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宝宝日常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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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烛翻了个身,虽说她身体恢复得不错,但她还是觉得有些累,不想动,于是就这么侧躺着,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通过透明的床板,看睡在里面的两个小宝宝。

盯着瞧了一会儿,她伸手,食指戳在玻璃床板上:”好丑”这是两天时间来,她第三次说这话。

第一次是在分娩的病房,第二次是当天晚上休息好再看宝宝,第三次就是现在。

夏烛目光扫过周斯扬的脸,须臾,赞同地点点头:“也是,毕竟你和我都长得这么好看。”

再接着她把手从周斯扬手里抽出来,扒着玻璃柜,眼含期盼地看着里面的两个小家伙:“你们可要好好长大,长得漂漂亮亮的,不能浪费爸爸妈妈的基因。”

周斯扬手搭在夏烛的后脑,看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没忍住,低垂眸眼,表情愉悦地笑了一下。

一个月后,夏烛健康出院,所有地方完整,没落下任何病根。

因为她的努力,在德国的课程提前了一个月完成,所以除了正经的产假外,她还可以额外再多休息一段时间。

交流学习的课程完成后,她需要个把月,和中宁内部原来的团队交接工作,熟悉项目。

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确实没什么规矩,满月酒这种东西夏烛嫌麻烦,不想办,沈漱玉觉得无可无不可,自己的想法最重要,不想办就不办了。

至于周永江,更是特立独行,他觉得这玩意儿完全没必要,个把月大的孩子,你给它办满月酒它也不知道是给它办的,完全没必要。

不过虽说满月酒没有办,但家里人送的礼物全部到位了。

沈漱玉和周永江不用说,所谓隔代亲,就是对孙子孙女辈比对自己孩子还亲,两人什么东西都想给,周永江甚至在夏可嘉和周益源两个月大的时候,拿了一叠文件找到周斯扬家,让他给两个宝贝挑两块地皮。

周斯扬觉得自己爸不靠谱,靠在门框,嘴皮子张了张,刚想说话,被夏烛抬手压住胳膊。

夏烛轻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转过视线,看另一侧沙发上的周永江,摆手带笑:“他们真的不需要,还小着呢,等以后大了…”

周斯扬刚从外面回来,衣服都没换,就来接见自己这位想起来一出是一出的老爹,此时他把钥匙扔在茶几上,实在没忍住,淡淡开口:“长大了也不给。”

“不能给它们养成要什么有什么,有依靠的习惯,不然以后什么都不会,只会仰着脸花钱。”

“…"

周永江心里一惊,虽然他年轻的时候也为周家出过力,但他实在是咸鱼思想,不愿意奋斗,周斯扬成年,就火急火燎地开始把手里的权利下放给他,那些股份集团,多在手里握一秒,他都觉得烦得慌。

天天管理公司,哪有跟老婆出去玩儿爽。

这就导致“仰着脸花钱”这几个字,他总觉得周斯扬是在说自己。

他把桌面上压着的文件轻轻往后撤回,很轻地嘶了一声,还想为自己的孙子孙女说两句:“那你什么都不给,他们以后没饭吃怎么办?”

“没饭吃就没饭吃,”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颇有点铁面无私的味道,“有本事吃饱饭,没本事饿死。”

“”这次连跟他同坐一个沙发的夏烛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她算是知道了,这位是个严父。

周益源和夏可嘉,在两岁之前的生长发育上呈现了完全不同的特征。

夏可嘉在任何事情上都比周益源要学得快,比他先会说话,比他先会爬,还比他先会走路,甚至在个子上,也比他要长得快那么几公分。

周斯扬和夏烛工作很忙,但仍旧会抽出很多时间陪孩子。

周六周日是夏可嘉和周益源最开心的时候,因为爸爸妈妈会整天都呆在家里,陪他们,偶尔不在家。

因为家里多了两口人,还要请阿姨,夏烛和周斯扬搬回了近郊的大别墅,一层客厅重新装修了一下,一半的面积都用来做儿童活动室。

夏烛叉腰站在地垫旁,右手侧是周斯扬。

地垫上的两个小人一前一后,前面那个扎了两个小揪揪,穿着粉色的连体睡衣,后面那个头发稀疏且短,穿着同款的淡蓝色睡衣。

周益源慢腾腾爬着,跟在夏可嘉身后,奶声奶气地叫姐姐。

夏可嘉不理他,跟只大老鼠似的,爬得飞快,从左边的玩具桶里扒到自己喜欢的,剩下不要的扔给周益源,再从右侧的篮子里再找自己喜欢的,不要的依旧是丢给周益源。

@周益源木楞楞地揪着身前的玩具,仰头看夏可嘉,奶声奶气地说:“谢谢。”

