然,早先几年,我就想送让你寒暑假去军部锻炼的,是你奶奶怕你年纪小,在军部吃苦受累,就这么一直拖着。”

听到这里,安和桥的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惊讶了。

因为,就她这个顶着“安家继承人”的西贝货,哪怕没有去过军部去过训练,却是在平日里,接受的训练一点也不比在军队受训的“娃娃军”轻松。

何况落落这个安家真正的未来主人,只要爷爷是真心希望落落好,就一定会对他的教养慎重又慎重。

落落能够像是一般的小孩这样被宠在家里这么多年,绝对已经是奶奶极力向爷爷争取的了。

眼下,她听到这个消息,虽然会心疼落落的辛苦,心里,其实还是会为了他高兴的。

不过……

安和桥在如画的眉间微微皱起的同时,静静低下头去,端起摆在她面前茶几上,已经泡好的一杯红茶,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听完安元崇话的安且落立即转头看向旁边的荆严韵。

这时刻,奶奶一张沉静的脸上,明显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她也怕不是刚刚才知道爷爷要送他去军部的消息。

安且落再次看向安元崇时,脸色更白了几分。

“爷爷,我能不能十五岁以后才去军部?”

几乎是安且落开口的同时,荆严韵就面色焦急的出声。

“对啊,老爷,这除夕夜呢,怎么就这么突然要让落落去军部呢?”

“不行。”安元崇看也没有看荆严韵,直接看向安且落。

脸色也微微沉了沉。

一旁的荆严韵见此,本还想帮着求求情的心思,立即转了转。

只见她先是皱着眉头深深的看了眼不动如山的安元崇,这才一脸心疼的拉着安且落的手,轻声的劝了起来。

“落落,后天你先去军部训练,放心吧,里面照顾你的人,家里都安排好了。”

荆严韵,安元崇两人在一起过了将近五十年。

老爷子眼神哪怕转了转,她都能猜出他几分心思,何况脸色这么明显的沉了下来。

“可是……”

“乖,听话,你去的地方,也都是和你差不多的孩子,并不会太难过,再说,开学你就回来了。”荆严韵对面前惊慌着急宝贝孙子,使了个先别着急的眼色。“爷爷都是为了你好。”

荆严韵,安且落祖孙两谈话间,一旁的安和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正低下头喝茶,看不清神色的安元崇。

……

华历127年,2月24日,十五元宵佳节。

华国京城东西城区交界,一辆埕亮的黑色小汽车,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安和桥目光沉静的坐在车后座,隔着车窗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夕阳隔着玻璃窗渗进,铺在她略显朦胧的脸上,微醺的光芒里,她一双清润的眼,梦幻又迷离。

今年的春节即将结束,这十五天以来,她半点都没有感觉到过年的气息,更别说……记忆遥远的深处,有爸爸妈妈在的时候的气息,那种甜腻的喜悦的味道。

回首往事,她发现,她的生命里,只有那时候的新年,有斑斓的光影。

记忆的屏障中,曾经心动的声音已渐渐远去。

那些遗落在某个角落里的记忆,随着她这忙碌的半个月时光流逝,几乎无影无踪。

也直到了这一刻,她偷着点自由的时光,又重新拾起,才发现已经微微刺目。

这半个月来,就像除夕夜爷爷说的那样,初二一大早,落落就被送去了军部,怕是地等到今天晚上才能回来。

而她……

今年的新年过比以往都像过年,也不像过年。

这半个月来,她几乎每一天都要跟着家里的xx出去社交,来来往往,这个春节里,她见过的人,比以往所有春节加起来的都多。

然而,所有的画面,这才多久,此时此刻想起,都是好似一片片模糊了起来。

“少爷,这车堵了好久,不太正常,我下去看看吧。”

正在思索间,安和桥耳边响起柳庆的声音。

“好的,庆叔。”

几分钟后,下车查看的柳庆重新返回了车上。

“公子,前面好像出了事故,人和车把路都堵住了,我们的车怕是走不了了。”

“出了事故?是交通事故,还是施工事故或者其他?”安和桥皱了皱眉。

“我只在人群中看了两眼,没有挤进去看,不知道情况呢。”

“我也下车,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也走不了。”

“那公子你下来吧。”柳庆犹豫了片刻,帮安和桥拉开了车门。

安和桥一下车就跟着柳庆朝前走,没走几米,就看见不远处人挤车,车挤人,人挤人,乌泱泱一片。

“怕不是这个事故太大,不然怎么挤了这么多人。”安和桥边走,边脸色沉重的和身旁的柳庆说。

“是啊。”柳庆的脸色也沉了沉。

没一会,安和桥和柳庆一走近人群,就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纷纷。

“那个人摔的太惨了,身上,地上全是血,也不知道脑浆有没有摔出来,我站的远,不敢走的近去看。”

“从十几层楼摔下来,能不惨吗?啧啧,刚刚那画面看我的心惊肉跳的。”

“从十几层楼摔下来?”

“可不是,我刚刚抬头亲眼看见那个人从这栋楼外面的施工高架上摔下来,应该是施工的时候,绳索突然断裂这才摔下来的,吓的我魂都差点没了。”

“我刚刚在里面看见了,那个工人摔下来时,一条大腿还被差不多一根拇指粗的钢筋戳穿了。”

“我的老天啊!这得摔的多惨呐!”

