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若我真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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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死,你怎么能死……”司瑾扬的唇颤抖着,“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当手指掠过他的鼻端时,司瑾扬的神情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额?”从他的鼻息处传来微弱的气息,顿又让她犹如捡到了金矿一般,万般花开:“白玉,白玉!”

“姑娘,你再拍他,我保证他一会儿就呜呼哀哉。”一阵酒气传来,那个瘦老头靠在门边拿着一个玉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老伯,我求你救救他!”砰的一声,司瑾扬跪在了瘦老头面前,“他中了蛇毒还被人刺了一剑,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说是吧,他不想活了,姑娘,你也别救他了,人若求死,是没人能救得了他。”那老头还“煽风点火”道。司瑾扬端碗喝了一口,便吻住了他的唇,也在瞬间白玉抿紧的唇松了力道,那药便流入了他的口中。在瘦老头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司瑾扬一口一口的给白玉喂进去,贴在那柔软的唇上,只让司瑾扬心跳加速,可也不再顾忌其他。药终于都给他喝了下去,最后一丝霞光也退下了下去。

司瑾扬守在他身边,不时摸摸他的脸和手,解开他的衣衫,便看到了身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手指蹭过那纱布,她的心就跟着一痛。

然后就看到他的脖子上还带着那只玉凤凰,颜色却没有因为年代而发暗,反而更加的明亮,司瑾扬捏着那玉凤凰,又陷入沉思。

忽然伸过一只手,司瑾扬一下就擒住那只手,满是戒备道:“你干什么?”

“他喝药已经喝了一个时辰,我当然是要看看他还能不能死,不然就让我白白挖了一个坑。”老头道,司瑾扬听到这老头一直说“死死死”,微皱眉,却还是让老头给白玉查看。老头把着白玉的脉,拔着为数不多的山羊胡子。

“他到底怎么样了?”司瑾扬问道,老头却没回答,待司瑾扬问了三四遍后,老头看她似乎又要翻脸,道:“药虽然扶下了,但这毒在他体内聚积太长,需要半个月才能苏醒过来。”

“半个月?你没骗我?”司瑾扬根本不在乎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只要能醒过来就好。

“骗你,我自己就去躺那个坑。你这小丫头,我好心救了你们,你却不信我,既然如此,让他自生自灭好了。”瘦老头说着要走,司瑾扬拉住他,合手道:“爷爷,对不起啦,是我误会了你。您再大发神威救救他,求您了。”

这张嘴变得好快,立刻就便这么甜了。瘦老头又回来道:“虽然他的毒解了,但每天还要喝药,以后你天天去跟我采药,给他熬药,也许他会好得快些。”

“谢谢你,爷爷。”

司瑾扬心中的阴霾总算见点儿光,只要他能好起来,她天天都给他熬药。

司瑾扬握着他的手,渐渐有了温度,然后看到老头要走:“爷爷,明天什么时候去采药?”

“我问你,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救他?”老头忽然问道。

司瑾扬微微攥紧手指,没有回答,良久,老头看她一直沉默:“看你这么想救活他,不过告诉你他这毒要连续服药十五天,明日寅时,你随我上山,能不能让他的毒彻底解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毅力了。”

“谢谢爷爷,爷爷怎么称呼?”司瑾扬心中一喜,问道。

“你就叫我九酒爷吧。”九酒爷说道,然后又喝了一口酒离开。

司瑾扬坐在床边,手指滑过他的眉,他的鼻梁,他的唇,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蕴贴了许久,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落在了他的脸上,如同火焰一般,钻入了白玉的心底,他的心与她的心同时痛了起来。

烛光跳跃,司瑾扬趴在白玉的身边渐渐睡着……

不到寅时,司瑾扬便起来,九酒爷丢给她一个背篓,她就跟在九酒爷后面去山上采药,那山难爬的很,巨石突兀,好在她经常爬凤华山,九酒爷到是很轻快的往前爬着,司瑾扬也紧跟其后,按照九酒爷所说的采着草药。

“看好,这叫七叶一枝花,专门治疗蛇咬伤……”九酒爷拔了有一棵草对她说道,司瑾扬仔细的看着,头一转,便看到一块石头下也长着这种草,她拔了起来:“九酒爷,你看是不是这个?”

