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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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端轩呢。”

“呵呵,好笑。来给王妃送药材,不来见王妃反而跑去见王爷了!”

余妃雪嘲讽的话音刚落,南盈萱猛然站起,疾步往外走去。余妃雪与连嫣见她去的方向是云端轩,对视一眼,赶紧追了上去,心中都是隐隐的不安之感。

听到这里,南盈萱已经听不下去了,绷着脸转身就走。余妃雪与连嫣正站在她身后,见她满脸的冷色,步伐迈得飞快,还来不及思考就追她去了。

“萱萱……”

“主子……”

两人拼命在她身后叫唤,她仍然无动于衷,步伐还越来越快了。余妃雪不禁仰头长叹,明明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走这么快!

徐又白见南盈萱走了更加着急了,在云端轩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又是皱眉又是叹气。

此刻,房内的夏侯流冽并不知道南盈萱到过门外,按理说以他的听力应该能够察觉,只是他如今的心思全被和幽然的话吸引了。

无论是今日,还是上次在宫内,和幽然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皇上允许她向自己求欢。夏侯流冽眯眸深思,想起夏侯流煜登基多年,膝下都无一儿半女,该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和幽然已然泣不成声,对自己当日的选择悔不当初。夏侯流煜根本不爱她,娶她只是为了控制住她的舅舅。她如今看似风光无比,其实在后宫内举步维艰。她蒙受圣眷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朝廷内外已经颇有微词了。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望向夏侯流冽英俊的脸庞,汹涌的哀伤之情从心底涌起将她淹没。

皇宫就是一个冰冷的牢笼……他才是她的良人啊……这里才是她的家啊……她为何如此愚钝……

和幽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张开双臂就欲往那个她渴望的怀抱里扑去,未想夏侯流冽竟肃然后退几步避开了她。

“娘娘请自重。”

“冽……”

“皇上与娘娘的心意,本王替内子谢过,娘娘请回吧。”

那“内子”二字深深刺痛了和幽然的心,他冰冷的面容让她眸中那最后一点希望的火光尽数熄灭。

他的身侧已有别人……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都是她自己作的孽啊……

和幽然精致的面孔上如死灰一般的神色,她转身,一步步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似有千斤般沉重。

门外的徐又白见房门总算打开了,也顾不上看和幽然异常的神情,疾步走到夏侯流冽门前。

南盈萱直接来到云王府的奇珍阁门前,冷冷地扫了眼守门的下人道:“开门。”

“是,王妃稍候,奴才去找周管家。”

“嗯。”

余妃雪与连嫣终于追上了南盈萱,见她站在奇珍阁门前又有些不解。她不是生气了吗?怎么来这儿了?

过了没多久,周叔来了,向南盈萱恭敬地躬身。

“王妃,您要开奇珍阁的门吗?”

“是,快点。”

南盈萱面上隐隐透出的不悦之意,令周叔不敢怠慢。现今爷可是将王妃宠到天上去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妃啊。

奇珍阁的门被缓缓打开,南盈萱径直走入,在屋内绕了几圈,看了好几个箱子,最终选定了一个装满瓷瓶的大箱子打开。她俯身从箱中拿起一个梅花瓷碗,一言不发就往地上砸去。

在身旁众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把另一个青花瓷瓶砸到了地上。

余妃雪望着那一地的碎片,焦急地出声制止她。

“萱儿……你,”余妃雪的话被瓷瓶“哐当”一声的脆响打断了,她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你别动气啊……你的身子动不得气的……有什么我们待会儿当面问哥哥啊……”

“对啊,主子,您别冲动啊……”

“王妃,您可别伤着自己了……王爷若知道了,老奴如何担待得起啊。”

余妃雪、连嫣与周叔轮番上阵劝着,南盈萱都置若罔闻,面上冷若冰霜,一个接一个地砸着箱子里精美的瓷器。

她现在心头的火气已经是燎原之势了,从昨日在玉阑阁翻出的那个大箱子,到今日和幽然明目张胆地在云王府对夏侯流冽求欢,她再也忍不了了!

如果此时此刻她手中有一把剑,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刺向和幽然。

昨日她本来闲着无聊,去玉阑阁找本书看,未料竟然在最后的书架后,发现了一个被红布遮盖着的大箱子,她好奇地打开察看,发现里面装的全是书画和一些衣裙物件。

她展开其中几副书画,发现右下角的署名皆是和幽然。她心顿时凉了一半,也明白了这一箱子物品的主人是谁。

即便已经分开了那么多年,夏侯流冽仍旧珍藏着她旧时的物品,加上今日和幽然那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呵呵,她在心中嘲讽地冷笑,若没有她,两人是不是会立即重修旧好,双宿双飞了?