“十几层楼摔下来的啊,能不能惨吗?那个人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呸,这元宵节的,碰到这事堵这里半天,真晦气。”

“哎,我说你这人,长点良心,那个摔下楼的已经够惨了,你还说这种话。”

“你好心,也别嫌弃我说话不好听,怎么也是个事实不是?你也甭在这可怜人家,元宵节还出来做工的肯定穷,这人从那么高摔下来,不死也残,依我看,最惨的还要属改造这栋楼的老板,赚的钱都不知道够不够赔……”

“你……”

“我,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现在工地上就怕出事故,政府抓的多严,要是残了,老板最少也得赔六位数,这要是死了,最少七位数,像摔下来的这工人,就是刷一辈子墙,也赚不来这么多钱,还不如死了呢。”

“你这话说的忒得难听,那工人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啊!”

“一条命怎么了?!这世上,不值钱的命多了去了。”

“庆叔,我们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人打电话和急救。”

安和桥能听清楚谈话的,也都是离她离的近的,听的开始,还算正常,听到这里,她是着实听不下去了。

这句话说的出来,她的心里憋着气,声音就有些大,清亮,干净,有力,犹如一股清流响彻在一群粗声粗气的议论的声中。

惹得周围本讨论的热火的人纷纷停下了嘴朝她看来。

如果说,一开始周围议论纷纷的人停下说话声,朝她看来的人是因为她的这一听,就明显是少年人的声音突兀。

那么,等他们真的看过来时,她那张精致无双的脸,和一身说不出的清贵气,才是真正极具震慑力的。

瞬间,人群中因为她的突然出声安静了几秒,接着就又响起了附和的声音。

“打了,打了,我刚刚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也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是啊,是啊……”

听到这些话,安和桥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心却依然悬着。

紧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占了便宜,刚刚围在她面前不通气的人群,在边回应她的话时,渐渐往两边退了些,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而她也因这些人的退让,看见了十几米外那个跪倒在摔下楼的工人旁边的少年。

这下,她都来不及想更多,就迅速朝少年的身边跑去。

她刚跑到少年的身边,就见一旁几个穿着工服,满身灰尘,一看就是这各工地的建筑工人,在跟跪在地上的少年说话。

“关小子,你可千万别动你爸啊。”

“是啊,是啊,动不得,只能等救护车来了。”

“……”

“大家别围着这么紧,给这位大叔些新鲜空气。”

静静地看了眼躺在满是满是沙土的地上,摔的格外惨烈,已经昏过去,应该还有气的工人几眼,安和桥这才焦急的出声。

她清泉一般的声音一响。

瘫跪在地上,还穿着昨天她见过的,那身衣服的少年,刚好抬头朝她看来,一张占着血污的黝黑脸庞,一双猩红的眼。

飞速朝正看向自己的少年点点头,安和桥又急忙询问起已经退后几步的工人们。

“这位大叔是什么时候摔下来的,你们打了急救电话有多久了?”

“关岗已经摔下来前后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了,他摔下来没一会,我们就在楼上打了急救电话了。”

“是啊是啊,我们打了电话才下来的,看见关老哥摔的太狠了,愣是没敢动他。”

“你们的老板呢,老板来了没?”刚来到安和桥身边的柳庆,也跟着朝几个工人问。

不知道是因为柳庆的年纪大,还是其他什么,周围的工人在他出声询问后,回答的声音小了许多。

“我们老板不在。”

“老板不在,又管事的吗?”

“工头上午还在,下午就回家过节去了。”

“怎么这么巧?”柳庆眉头皱的死紧,默了默后,他转向安和桥。“公子,你认识这个孩子?”

“嗯,前段时间见过。”安和桥点点头。

与此同时,救护车声由远及近响起,人群也有人大声呼唤。

“来了,来了,救护车来了。”

“大家让一让,救护车来了。”

“赶紧让一让,让一让……”

一阵兵荒马乱后,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以最快的速度把伤员抬上了车,身为伤员的儿子的少年,跟着其中一个工人也同时上了该辆救护车。

救护车开动后,安和桥看着坐在救护车最外面的少年,车门关上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转身,就对着旁边的柳庆飞快的出了声。

“庆叔,我们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起去医院。”

“跟着一起去?”柳庆愣了愣。

“是,我们跟着一起去,他们可能会没钱付手术费,我们跟着去。”

“……好,公子,我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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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叔,新年礼物。”

“谢谢公子。”柳庆很大方的就接了去,同时,一张微胖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来。

“那我差不多了就过去。”

“我来,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儿个除夕,公子这衣服穿出去怕是老夫人要不高兴了。”

“我等会换套衣服。”安和桥了然的笑笑,朝另一边的柜子走去,并,拉开其中柜子里的一个抽屉,从中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递到了柳庆面前。

从昨天下午开始,寒冬的冷风,漫天的雪花,就一直纷纷扬扬地包裹着这座寒冷的城市。

她伸手,触摸窗户玻璃,只觉得入手冰凉。

就在这时。

“他们回来多久了?”安和桥语气淡淡。

“半个多钟头了,我刚刚在后面,听到管家吩咐厨房,说是差不多了就可以上菜。”

丝丝绵绵似是草木幽香,又似花果清香在她的周身环绕。

“公子怎么总是不爱不开灯。”柳庆直接走进房间,把房间的灯光打开。

“咚”“咚”“咚”几道敲门声响起。

“公子,你在房间吗?”门外传来柳庆的声音。

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启房间的灯,而是缓缓走到房间的窗边站定,房间的窗台上,已被厚厚的白雪堆积。

透过模糊的玻璃窗,安和桥看见窗外小院里,那颗紫藤树枯桠摇晃的厉害。

“我在,庆叔。”穿着一身素白丝绸唐装的安和桥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对着门外的柳庆笑笑。

门外的灯光映着雪光,刚好落在她的身上,精致无双的脸上。

玉人如画,一尘不染。

华历127年2月10日,大年三十,晚。

安和桥沐浴完,从浴室里出来,发现房间里已经暗了下来,房间外,暮色四合。

今天,她在浴室里待的时间,比平时要久,不止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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