“就是。”九酒爷走了几步,又拔了一根草药,司瑾扬就一路跟着九酒爷采药,九酒爷发现她倒记性极好,只说了一次,她差不多都记住了,一路下来,也没有采错多少。

到了山顶,司瑾扬垫脚眺望着,却是孤山一枚,面前是更高的断壁。

“这里唯一的路早在五年前就堵死了,你们出不去了。”九酒爷拿了酒喝了一口吧唧嘴说道。

“堵死了?”

“那个出口就在山的三十里处,你想去看自己就去找吧。我要下山了。”九酒爷打了一个哈欠,此时天已经亮了,司瑾扬却转身跟着九酒爷下了山。又照着九酒爷说得熬了药,白玉依旧躺在床上未醒。

司瑾扬翻出一个勺子,一边搅一边吹,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时,送到了白玉唇边,却仍是灌不进去,顺着他的唇便流了下来,她抬起袖子给他擦干净。轻皱眉,又喝了一口,俯身吻住他的唇,如昨夜一般,将药才送进了他的口中。一碗药,经她这么喂,竟都喂进去。

离开他,司瑾扬的脸又是微红,这种吻他的感觉太熟悉,那柔软的唇不知曾出现在梦里多少次。司瑾扬微微抬起脸,又似从未见过他一般审视着他。

他落下悬崖的瞬间,她义无反顾,那一刻便了却了自己的心——她愿意陪他一起死,她依旧无可自拔甚至早已无药可解的爱着他,就算他那么多的欺骗,那么的恶劣,那么的让她想恨……却偏偏醒来看到甲醇、司冠霖、晶晶、哑叔完好的站在她面前时,她的恨便已经瓦解。只是,那时对她来说,让他以为她死了是最好的结局,从此陌路人,再也不相干。

本以为这一生不再与他相遇,即使相遇,也能陌路相待,再也不会对他动一丝情一丝爱,岂知竟是这般的便相遇,他竟一眼就认出了她,才知,不是想忘便能忘,不是相隔多久,时间便能抹平一切,让一个人在心底彻底消失。只要心不死,对他的念想反而愈演愈烈。

司瑾扬抬起头来时,就看到九酒爷倚在门边,喝着酒,她慌张拿起碗就冲外走。

“你喜欢他?”九酒爷看了看躺在床上那妖孽似的男人,问道。

“没有。”司瑾扬略顿说道,离开。

“你不喜欢他,那就嘴对嘴的喂药?”九酒爷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看他长得就像个负心郎,就像我那不孝的徒儿一样,我劝你还是不要救他了……”

“你说够没有!”司瑾扬猛然吼道,九酒爷挖挖耳朵,看她脸色有些苍白,语气轻了一些,说话却依旧没轻没重,“被我说中了?”

司瑾扬将碗丢给他,就跑了出去。九酒爷叹气又摇头,就被一只手捏住了肩膀,九酒爷转头一看,是那要十五天才能醒来的人此刻就站在身后,一股冷气直蹿出来:“徒儿,你总算醒了,看那嘴对嘴的药却是比我的药有神效。”

“你方才与她说了什么?”白玉却是目光一凛,抽掌便打,那老头就酒壶挡住了他的掌,嘿嘿一笑:“我说徒儿,你做了什么事情伤了这女娃的心?愿意陪你死,却不承认喜欢你。我早就说过,女人是伤不起的,你早晚有一日也要栽倒女人手中。如今看来,是应验了。”

“……”白玉眸光更冷,身手利索的朝着老头就是几掌,一下就将他的酒壶拦腰切断,九酒爷一飞就出来了,指着白玉:“乖徒儿,你最好不要出来,被她看到,恐怕只会更恼你。我替你去看看她,看她哭够没有。”

一句话,让白玉心中一紧,九酒爷还没有飞出去,一道身影就略了出去。九酒爷站在那里:“臭小子,你也终于尝到苦头了。唉,我可怜的酒壶啊,回来,我把那小子削尖了给你赔罪啊。”九酒爷捡起酒壶,泪眼蒙蒙。

白玉忍着后背的伤在林中穿梭,忽然停了下来,看到那身影背对着他,她蹲在水边洗着脸,脑袋又清醒许多。正擦着脸,却看到一条大鲤鱼游过,她伸手就去抓,还真握住了那鱼,身子却一歪,惊叫一声:“啊!”