众人皆战战兢兢地看着南盈萱砸着瓷器,她眉眼间染着的怒意让众人都不敢上前,生怕刺激了她,只在她身旁望着,并在心里暗暗祈祷让夏侯流冽快些赶到。

在南盈萱砸完第十八个瓷器后,夏侯流冽总算带赶到了。

夏侯流冽一听完徐又白说“王妃方才在门外,现在正在奇珍阁砸东西”,就急匆匆地往这里赶。

他见一地的瓷器碎片,又见她小脸气得通红,蹙眉往那碎片堆里跨。南盈萱拿着一个鱼耳炉正要砸,见夏侯流冽直挺挺地站在那,下了好几次狠心都怕伤到他,只能换了一个方向砸。

“萱儿……”

夏侯流冽有些无奈,声音中带着诱哄的意味。南盈萱却理都不理,手中的瓷器照砸不误。然而,在她俯身想再拿一个瓷器时,肚腹间突然一阵刺痛,她颦眉抿唇,难受地捂着肚腹,动作稍停。

夏侯流冽几乎是立刻便紧张地移动在她身侧,扶着她的腰,着急地问道:“怎么了?肚子疼?”

南盈萱借他的力气,从箱子里又拿出一个卧童瓷枕,用力推开他,然后将瓷枕丢到了地上,瓷枕应声变为了一堆碎片。

“没什么好考虑的。”夏侯流冽的声音仍旧是一贯的清冷沉稳,透着浓浓的拒绝之意。

“我知道……当初是我自己贪生怕死,爱慕虚荣,抛弃了你……我就是因为害怕生下你的孩子才离开你的,现在却又求着你给我一个孩子……这种行为在你看来一定十分愚蠢对不对?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需要这个孩子。冽,”和幽然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小,充满回忆,“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们去江南游玩,我们两人亲手做了一个瓷瓶,却因为我最后的失误,导致那瓷瓶有了一点小瑕疵。当时你笑着对我说,没关系,然后给那个瓷瓶取名做原谅,你说,这瓷瓶代表着,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冽,你还记得吗?求你念在我们多年情分的份上,帮帮我……”

徐又白只得退至一旁,有些焦急地望着南盈萱将头贴在门上偷听。他又无法提醒夏侯流冽,只能望着天空祈祷:爷,您可千万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南盈萱一靠近门,就听见和幽然平日里如夜莺般悦耳的嗓音,变成了有些暗哑的哭腔,满含着凄楚哀怨。

“……这很过分,但我求求你再考虑一下……”

“什么也没有。”

相较二人的激动,南盈萱面色出奇地平静,似乎她们讨论的事与她无关一般。

“萱萱……”

这两人今早才吵过架,如今这和幽然又来插一脚,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呢。

徐又白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身嫩黄长裙的南盈萱,他还未行礼,南盈萱就已经摆了摆手,将手指竖在了樱唇上,示意他嘘声。

“听说是奉皇上之命,来给主子送补身的药材的。”

“皇上?”余妃雪疑惑地蹙眉,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送药材要让一位皇妃亲自来送,“那她现在人呢?”

余妃雪还欲再问,连红的声音突然远远地传来,过了一会儿人才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

“主子……幽贵妃来了!”

连嫣见余妃雪开口问,也连忙凑上前来。她得知道主子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才能去给爷通风报信啊。不然这两位要闹变扭到什么时候。

“嫣儿,你也不知道?”余妃雪对连嫣的不知情感到十分意外,望着南盈萱的眼神越来越狡黠,“萱萱,这里有两个人好奇啊,你就满足我们的好奇心,速速从实招来吧!”

南盈萱脸色一变,手中的棋子颤然抖落,撞击棋盘发出一声脆响后,滚落坠地。

余妃雪没注意到南盈萱的异常,只奇怪地问道:“她来做什么?”

自从她嫁入皇宫后可再没踏足过云王府,皇上也应该不会派她来才对。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余妃雪斜眼看着南盈萱,一副“你不用再狡辩”的神色,然后又好奇地问道,“你到底跟哥在闹什么脾气啊?”

南盈萱不答,认真地注视着棋盘沉思。

“对啊,主子,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问姹儿她都不说,我都快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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