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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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愉沉溺与研发并进行商贾之事时,一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丹阳王太女要选伴读。

伴读是什么?无数清穿并其他穿越、架空、重生的文里面提到过,那做皇子皇孙们的伴读,都是小炮灰,正主儿不努力学习,倒霉的都是伴读。

可是,这事儿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日日早起练武还不说。隔三差五又要被带到山里去见一见血。骑射狩猎是很帅气,可是宅女属性的吕愉更喜欢舞文弄墨装一装风雅啊。

平心而论,吕愉并不蠢笨,甚至于还有几分小聪明。被强摁着练武几年,不说是一流高手,也比寻常人耳目聪明了些。

伴读生涯期间,吕愉自持心智成熟,倒不是很愿意与其他小娘子深交,唯独有那一个唤作吕越的大傻妞,憨厚可爱,倒是惹得吕愉总喜欢逗她。

天长日久,大傻妞吕越自然发现吕愉总是逗自己,三下两下就着急上火——满王城的人总是隔三差五看到丞相家的小娘子追赶着大将军家的小娘子闹腾。

吕愉没想到年过十五,这伴读身份就转化为六部实习生了——这就变成公务员了?好儿戏的感觉。

进入六部,吕愉如鱼得水,凭借阿拉伯数字,还有那从前粗浅的会计学原理,给西梁的记账方式来了个大变革。

圈/养的女道士们多年琢磨,也弄出了黑火药初级版。吕愉还不算无脑,知道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大将军一番谋划之后,黑火药初级版的配方献给了国家,换来的,是吕愉日后无比顺利的升迁。

一年的六部历练结束,就要被“下放实习单位”了。

谁知道乌恰县是什么鬼地方?

不过没关系,天高皇帝远——不对,是天高母亲远。吕愉可以放开手脚捣鼓新奇玩意儿。

就和当年在王城里一样,只要吩咐下去,自然有的是人给她跑腿。

羊毛、棉花——吕愉沾沾自喜:这也算是关注民生了吧?

走到县城各处都受到拥戴,让吕愉觉得做官看起来也并不难啊。

政绩得优。吕愉回到王城,却听闻有那乐师吕杜很是得宠,一曲琵琶天地变色,脑洞大开觉得该是个妖怪——西游记里本来就是妖怪处处可见的。

颇为觉得自己就是主角命的吕愉果然没有猜错。

吕杜就是妖怪。

吕愉自觉没办法和妖怪斗争,细细观察之后发现乐师吕杜的琵琶有猫腻。

联合了大傻妞吕越与丹阳王太女,三人合谋,调虎离山找机会破坏了琵琶——还是丹阳王太女亲自动手的。因为法器被毁,吕杜不敌,放下狠话逃离王城。

女王陛下因为识人不清引咎退位。

丹阳王太女继位,吕愉得到了重用。因为和从前的王太女投缘,吕愉直言自己不喜欢做大将军。

在现任女王陛下的安排之下,吕愉成为礼部侍郎。

恰逢那西游记的主角就出现了。

唐僧果然是眉目如画。整个西梁的女人都沸腾了。

女王陛下动了春心,想要以国相托与他结百年之好。

整个王城的人,除了陛下,都能看出唐僧一心向佛,答应陛下的话只是权宜之计——可是没人敢去扫了陛下的兴。反正那和尚都是要离去的,不必罔做坏人。

果然和尚的大徒弟骗到了通关文书,带走了他师傅。

徒留女王吕冉心伤不已。

那唐僧四人离开西梁没多久就遇到了妖怪,妖怪一阵妖风卷走唐僧——你道那是谁?正是当年潜伏在西梁王宫的吕杜。

孙悟空等人求得天官相助,公鸡克蝎子,弄死了蝎子精后离去。重新踏上取经之路。

谁知、谁知。

壁虎会断尾求生、蝎子精也会装死。

那蝎子精被重伤之后就装死了,唐僧师徒四人竟是没有发觉。

蝎子精元气大伤,躲藏在杜地山中疗伤。因为没吃到唐僧肉、又被那西梁的现任女王坏了法器,发誓要报复。

而此时的吕愉则开始苦恼于年岁快到了,要去饮下子母河水生孩子——幸好一贯严厉的母亲并未催促自己,这件事得以拖一拖。

一拖便是三四年。

山中无甲子,疗伤完毕的蝎子精出关后发现两军对阵杜地山,那突厥人竟然能够进入西梁国内!

看来是天助我也!蝎子精发现从前在西梁使不出的法力居然都能使了——呵,小/贱/人们等着!

