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清

老兵和新兵除了心理状态，表面上并看不出太明显的区别，更多的还是这种不太起眼的小伎俩。虽然小，却可能救命，好多个小凑在一起就是胜利。

再次听到铜哨声，陆军士兵们纷纷站起身体，趴在战壕边沿举枪瞄准。也就是在这时候，他们才头一次亲眼看到敌人是啥模样。

“妈的，这么多！”然后就有人嘟嘟囔囔的抱怨了。

“单数装弹……双数举枪瞄准……稳住、稳住……嘟……”百户根本没时间去观察射击效果，马上又站直了身体大声吆喝着第二批士兵起身。确认无误之后，再次吹响了哨子。

其实真正能听到哨子再射击的士兵不足五成，更多士兵还是被相邻阵地上的枪声绑架，不由自主的就扣动了扳机。

“陛下，学生做的不太好，该罚！”阵地中心，丁顺站在厢车顶上能清楚看到三个方向上的射击情况，脸色非常不好看。

从第一波射击开始，每一面就没整齐过一次，而且随着发射次数增多越打越散乱。手脚快的士兵已经击发了四五次，手脚慢的可能刚装填完第三发。

造成这种现象的肯定不是士兵，而是军官，是平时的训练不够的体现。既然这么明显，那就别等皇帝责问了，主动承认还能有个好态度。

“你刚刚在说什嘛？”

洪涛放下望远镜，侧了侧头。他听见丁顺说话了，可真没听清楚说什么。此时陆军士兵刚进入状态，步枪声此起彼伏，耳朵里全是啪啪啪的炸响。

(本章完)

东北西三面同时有上千颗弹丸被灼热的高压燃气推出枪管，铅合金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压力，弹丸尾部的空腔被挤开向四周扩散，碰到更坚硬的枪膛内壁只能服软，有一部分则深深嵌入了膛线。

然后被膛线的角度带着发生了旋转，越转越快，最终脱离枪管，以无限接近直线的角度，向着某个人或者某匹马高速冲了过去。

实际上在陆军当中百户要比士兵们危险太多了，责任也大多了。部队防御的时候，士兵们全都能缩在战壕或者掩体里半個脑袋都不露。百户却要走来走去，检查每名士兵的装备和状态，经常会把身体暴露在外。

部队冲锋的时候，百户同样要端着枪一起冲，虽然没有要求身先士卒，但也没法缩在后面苟且偷生，后面还有千户和卫参谋专门盯着军官的表现。

“砰砰砰……砰砰砰……”完全被骑兵大队冲锋气势死死压制住的明军阵地，就在一片炒豆般的炸响和冉冉白烟之中瞬间苏醒了过来。

新枪的口径12毫米，长度130厘米，重量3.6公斤。燧发装置也变成了钢轮摩擦式，与后视的打火机极为相似。搭配人工粉碎再重新压制的燧石，不光体积缩小重量减轻了，发火效果还提高了不少。

但口径、长度、重量都小了，发射药却没有质的提升，威力是不是会下降呢？那是肯定的，景阳九式对付无甲目标的有效射程只有300米了，想打穿两层铁甲和一层棉甲，得放到150米以内。

不过皇帝对这支枪的评价还是很高的，马上批准了新枪的大规模制造和换装。对于海军和陆军部分军官的不理解，也给出了相应的回复。

他跟着皇帝出关与女真人打过仗，但没被分在塔山堡阻击的李如樟手下，有些则是后来才补充进陆军前卫的。看着300多米外密密麻麻的骑兵，感受着身下大地的震动，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六神无主也不至于。

“稳住……稳住……准备……嘟……”这时百户扯开嗓门喊上了，一边喊一边站直身体，看着冲锋的骑兵做了最后一遍测距。然后鼓足了腮帮子，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铜哨吹出个悠长的音节。

这名老兵每装填一次弹丸，就随手把底封扣下来贴在燧发钢轮上。扣动扳机钢轮转动，小纸片就会被蹭掉。钢轮上没有纸片了，枪膛里就是空的，反之，则该重新装填。

办法虽然简陋，效果却很明显。只要是在战壕里射击，没有太大动作，这张沾满了鲸油和石蜡的小纸片就会牢牢贴在钢轮上。

他说无论海军还是陆军，依靠肉眼射击300米以外的移动目标都是很难的。这样一来，景阳五式步枪等于是威力过剩了。

以前为了打的更远、更准、更大威力而付出的大口径、大重量、大长度，以及多出来的弹丸重量和发射药全都浪费了。

要是不马上发射，怕弹丸掉出来，那就把包裹用的丝绸团成一团，放在弹丸上面一起捅进去，自然就把枪管堵住了，却不影响发射，还不会产生太多燃烧残留。

到了景阳九年，赵士祯又根据陆战卫的使用反馈，在景阳五式步枪的基础之上加以改进，研制出了景阳九式燧发步枪。

枪械并不是威力越大越好，也不是打的越远越好。做为军队大规模装备的常用武器，适当的威力加上性价比、可维护性、低成本，才是重点。

说白了吧，他就是想用最低的成本、最简单的方式快速扩充陆军规模，这时候步枪越轻、越短、射击距离缩短、后坐力减轻，反倒成了优势。

随便找个成年男人，不傻不残，训练几个月，基本都能背着景阳九式步枪完成急行军考试。在射击考核中，人型靶也从300米调整到了200米，固定靶十中七、移动靶十中四就算合格。

具体办法说起来一点都不稀奇，也没什么神秘的，无非就是多了一道包装工序。

弹药厂在把弹药生产出来之后，不再把弹丸和发射药分装，而是用丝绸包裹在一起。为了防潮，再在融化的鲸蜡或者石蜡中蘸一下，薄薄裹上一层。

用的时候，士兵只需撕掉丝绸筒屁股上的纸片，把铅弹和被鲸油粘合的发射药棍一起塞进枪管，用通条捅到底。由于锥头空尾的铅弹比步枪口径略小，装填一点都不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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