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没有资格。
他说出的每一个声音都回荡在空中，与周围的空气凝为一体，在毅菲焦乱的耳旁徘徊，响起一遍又一遍，每个字都像是一支支冰冷的刀，刺在毅菲的心上，是那么那么的痛……
毅菲抱着头：“对不起，灿烈……对不起……”
“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只要你不爱我，你就永远没有资格让我原谅你！”
灿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想解释清楚，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
她心里回响着那个声音：只要你不爱我，你就永远没有资格让我原谅你。
为了她，他好几次险些流血就这样丧命。为了她，他亲自伤害了最爱他的人。为了她，他拼命的守护，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他说，谁都不可以！为了她，他出手打了自己的兄弟。
毅菲愣了一下。
他又问道：“你喜欢吴世勋对不对！”，他冷笑：“原来你爱的是吴世勋，可你知不知道他爱的不是你！”
毅菲看着他欲渐怒火燃烧的眼眸，有些发愣：“灿烈……你……”
因为守护你是一个没有尽头的习惯。
他冷冷地说着每一句话，眼里却早已蒙上一层雾气，令他看不清了眼前的事物，看不清了毅菲此刻无比心痛，无比内疚，无比自责的表情，因为是她一手创造的，她伤了灿烈的。
“解释清楚什么？解释一下你不爱吴世勋，你只是守护他？同我守护你一样地守护他！”他浑浊的嗓音升高，是愤怒的吼吧。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可是，到最后，你也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爱我。”
“你来找我，是为了给我讲清楚，还是，因为我打了吴世勋，所以你为了守护他来跟我讨个公道，来让我说清楚！”好看的眉头紧拧，他眼里除了像刚刚打吴世勋时一般的愤怒，还带着一些冷漠地自嘲。
毅菲听得懂他这些话，他是在说，他为了守护留园毅菲要找韩在妍讲清楚，而现在，同样的毅菲为了守护吴世勋要找灿烈讲清楚。他就是这个意思，他是在自嘲，也是在讥讽毅菲。
在毅菲看到他冷眸相对的样子，心底无尽的愧疚又一拥而上，一瞬间，她竟忘了要说些什么，总之千言万语都要归结出的一句话，她说：“灿烈，对不起。”
灿烈突然开口，语气依然不冷不热，“你喜欢吴世勋？”
可是他不知道，毅菲不是因为这个，她真的是想要来和灿烈讲清楚以前的误会，因为以前的她太不了解他了，而以前的他却只懂她。现在毅菲懂他了，可他却一点也不了解她了。
只是因为吴世勋说，灿烈对她的爱，已经远远超过了守护两个字，毅菲才鼓起勇气去向灿烈解释清楚，可是灿烈已经不懂了，他以为的就只是自己在守护她，而她却在守护吴世勋，同自己一样的守护。
毅菲眼角淌出了泪水：“不，不是这样的，灿烈……我只是想和你解释清楚。”
毅菲停都不停下，直接跑到灿烈的房间前，她在决定找灿烈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那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受，所以也不会犹豫一下，那样只会让灿烈多难受一会。
当灿烈开了门，看见毅菲的时候，他似乎有些诧异，不过眼底还是划过片刻的惊喜。
他冷冷地站在门前看着眼前的毅菲，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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