外有突厥人进攻、内有蝎子精肆虐。

西梁危在旦夕。

吕愉不明白,这明明就是西游记,怎么转眼成了灭国记?

此时,她还是礼部侍郎,她的母亲还是西梁国大将军。西梁有战事,大将军吕齐早早赶赴边境与突厥人两军对峙。

西梁有黑火药、有吕愉用琉璃倒腾出来的千里眼。

可是《六国论》有言:“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

西梁的女兵不勇武吗?

西梁的兵器不锋利吗?

节节败退却是为何?

因为突厥人杀不尽而西梁女兵有穷尽也,以有尽对无尽,何以有胜算?

西梁大军战损过半,大将军吕齐身边的文、武、双、全四人也战死其三,只剩吕武。

此时战线已推进至王城前一百里。

百官纷纷进言要女王陛下“避走”。一向温婉得有些软弱的吕冉却开口:“太上王把这西梁交到我手中,我便要守护好我西梁王城,众爱卿不必多言了,城在则我在。”

再多的黑火药也没能阻止突厥人前进的步伐。

那些沦陷了的村落无一不被烧、杀、奸、淫、掳、掠,突厥人把那些手无寸铁的女子们当做是战利品,比谁玩弄得多。

有那些不甘受辱,欲与禽兽同归于尽的,却往往被力气大的突厥男人们按住手脚,接下来的是一遍又一遍的奸/污,直到腻味了再统一坑杀。

有那年纪尚小的小娘子,也没能逃过魔爪,突厥男人红了眼——各式各样的女子,都可以肆意玩弄,怎么能不红了眼?他们狞笑着,叽里咕噜地说着西梁女人们听不懂的突厥话:“听说你们不需要男人操就可以生孩子?这多乏味,让我们突厥勇士告诉你们这些下贱的西梁女人,男人的滋味……”年幼的小娘子能听出话语里的满满恶意。想要挣脱、想要逃跑。在力气远远大于自己的突厥男人面前却是徒劳。

小娘子的家人们上前阻拦,却又被别的突厥士兵一拥而上,拉到旁边,扒下她的裤子,就捅/进/去。旁边帮忙按手脚的男人恶狠狠地说:“这回又是让你抢先了,剩下给我的都还不如死鱼。”拼命耸/动自己命根子的男人忙不迭地辩解:“刚一开始的贱/女人们泼辣的紧,一不小心就挠伤你,还是后面的滋味好。”另一个帮忙按脚的突厥男人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别胡咧咧了,都帮你按着手脚,挠个屁!”

被他们压在身/下的女人从挣扎、尖叫、死命扭动着唯一可以摇动的头颅,妄图阻止这群恶魔在自己身上肆虐。却被铁钳似的的大手勒住了手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亵裤被撕裂。她想要用尽全身力气合住双腿,却在听到不远处女儿的尖叫声时顿住了:那是年仅十一岁的小娘子呵,就被一群畜生蹂/躏——

被压住的娘亲拼着一身力气,几乎要在三四个男人按住的情境下跳起来。

突厥男人狂笑:“这个女人有些意思,老三,你们那边的可先别玩死了,留着刺激刺激这边——好歹是不会干死鱼了。”

被叫做老三的络腮胡子男人,身/下骑着的是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年纪的小娘子。因为他大小算个头头,这破瓜的机会便给了他。老三闻言回应道:“这我可不敢保证。小鸡崽似的,没弄两下就得呜呼了。不带劲,还是你身下那个好。”

“那咱们换换?”

“换换就换换。”

最后突厥人离开,一把火烧了被劫掠过的房子,房子里是一家五口,无一生还。横竖不一地躺在昨日的家园里,赤/裸着的身子上满满是被施虐后的痕迹。

……

这样的场景在西梁被攻破的村落里屡见不鲜。

直到后来突厥各个小首领下令:“好啦,下手轻着点,你们是爽快了,还有那么多没跟着来攻打西梁的勇士们在后方呢,给后头剩点肉。”

突厥士兵们这才稍稍克制了暴行。

这样的“仁慈”对西梁的女人们来说才是更残忍,她们像牲口一样,被麻绳牵着,赶到突厥,供人享乐。

…………………………

一百里的距离能够抵挡突厥大军几天?

大将军吕齐拼尽了剩下的一半将士,为王城之后的子民们争取了十五天——

至此,大将军麾下两万将士唯剩一百余人。

与突厥大军对阵与王城十里外。

吕武护着全身大大小小伤痕无数的大将军:“大将军,已经没有人马了,我们该怎么办?”

