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东方轩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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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兮儿不想走,廖前辈说兮儿是红颜祸水,兮儿不是祸水,更不想哥哥背不仁不义的骂名。”兮兮边说眼泪就边往下落,砸在地上溅起涟漪,君子墨心都在隐隐作痛。

“哥哥,我们能不能救一下东临的人,我们不走好不好?”

越过众人,君子墨将兮兮搂在怀里,大手抚着她的背,无声安慰。

“哥哥能解决吗?”兮兮仰着通红的鼻子问。

“不相信哥哥的能力?”君子墨挑眉,在沈兮兮面前,他从来不说谎话。

兮兮急忙摇头,想了想,又道,“那,兮儿还是祸水吗?”

君子墨邪魅一笑,捏住了她的翘鼻,“有哭的这么丑的祸水吗?”

殿内,凝重的气氛终于散了。

“都起来吧。”视线扫过天门一干人等,君子墨沉声道。“我回一趟白璧城,所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归砚山庄,也不知道爹娘处理到哪了。既然兮儿决定留下,他尊重她的决定。

“门主不会去而不回吧,要不把夫人留这儿?”叶琪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君子墨鹰眸半开,透着危险。

“你以下犯上,这条命我暂且给你留着,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门主大人,你觉得今天的惩罚是轻的吗?再重点小命就真没了啊!叶琪心底满眼怨念的看着君子墨。

晚上,叶琪躺在床上手揉着胸口有一声没一声的哼着,倒是不见半点白天与君子墨对峙的男子汉气概。

兮兮趴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皱着眉,苦恼着该不该进去。

如叶琪所想,哥哥没带她回去,因为时间紧,哥哥不忍她受车马颠簸。

“我嗓子都快嚎破了你到底进不进来?”

早就知道她在外面,叶琪装了半晌的可怜却不见她进来。

她不是来探望他的嘛!

兮兮一惊,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尴尬的看了一眼叶琪,从门边钻了进来。

“你,没事吧?”

“没事,廖神医看过了,说躺三个月就好了。”

叶琪懒洋洋的说道。

三个月?!这么严重。兮兮眼神更加愧疚了。

“那你好好休息。”

“嗯。”叶琪冷淡的嗯了声。

哼,被门主摧残成这样,他不得在这小丫头面前找补点回来吗?

……

道歉吧,快让我接受你的道歉。

……

快说话呀!

等了半晌也没下文了,叶琪不甘心的看着她。

上次因为兮兮君子墨重伤司空铭,这次是叶琪,站在床头看着叶琪的伤势,兮兮不知道如何开口。

柜子上抱着一包要,廖寒风开的方子,兮兮看了眼,“药还没煎吗?”

“天门现在都忙的团团转,谁有空给我煎药。”其实今天的药已经喝了。

兮兮果然顺话说了下去,“……我让美景煎好送过来。”

“小夫人,”叶琪阳腔怪调的开口,“你,是来赔礼道歉的?这药不该你亲自煎,以表歉意?门主这一出手我可就要躺三月。”

兮兮……

她不会煎药。

叶琪受伤,她有很大责任,既然道歉,总得拿出诚意来。

“好,药我煎。”兮兮拿起药包信心满满,一个药,她还能煎不好?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月上中庭,浮光洒在枝头湖面,为这个夜披了件华丽的衣裳。

月桂树下,兮兮静站良久。

回廊一头,一个人影走了过来,余光看到前面的人,稍稍迟疑了半步。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还没开口,廖寒风就猜到她是来找他的。

果然,兮兮转过身子,目光直视这个面前大了几十岁的前辈,稚嫩的脸异常认真。

“廖前辈,等哥哥回来会带我一起去平堰,我希望前辈您回缥缈峰,不要跟着。”

廖寒风微怒,“你一个小丫头敢赶我走!”

“廖前辈,倘若您对兮儿有一点点宽容之心,兮儿今天都不会说这话,以前您只是嫌弃我,现在,连杀我的心都有。莫说我不是祸水,就算是,东临百姓的存亡也不是我跟哥哥能决定的。你白天激我,让我拉哥哥卷入这场是非,将来是死是活,你全然不关心,我也不用你关心,请你远离我和哥哥!”

“那是因为其中原因你不知道。”

“不知道就该死吗?你有原因就要杀我,司徒暮云有苦衷就绑架我,我是谁?不懂感情没有心的人偶吗?”

廖寒风一愣,“是司徒暮云绑走你的?子墨知不知道?”

“呵!”兮兮眼眶微红,有些想笑又有些嘲讽,“你都不问他为什么绑我,只关心哥哥知不知道,你怕哥哥会生气不管东临死活吗?你到底是高看我还是不信任被你从小培养大的哥哥。”

“以后你就会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子,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是哥哥愿意承受的,外人,就不该干涉。”对于这个哥哥十分尊敬的师傅,兮兮低过不止一次头,到现在,心灰意冷。“我希望明天,可以不用看到你。”

说完,兮兮挺直身板,不在回头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爱她者,她爱之;敬她者,她敬之;恶她者,她弃之。

二月,东方轩率军镇守边关防线,仅半月,频频败退,南越军势如破竹,将松岭关,兴玉关,合嘉关尽数攻溃,连收三座城池。

最后一战,主将司徒俊被挑下马,险些命丧马蹄。主帅东方轩连日来冲锋陷阵受多处剑伤,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边关急报传入东临每一寸土地,百姓人人自危。

相府,一群人围站在桌前,桌上摆着东临的山河图。

“南越军现在在这里,照这形势下去,不过十日,就能攻入皇城,如履平地。”司徒暮云指着其中的一个点说道。

“现在主将是谁?”

