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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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祈福!”

我差点叫出声来,救人的这么一件大事,你求神?那还不如去刷脸呢!哦,这群落后的家伙,真的没有办法去跟他们沟通什么!这些都是我心里的想法,我嘴是不敢这么说的,万一这家伙用他们的语言给他身边的人一翻译我刚才的话,那么完美了,今天的晚餐是我跑不掉了!

说是祈福,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吧!我在心里欺骗着自己,两眼仅仅注视着安德鲁四周那几个家伙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们一个神经大条,猛地将那锁子甲扯了下来,那么我打赌,安德鲁一定会被活活疼死的。

“什么?神明,刚刚还在祈福呢!”

去你妈的神明,作为无神论的坚定支持者,他所说的这一套根本骗不了我,可是这个野蛮人却深以为然。看在时代巨大的差别下,我容忍了下来,耐着性子,作了在非常,非常巨大的勇气下的决定,那是选择认同这些野蛮人,毕竟,治疗安德鲁的唯一的办法,在他们手了。

那个巫婆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到侍女前面,一把从那木碗当抓出一把草药,拍在安德鲁那血淋淋的背。

“啊!!!”

安德鲁惨叫到嗓子都沙哑了,很快他四肢无力,垂在台子。这惨叫声叫得我的心也扭成了一团,这特么的哪里是治疗,这明明是又一次酷刑!

“够了!喂,给我停下来,够了!”

我终于忍受不住了,一把推开我身旁的那个会说拉丁语的野蛮人,大步冲了去,一把抓住那老者的手臂。冲他怒吼道:“够了!你没有看见他有多痛苦吗!”

那个老者被我突如其来的怒吼给吓住了,他呆呆地望着我,不仅是他,连那呜呜哇哇的老巫婆也停下了脚步与嚎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瞪着眼睛盯着我。

“罗马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呢!”

那个被我推开的野蛮人迎了来,冲我发火道。

“你没看见我的同伴已经疼晕过去了嘛!”

我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再也不去畏惧这群野蛮人的人多势众了,我反吼道:“听着,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但是我知道你们这样一定会害死我的同伴的!”

那个站在后方的老巫婆瞪着我,用她那尖锐的嗓门吚吚哑哑地说了几句,那个懂拉丁语的混蛋立马翻译道:“我们的祭祀说,你现在无礼的举动已经吓走了神明,所以你的同伴,只能死了!”

那锁子甲一层一层地从安德鲁背的血肉当剥离出来,鲜血跟碎肉一点点拉出,因为在河水当浸泡了太久,他背的皮肉开始发白。安德鲁终于坚持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如同雨点一样落下。我看见他的眼角间甚至流出了泪水,太惨了,太惨了。

看着他的这般痛苦模样,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安德鲁毕竟是因为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想再次去,哪怕是拉住他的手,可是那个野蛮人阻止了我,并小声对我说道:“巫女正在请神明,你要这时间打断她,会激怒神明的,到时候不仅你的同伴救不回来,连我们也要受到牵连!”

开始了,又开始了,那个巫婆又跳起了怪的舞蹈,并且绕着安德鲁一圈又一圈。更加怪的事,这个老巫婆唱一句,我身边的这些野蛮人接一句,他们一唱一和的,把我给唱糊涂了,你说你们这是开歌舞大会啊,还是救人?

那个老者又开始缓缓拉动那血淋淋的锁子甲,安德鲁那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刷的一下又白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看似在忍受着那非同一般地痛苦,他在忍受,强忍着不让自己在喊出来。他这般狼狈模样可并不会招致那个老者的半分怜悯之心,老者那干瘦的脸的咬合肌渐渐绷紧,他开始用力了。

“咳咳咔咔!”

“你,罗马人?”

我指着他,问道。他听后只是摇头,冷冷地脸没有任何的表情,通俗的话来讲是这个家伙一看是面瘫脸。

“你还是让开些,毕竟这么近的距离妨碍了我们的祭祀治疗你的同伴。”

“怎么办,怎么办!”

我更是急得满头大汗,真的恨自己没有去报医学专业,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在安德鲁处在死亡的边缘而束手无策呢!

“她在为你的同伴祈福呢。”

这个家伙回答地直截了当,这么大的事情在他看来似乎是不以为意的。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令我惊讶的是在这看似这么原始的部落当,竟然还有像他这样能够流利说拉丁语的,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所以我听从了他的话,放下为安德鲁擦血的麻布,缓缓后退到他的身旁。

“罗马人,退后。”

冷不丁的,在我的身后传来熟悉的拉丁语,我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一个衣着与长相,他们并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发型并不像他们那般粗旷的人。与身边的野蛮人相,他更像是罗马的公民。

此时安德鲁的脸色极度苍白,看来揭锁子甲所带来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对于历经磨难本来虚弱不堪的安德鲁,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害怕真的会发生意外。但是那个巫婆跟她的手下并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她像那个手捏锁子甲的人微微点头,又开始吚吚哑哑地唱了起来。

“她在说什么呢?”

我侧过头去问那个懂拉丁语的人,毕竟他们如此的落后,又治疗安德鲁背那重度烧伤基本覆盖了整个背部的伤口,真的可以吗?

这个负责疗伤的老人很小心翼翼地,他们好像统一听从那个老巫婆的指挥,这个神经大条的老女人,完全不像以后的医生那样处理伤口那么小心翼翼,她在治疗很完美的发挥了萨满教的粗旷。 wWw.

只见她一把抓过身旁侍女捧着的木碗里面的被捣成泥巴状的草药。先是一阵祷告,后用随意的当时,对,非常随意的方式将那草药丢到安德鲁的背。安德鲁哼了两声,想必这样治疗的方法是不舒服的。

算是这样,安德鲁背的锁子甲那也仅仅揭去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仍然跟他背被烧伤的皮肤粘成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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