大将军吕齐一阵咳嗽,随意擦去溢出嘴角的鲜血,那一抹鲜红衬得她坚毅的面庞竟然有几分美艳:“阿武,带着人潜入王城,把……陛下、老将军和小姐带走。”

“大将军,那你呢?”

“武将战死沙场、死得其所。”

“将军!小姐!”吕武脱口而出二十年前对着大将军的称呼。

大将军长矛一指后方:“走!”

最后吕武无法,带着一小队人,转身离开。她一再地鞭打自己平日舍不得挥鞭的爱驹。

马蹄扬起一阵尘土,是呵,西梁已经月余没有下雨了,吕武回头,透过迷蒙的尘埃,看见吕齐一如往昔地挺直背脊,就仿佛往日要去巡边一般。百余人马,人疲马衰,吕齐挥动长矛,再次结阵迎敌。

再之后的,吕武便不知道了。这是大将军用生命换来的时间,吕武必须尽快去完成将军托付给自己的事情。

王城里的景象与过往大不相同。

怀有私心的吕武首先赶回将军府。却被发现大将军府的下人们全部被遣散了。老将军身着当年的铠甲,端正坐在大堂,她见到吕武,和善笑笑:“齐儿让你赶回来了?去吧,去王宫吧,把陛下和愉儿带走。我老婆子这一辈子活的够久了,从前一直哀叹没能出战,空为大将军。现在有送上门的突厥狗,看我宝刀未老,斩杀突厥狗。”

“老将军……”吕武哀声叫到。

老将军只是眉毛一竖:“你敢不听我的话?你还是我替齐儿调/教出来的。”

吕武无法,只好再赶去王宫。

早在战况不妙,一封一封战报送来王城之时,百官又提议让陛下“避出王城”。不仅陛下没有答应,连赶回来的太上王也没有答应。

陛下不走,百官如何敢走?

等到战况越来越危急,突厥人逼近了:一百里、八十里、五十里、三十里、十里……

终于有心思动摇的官员携家眷和金银细软出逃——看那麻溜的动作,应该是早早就打包好了。

吕愉不是不想走,可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在前方作战,祖母又年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余年相处,即便再陌生的人,也会有了感情。更何况那是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亲人。

舍弃家人和朋友离开,吕愉自问,尽管是个自私自利爱享受的现代人,也做不到。

再等到后来,突厥兵临王城,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吕愉的心不是不慌乱的——和平年代生长的她,从朝堂上报来的战报中知道多少性命的陨落,那也比不上仿佛近到从风中飘来的喊杀声来得冲击大。

原来,突厥人真的要来了。

吕愉想,自己这一辈子难道又活不过二十五吗?幸好没有喝下子母河水,不然多一个孩子也是多一个牵挂。最近服毒的、吞金的人很多,能走的都已经逃走了;不能走的,不想在惶惶不安中等待城破,便先自己了解了自己。

吕愉也给自己随身准备了一瓶毒药。绝对是宫里出产的好货,据说一喝立即毙命,不会受很多的痛苦——也好,古代应该没有劣质毒药。

还没有用上毒药,吕武便找到了吕愉。

总归她是没有视死如归的意志,忽然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吕愉松了一口气。

此时王城已破,四面八方响起喊打喊杀之声。

街道上人潮混乱,吕武想要让手下人去王宫劫出女王陛下。只见王宫方向火光冲天——

起火的方向正是未央宫——未央宫。为了纪念或者是记恨大汉王朝而命名的宫殿。此时火光熊熊,那是因为墙上、门楹都泼洒了松脂,女王陛下早已让心腹把王太女送出王城,身着百鸟朝凤袍子,坐在大殿,安然赴死。太上王在她下首,满脸爱意地看着女儿。

“娘,若有下辈子,我还要做您女儿。”

“好。”

……

未央宫的大火仿佛是一个讯号,王城中好几处开始起火。

吕武没有办法进入王宫,只能带着吕愉出逃。

吕愉恍惚中看到远在吕越逆着人潮奔跑,想要出声喊叫却被吕武捂住了嘴巴拖走了。

这么一捂,吕愉想起来自己的亲人,顿时大惊:“还有祖母和母亲……”这傻孩子还不知道王城被攻破的那一刻,便是大将军身陨之时。

吕武只是埋头向前奔走,并未回答。

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残酷的回答。

吕愉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浑浑噩噩被带出了王城。吕武带着的一十二人仅剩五人,加上吕武、吕愉,一共七人。