“是护国将军裴启,此人跟随轩王征战多年,有勇有谋。”

“皇城还有多少兵力?”

“留有两万,剩下的,全分散在各个关门,东临兵力上就差南越十万,粮草物资上更是供应不足。这场仗,真是硬着头皮在打。”

这么弱,那还怎么打?

听着司徒暮云对哥哥的解释,兮兮直皱眉。

看一眼先前司徒暮云指着的地方,丰谷关,距平堰不过六座关门,半个月,东临陨了将近过半将士,兵力不足后备资源也供给不上,士兵都饿着肚子,怎么扛枪上战场?

君魁自始至终手背在身后,腰板坚硬,沉默中无形有种帝王之威显露。

“国库还有多少粮草?”

“其实,国库已经没有粮草了,都带去前线了,怕军心会乱,所以没说。”

丞相心中羞愧,如今将硕太子请回来了,却是这样的困境。

看来东临这些年,确实很艰辛。

“爹,白璧城六家粮铺应该还有存粮,先尽数运到丰谷关,天门也有粮草,我让人连夜运过来,平堰的二万军,明早集合全部带走。”

“好,君问,白璧城的六家粮铺都是你在打理的,这件事交给你了,现在就去。”

“是。”

归砚山庄的粮食产业很大,君子墨几岁时,白璧城的粮铺就都是归砚山庄旗下的。君子墨不打理庄中事宜,君魁都交给君问君倾了。

司徒暮云默默看了君魁一眼,心生安慰。看来,硕太子也并非完全抛下了皇家。国家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是什么,米粮。硕太子做米粮生意,不就是防止某天,东临打仗无粮草吗?不也就是如今的时机。

东临百姓,还是有望的。

相府东苑,有一座阁楼,名为星客居,就只有一间小房子和一个书房,环境简陋,一看就是年久未修。

兮兮心中奇怪,为何丞相会将爹娘安置在此处,这小屋子,虽然看上去是经常有人打扫,但这屋顶,要是搁在下雨天,会漏雨吧!

晚上的议会沈梦如并没有去,就在此处休息。兮兮听的一半也觉乏味,想起娘亲这几天闷闷不乐,遂过来看看。

桌角的一盏油灯昏黄暗淡,灯罩上的灰尘已经让光线渗不出来,兮兮取下罩子,桌子周围骤然一亮。

这个司徒暮云,又在搞什么鬼。

相府这么大,兮兮不信没个住的地方,就是丫鬟房间,也比这儿光鲜吧!

书房桌上,一张泛黄的纸张陈铺在上面,四角已经卷起,兮兮伸手摸了一下,纸质干硬,似枯死的树皮般,感觉一碰就碎。

“愿吾瘦之,天下必肥。”

墨色已经跟纸张融为一体,看不太清。兮兮认真看了几眼,字迹青涩却有力,应该是个孩子写的。

是丞相口中提过的孙子吗?只是这字迹好像有点熟悉。

兮兮想了一会没有头绪,遂往里屋走去。

他们知道,门主这一点头,牺牲有多大,未来有多少不可估量的危险,而他,将独自承受。

他们心中有愧,但却不能松口。天门不能散!

“我心里好难受,我怕哥哥有危险,又不想东临的百姓没了家人。呜呜……我不该劝哥哥留下来的。”

“不会,不会有危险。”君子墨扶着兮兮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看着她的目光温柔深切。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眼角,拭去她待落的泪珠,“会有办法解决的,哥哥留下来帮你解决。”

君子墨终于说了留下,底下众人庆幸,却没有一人松口气。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是的,叶琪在赌他的不忍,刚刚君子墨就没用尽全力,否则他现在早已没了喘息的机会。

君子墨为了沈兮兮,失去过太多次理智,却从来没做过不可挽回的错事,沈兮兮是他的情,却没泯灭他心中的义。

兮兮脑袋埋在哥哥胸前,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襟,湿润落在了心口上。

“不哭了,乖。”君子墨轻声哄着。

门口,一道倩影出现在君子墨视线里,他看过去,目光深情柔软。

兮兮泪眼朦胧的看着哥哥,声音娇娇滴滴,软化了君子墨外表上包裹着的强硬的心。

“求门主动手!”叶琪步步紧逼。

君子墨握着剑的手几不可查的在颤抖,里面有他内心的挣扎。

凭他们的本事,在这乱世抽身并非难事。

叶琪单手撑地,移到君子墨面前,将手里的长剑递给他,“门主,留下来,或者杀了我再走!”

终究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君子墨强硬的态度软和下来,闭上眼,声音萧条。

“叶琪,这天下,岂是我一己之力能为,你何苦逼我?”

门主终于卸下了冷漠的面具,叶琪激动的几欲落泪。他知道自己是在为难门主,但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整个天门,就像门主为了夫人一样,是不得不为!

整个尊义殿上空,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事已成定局,再无挽回机会。

大殿里,沉默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君子墨收敛了内力,目光扫向众人,眼神清冷。

“今日,我君子墨背弃天门乃我一人之事,他日你们侥幸活命,可来缥缈峰找我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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