那肥鱼幡然落水,溅起水花,司瑾扬的身子却被勾住,被人往上一带,她就扑进了一个怀中,满鼻子的香气。她抵在白玉的身上,思维一阵空白。

他醒了。

下一秒,却是要推开他,白玉扣紧了她的身,司瑾扬抬头,看到那张脸,心猛烈一跳:“放开!”

她怒目圆睁,嘴里还没喊出更多的话时,白玉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呜……”司瑾扬推着他,死咬住唇不让他侵入。

“痛……”白玉微皱眉,低声喊道,却让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唇齿微开,那柔软的舌便袭了进来,从温柔渐变疯狂。

白玉揽着她的身,一只手托着她的头,堵得密密实实,他疯了一般想念她的味道,她早已给他下了蛊,一生都无法解开的蛊。

司瑾扬攥着他的衣衫,满口、满心都是他,心也不断的紧缩,他一寸寸占尽她所有的感知,那舌犹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勾得她似有好几条虫子在心中爬。

“嗯……”一声轻吟,击碎她,也击碎了他,只换得他更加疯狂的吻。司瑾扬揽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应。

他们的后面水波清澈,偶尔有两条鱼窜出来看看热闹。

脑袋像真空,身子像浮云,司瑾扬全身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不知吻了多久,白玉才放过她。

“还恨我么?”她又这般抱着自己,真实不再是虚幻,他低头问道。

司瑾扬只是抱紧了他,贴着他的胸膛问道:“两年前,你真的没想过要杀司家?”

脸被抬起,她迫与他相视,她望着他,心在骤缩也在扩张。

“没有。”白玉注视着她说道,“两年前,我只想与你们远走高飞。”

原来,任何的怨都比不过他的一句话。

“两年前,我离开是想告诉凌王,让他转告父皇,我要与你们一起走。可当我回来时……”白玉渐渐捏紧了拳头,贴着她的额头,扣紧了她的肩膀,“银雀告诉我,司家被灭门了。司瑾扬,你可知我心中有多痛。知道那人不是你时,像娘又在我眼前活过来一般,”

“你怎知那人不是我?又怎知我……没死?”司瑾扬抱住他,听到他所,‘像娘又活过来一般’,狠狠一痛,问道。

当时埋的时候都是一具具烧焦的尸体,连她都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了。

“日夜相对,我又岂不知那人是不是你。那日被袭,知道你未死,是情心丸。”白玉没有再隐瞒,就算她会怪他,他也不想再骗她分毫。

“情心丸?”司瑾扬抬头问道,这两年,只要想起白玉,她的心就会痛。

“只要你对我还有一丝情,一丝爱,就会牵动情心丸,你痛的时候我也会痛。”白玉见她眼中的冰冷终于渐渐消弭,又将她囚入怀中,贴着她的脸颊,“还恨我么?”

司瑾扬也搂紧了他,忘不了,断不开,两年的分离依旧让她无法对他死心,那便不再逃离,直视自己的心对他死不了的情,就再让自己任性一次。

“不许再骗我,不许再抛下我一个人走了,不许……”唇瓣再次被白玉擒住,只要她不恨他,不再想离开他,她说什么便依她。

“呜……白玉,你的毒……”司瑾扬推着他道,白玉看到她的唇已经因为刚才的吻微肿,低头浅笑,“已经被你解了。”

砰,司瑾扬的脸又红了,随即又抬起小脸:“你早就醒了是不是?故意让我……那么喂你吃药!”

白玉的心底终于升起了暖阳,温暖随着怀中的人儿略“恼怒”的神情越来越多,她那手掐着他的脸,从未改变的动作,亦让他更加温柔。

“是九酒爷告诉我的。”白玉隐瞒了从她第一次给他喂药,他就醒了过来,只是醒来,她会对他又避之不及,遂一直装晕。哪知九酒爷竟说他十五天才能醒,不趁机回报那老头子一下,他也心中不甘。

“九酒爷?你们……”司瑾扬忽然觉得她好像又被“设计”了,“我曾与他学过一些医术,他算我半个师父。九酒爷没有说,他认识我?”白玉问道。

“九酒爷!”司瑾扬恨不得把九酒爷的胡子都拔光了,是他说白玉死了,是他说要白玉不想活了,害得她担心得天要塌了一般。

“去哪里?”看她两腮鼓鼓,司瑾扬怒道:“找他算账,他跟我说你死了,不想活了,害我……”

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插曲?

“害你如何?”