一路未有追兵,该是那些突厥人正在拼命搜刮西梁王城的金银财物,无暇他顾。

王城的火一直烧了三天。

到了第三天,天空开始下起小雨。

渐渐的,雨势转大,浇熄了火焰。

满城都是坍塌的房屋和麻木的西梁国人,有活着的、也有死去的。

突厥人在城中肆意妄为。一时之间,昔日王城成了人间炼狱。

……

公元633年,西梁顺和六年,即大唐贞观七年,西梁女国,都城被攻破,宁乐王太女流亡在外。

…………………………

吕愉被吕武一行人护着往东逃,路上遇到了出使大唐的礼部尚书。

救兵,来得太迟。

再回王城,物非人非。

从幸存者的口中拼凑出这样一幅画面:

大将军吕齐率百人鏖战一个时辰,拼杀至全军覆灭。最后唯有吕齐一人一马,来回冲入突厥好几次。

最后一次冲阵的吕齐已然是精疲力竭,身下的战马嘶鸣一声之后倒下死去。

吕齐从马背上爬起来,用长矛支持着自己起身,稳稳站住。

沉重的长矛钉入地下的铿锵之声使得突厥人竟然畏惧不敢上前。最后他们派出奴隶。奴隶小心翼翼接近这个女杀神,好一阵子才发现——她已然失去气息多时了。

西梁大将军吕齐,即便战死,也未曾倒下。

突厥人深感被一个女人戏弄了,恼羞成怒,砍下吕齐的头颅,悬挂在马背上,招摇进入西梁王城,而后与城内守卫厮杀得胜。把吕齐的头颅挂在了王城的旗杆上——西梁的旗帜已然全部倒下,唯有一杆竖着,挂着的是横眉怒目的大将军。

横眉怒目,眼见突厥人为非作歹,死不瞑目。

守在大将军府的老将军与吕守、吕攻一同杀敌,力竭而亡。

而丞相大人带着一众不肯离去的官员执起刀枪棍棒与突厥人进行殊死搏斗。本就是女子,气力不比豺狼,又大多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最终丞相等人全部殉国,同样被杀红了眼的突厥人暴尸城头。

期间,为了避免□□被突厥人窥得,丞相之女吕越在诱敌深入之后,引燃整个工部库房的黑火药。气浪掀翻了周围一排的屋子。

吕越,尸骨成灰。

…………………………

西梁在大唐的帮助下重新建国,可是大半国土上是十室九空。

大唐贞观八年,女王的心腹带回了宁乐王太女。重建朝廷。

…………………………

取得真经的唐僧婉拒了立即成佛的好意,道是要将真经的真谛在大唐境内传播开来。

归程之中再回西梁。

蛰伏在西梁的蝎子精好不快意地看着凡人们厮杀,看到毁了自己本命法器的女王被火烧死,深感痛快。见到唐僧又来,决定抓住好机会,吃到唐僧肉——谁让他好好的不成佛,还要带着香喷喷的肉身到处招摇?

蝎子精认为能降服自己的那猴头已经不在了,便是可以直接抓了唐僧。

唐僧在为死去的西梁国人们开坛念往生咒。

狂风大作,蝎子精出现。

这里却有认识她的人。

只听那妖怪放肆狂笑,说她施法帮助突厥人攻打西梁,看到当年毁坏她法器的吕冉身死,真是开心。现在还能吃到唐僧肉,长身不老。

吕愉深深痛恨自己因为大意,反而害得女王吕冉被记恨,在人群中出生:“哦,你说是先王毁了你的法器?可是妖怪你可知道,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仰天狞笑的妖怪顿住:“是谁?是你?”

蝎子精阴测测地开口:“不着急,既然你自己撞上门来,我便索性也把你给解决了。她们都死了痛快,都不是我亲自动手的。今日便便宜你了,由本座亲手送你一程。”

吕愉来不及细想就举起袖箭瞄准妖精——虽明知是以卵击石,可是如今孑然一人的吕愉无所畏惧。

箭枝破空堪堪擦破了蝎子精的脸。

蝎子精一挥手就把吕愉拍出很远,吕愉忍住胸口翻涌的鲜血,慢慢再接近妖怪。

这番动作瞒不过蝎子精,她一个伸手吸过吕愉,掐住吕愉的脖子:“听听这心肝儿,扑通扑通跳的这么欢。待我掏出来吃进肚子里,看看你再怎么诡计多端。”

吕愉等的就是现在,自从知晓吕越拼死保住了黑火药的秘密之后,她就深受震动:自己不过是为了名利找人琢磨出黑火药,在西梁众人的眼里却是牺牲性命也要保住的秘密。自己从前凭什么活得那么高高在上?带着优越的、不可说的眼光俯视众人?

趁着蝎子精伸出尖锐的指甲掏自己的心脏,吕愉忍住被胸膛撕裂的痛楚点燃了身上的黑火药。

蝎子精动了动鼻子:好熟悉的气味。

等到想退开已经是晚了,蝎子精手里捏着吕愉仍在跳动的心脏。

耳畔传来唐僧阻止妖怪的劝说。

只听吕愉拼进最后的力气,维持着神智清醒大喊:“圣僧,今日我吕愉也算是救你一回。请你替我问问上天,我西梁一国何罪之有,遭此劫难。苍天无眼——”(1)

话音未落周身已然炸开。

火药自然是炸不死蝎子精的,近距离的爆炸却也给她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

蝎子精用力捏爆了还在手里的、吕愉的心脏。扭头看向唐僧:“长老,现在没有人打断我们了。是你乖乖过来给我咬一口?还是我过去找你?”她妖妖娆娆地笑起来,却忽然定住了身子。

原来是吕愉早先吩咐了吕武去寻了一大箩筐的公鸡——吕武不知为何却还是照做。

等到她带着公鸡归来,却听到熟悉的爆炸声。再一看人群中,已经没有了吕愉的身影:“大将军,阿武有负所托——”被炸得血肉模糊的那个人倒在地上,染血的衣角正是吕愉今日穿的月白色罗衫。

一箩筐的公鸡被丢在地上,咯咯地散开。

蝎子精固然是不会被这些未开灵智的公鸡给克死,可是出于本能还是站定当地动弹不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有那机灵的立即回家去找公鸡。

吕武和随从们抱起公鸡,团团围住了蝎子精。

蝎子精很是烦躁,几次想要出手,可是看到大公鸡的红冠就缩了缩脖子。

气氛僵持不下。

唐僧却一脸悲痛,默然坐在蒲团上念着往生咒。不知道是念给早先殉国的西梁人、还是今日慷慨赴死的女施主。

而后观音菩萨出现,收走了蝎子精。

唐僧站起来问:“菩萨,贫僧受人之托,问一句:西梁女国何罪之有,该遭此劫难?”

菩萨的回答是什么?

这都不重要了,想要知道真相的女施主已然被她的随从们抬走。唐僧听着观音说因果,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公元634年,西梁永安元年,即大唐贞观八年,前大将军之女吕愉卒。

公元640年,西梁永安七年,即贞观十四年,大唐置安西都护府于交河城,西梁名存实亡。

而吕愉身死魂魄未散去,盘桓在西梁,看那鲜血浇灌土地之后,长出漫山遍野的杜鹃花——泣血的杜鹃花。

看那唐僧,步、步、入、魔。

苦!

吕愉就想不明白了,前十年,据说对正主儿不闻不问的大将军母亲怎么就关注起自己的武艺来?

成为王太女伴读并不是她悲惨命运的开始。

更惨的在后面。

被一个严酷的母亲逼着练武是什么滋味?

好在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

就算再有不甘愿,也慢慢散去了。

到了西梁女国月余后,陈静姝接受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名为“吕愉”的存在——当朝大将军的独身女儿。

借吕愉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那严肃的大将军母亲面前故意作假落选——虽然她的骑射成绩都是及其惨烈,也许根本就选不上?

结果就是不管哪里都会有黑幕!吕愉觉得自己骑射如此糟糕,将将被选上了,这就是黑幕。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吕愉把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有了吕愉指导大方向的事,很多“三不像四不像,仔细看看有点像”的玩意儿就被琢磨出来了。

身为统治阶级,享受锦衣华服、玉盘珍馐,适应之后的吕愉乐在其中,和所有的一夜暴富的人一样,她琢磨着要用钱生钱,赚更多的钱。

争取做到满屋子的宝石玉器、鎏金镶玉。

陈静姝庆幸自己的笔电续航能力持久,准备伸手去把插头给拔了,一个不注意,触电穿越。

看见自己的身体以极其不优美的姿势瘫倒,静姝居然说不出个什么感觉——一辈子还没开始就这么完结了?还是这么不靠谱的ding?

不会玻璃制作方法?没关系。大致的就是烧沙子。

不会做肥皂?没关系,就是和纯碱还是火碱有关的罢了。

不会配火药?没关系,西梁好道学,女道士、女方士也很多,让她们去琢磨。

回溯镜之一*假如

陈静姝从小就爱幻想、爱瞎想、爱看小说,大四第一学期的十一假期,推拒了室友们出去嗨皮的提议,蹲守在绿jj追网文。

结果寝室跳闸——肯定是有二百五又罔顾校规使用大功率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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