“担心。”司瑾扬又微微侧头,脸色微红。

“我若真死了呢?”白玉不满她的回答,问道。

“不许!”唇上再次贴上了那层柔软,看着那张脸,“不许你说死,不许你说死了也让我恨你……”离开,手摸向他的后背,“痛不痛?我扶你回去。”咕噜咕噜,司瑾扬的肚子里乱叫起来,看向这河:“饿不饿?水里有鱼,我扶你去那边坐会儿,你等我会儿,行吗?”

“想捉鱼?”白玉见她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水面,“去找一根树杈来。”

“不用树杈,用这根渔叉戳鱼。”九酒爷竟忽然冒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渔叉。

“九酒爷!”司瑾扬怒道。

“小骗子,去捉鱼。”九酒爷说道。

司瑾扬接过渔叉:“捉鱼之前先让我你老骗子一顿,老骗子你站住!”司瑾扬睁开白玉,就追了去,九酒爷后退几步,“小骗子,不要为老不尊,我老头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们根本认识,你还是他师父,你竟然骗我说他要死!老骗子,你给我站住!”司瑾扬拿着渔叉又追了几步,

九酒爷看向那“罪魁祸首”,“乖徒儿,你总算承认我是你师父了。小骗子,你明明喜欢他,却要口是心非,我不骗骗你,你怎能就收了我这花心的徒弟?”

“你给我站住!”司瑾扬跑过去,腰身被裹住,“九酒爷是为你我好,你不是还想捉鱼?你若不解气,捉了鱼,那就不要给他吃。”

“就是不给他吃。”司瑾扬点点头,九酒爷指着他们,手指颤抖,“你们……一个虐徒,一个小骗子,我当初不如让你们死了算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白玉,我们去捉鱼。”司瑾扬抬头对白玉说道,白玉却是一后退,司瑾扬抱住他,“白玉……”

“去捉鱼。”白玉道,“我无碍。”

“无什么碍!九酒爷,你快帮我扶他回去!”司瑾扬喊道,九酒爷却还在生气,“虐徒,我不认他了!”

“我打了鱼给你吃,还有烧鸡、烧鹅,烤鱼片!”司瑾扬说道,“爷爷……”

“不许骗我老头子!”九酒爷说道,一手架起白玉,“徒儿,我扶你回去。”

司瑾扬似乎又看到了小强,老年版的小强。

扶白玉回去,九酒爷给他把脉,看司瑾扬紧张的模样:“小骗子,你不用担心,乖徒弟后背的伤裂了,这是药,给他换上。”九酒爷拍了拍白玉的伤,白玉疼得皱眉,九酒爷将一瓶药还有纱布给了司瑾扬,“徒儿,好好养伤。晚上,我就要吃鱼,小骗子不要忘记去抓。”

九酒爷看了一眼,笑了笑,摇头走开。

司瑾扬放下药,就低头解着白玉的衣衫,似乎,两年间,没有任何的改变。

熟练的剥掉了他的衣服,看到那细致的皮肤时,司瑾扬还是脸色幽红:“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转过去,就看到那纱布上已经渗出血来,手指碰过那血迹,抹上了一层红:“都流血了,你还说没事!”

司瑾扬解开他身上纱布,一圈一圈的给他解开,看到纱布的血迹,心思一紧。

白玉只是看着她的动作,她低着头,那带着清香的身子离他的鼻息很近。

听她责怪着,心底却是挡不住的幸福。

司瑾扬正给他系着纱布时,白玉忽然又抱住了她,司瑾扬拉住了纱布头,头却靠在他的肩上:“别闹,呆好,我还没给你系好纱布。”

白玉松开她,她低头给他系好纱布,给他往上拉衣服时,一声惊呼,便倒在了床上,司瑾扬睁着双大眼看着他,白玉的长发铺在身上,有几缕落在了她的脸上,他的手还枕在她的脑勺后面,移开,拄在她的头两侧,那修长的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那美撼凡尘的面容离她越来越近,司瑾扬的心快要跳出来一般:“白玉,你有伤。”

“我的伤,我知。”白玉吻在了她的额头,司瑾扬的心刚落下,耳朵上就袭过一层电流,白玉贴在她的耳边:“想我么?”

“嗯。”司瑾扬与他鼻梁相抵,“两年来,我一直在想你,每一次醒来,你都不在。”

白玉吻住她的唇,司瑾扬的手刚抬起,便被他压下,所有的话也被他堵住,十指相扣,白玉压在她的身上,环住她的身子,占有,纠缠。

司瑾扬却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又牵扯他的伤口,只能被白玉“吃”,他移到她的耳边,手深入她的衣内,当那略凉的光滑的手指覆上她的肌肤时,司瑾扬身子一颤:“白玉……”

“我想你。”白玉贴着她的额头说,从她的眉间一直往下走,又吻住了她的唇,此时的她比两年前更香更诱人,身子丰腴了许多,就连掌下的肌肤也比以前更加的柔嫩光滑,那唇愈发的红润,浑身被他吻得都冒着热气,愈加的鲜艳欲滴。

“嗯……”她的身子亦跟着发烫,白玉的唇顺着她的颈子往下落,吻着她每一寸肌肤,司瑾扬的心乱跳着:“白玉……”

“嗯?”白玉埋在她的脖颈处。

“不要,你有伤。”司瑾扬按住白玉的手道。

谁知白玉的手更近了一步,司瑾扬有些惊慌道:“白玉!”

“还敢抛下我消失得无影无踪吗?”白玉的声音贴着她的肌肤,传到她的心中。

此时外面夕阳沉落,晚霞烧红了天边。司瑾扬扶着他去摸药,却怎么也够不到,忽然那老头将药端在了她面前。司瑾扬接过药碗,往他嘴边送,那唇却抿得比密封的盒子还瓷实。

药几乎都要洒了出来。

那瘦老头打了一个酒咯,酒气吹在她脸上:“有意思的小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奴,看到没有,那桌子上放着一碗药,你若能让他喝下去,他还可能有活命机会,否则,这日头一下,恐怕就算神仙也救不活他喽。”

司瑾扬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药,她又深深打量这老头一眼,放开他朝桌边而去,老头顺便就坐到了地上,一边喝酒一边眯着眼看“好戏”。

司瑾扬端着那药碗走过去,先将药碗放到一边,从后面拖着白玉起来:“白玉,你听到了吗?我是司瑾扬,我喂你吃药。”她让他靠在她身上,白玉似乎没有任何的知觉,他的脸贴着她的脸,格外的凉。

“啊!”她吓得大叫一声。

“啊!”那老头也大叫一声,司瑾扬猛然醒过来,这是人声,不是牛头马面,她没死!

“白玉呢!”司瑾扬从床上窜起来,一把抓住瘦老头问道,“白玉呢,他人呢?”

“姑娘,你起来吧。”瘦老头拉起她道,“不是我不救他,是他自己想死。他中了域外蛇毒,三天内若不服用解药,必死无疑。可怜我这老头跋山涉水,涉水跋山啊才采来解药,就是一口也喂不进去。我看他是一心想死,就等着他咽气,把他埋了。姑娘,我看你就随了他的心愿吧,让他去吧。”瘦老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玉,又喝了一口酒还吧唧吧唧嘴道。

“你到底是不是人?!”司瑾扬顿时翻脸,一把拽住瘦老头的领子,“他想死你就让他去死?他若死了,我就杀了你。”

她疾步如飞的走过去,他安静的躺在床上,脸上一点儿伤都没有,面容平静祥和。

“白玉,醒醒了……”她伸手捏向他的脸,脸也冰凉的很,没了温度一般,她又拍了拍了他的脸,“喂,太阳出来了,该醒醒了,要不然你娘该打你屁股了……再不醒,我就打你屁股。”

“你说是和你一起掉下来的人?”瘦老头问道。

“就是他,他在哪儿?”司瑾扬急切的问道。

司瑾扬从巨大的惊悸中醒来,额头直冒冷汗,她盯着屋顶,灵魂渐渐回归。

眼珠子乱转,头顶上方就有个瘦老头也低着头看着她。

“死了。”瘦老头爽快的答道。

“死了……”司瑾扬的神情瞬间僵住,心脏猛然一疼。

司瑾扬一把推开老头撞着门就冲了出去,推开一间屋子,就看他躺在一张床上,司瑾扬顿时站在了门外,喉头如同扎着无数根牙签,要将她扎死。

砰的一声,他们落入水中,司瑾扬的意识也越来越弱,却依旧死死抱着白玉,随着他一起往下沉……却再也没有害怕与恐慌。

她依旧爱着他,却再也不会有说出口的一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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