夏可嘉从地垫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抬手毫无章法地摸了摸周益源的头,话说的非常不囫囵,但还是表达清楚了。

她说:“乖弟弟,以后姐姐不要的还给你。”

周益源肉眼可见地兴奋,高举手臂,宣誓似的扬声:“谢谢姐姐!”

夏烛,周斯扬:

夏烛实在没眼看,退后两步,弯身拍坐在矮凳上的周斯扬,掩唇到他耳边:“你儿子怎么是个傻子呢?”

周斯扬声线清懒,慢声回:“谁知道。”

话音落,他拽着夏烛的胳膊,想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被夏烛察觉,连忙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她冲他朝孩子那边努努嘴,凶巴巴的:“你干什么?”

周斯扬帮她撩头发,瞧着她的表情浅声笑:“抱抱你。”

相较于周斯扬的严父教育,夏烛更慈母一点,所以每逢周末,她总是把更多的时间留个小孩儿,周斯扬几乎分不到一点。

更甚是,前两周晚上,她都是在儿童房里睡的觉。

夏烛往夏可嘉和周益源的方向看了眼,犹豫了一秒,坐在了周斯扬的腿上。

确实,最近除了工作和孩子,两个人少有夫妻生活。

很扎实的矮凳,完全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夏烛环着周斯扬的脖子,靠在他耳边:“抱我干什么?”

周斯扬一手揽在她腰后,低声笑:“想你了。"

“哦哦哦?”夏烛小声,挑着语调阴阳,“我不是每天都陪在我们日理万机的周总身边?”

周斯扬轻扬眉看她:“是吗?”

他声音和她一样压低,尽量不吵到远处的孩子,细细跟她算账。

“周日到周二,你出差三天,周四周五,带着夏可嘉和周益源回老宅住,昨天晚上睡在儿童房,”周斯扬声线压低时有种很蛊惑人的性感,“一周七天,我只有昨天才排队跟你见到面,跟你交流的时间还只有两个小时,都是在吃饭。”

他下巴点地毯上为了一个玩具差点打起来的小不点们:“你还在喂他们,没有分我一个眼神。”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幽怨的话,实在太有趣,夏烛俯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得直不起来腰:“谁让你不喂他们?”

“他们可以自己吃饭了,你总喂他们,他们会依赖你,自己什么都不会干。”

@“好了好了,”夏烛嫌他烦,“收起你的大道理周总。”

周斯扬撩眸看着她,轻声哼笑:“没关系,我不收起来反正你也不会听,王母娘娘。”

“”夏烛抬手打他,笑骂,“你有病啊。”

周斯扬下巴点了下地垫上抱在一起打架的两个人:“没他们有病。”

夏烛转头看过去:

随后拍打着周斯扬,急慌慌地从他身上起来,往前两步,想分开两个人。

周斯扬跟在她身后慢腾腾地站起来。

姐弟俩打架他看得多了,根本不用别人管,因为越有人管,他们打得越起劲儿。

小孩儿嘛,就喜欢在爸妈面前表演。

眼看夏可嘉手勒着周益源的脖子,要不是腿不够长了,能站起来给他个过肩摔,但一转眼看到快步过来的夏烛,立马一松手开始哭。

“妈妈,妈妈!”小短胳膊蹭着完全没有泪的眼睛,哭得那叫一个惨,“妈妈,弟弟打我"

要不是刚刚周斯扬和夏烛亲眼目睹了两人的“摔跤”过程,就要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小丫头机灵死了,每次打架都能打赢,演戏也能演过周益源,被哄得还是她。

尽管夏烛知道她女儿不可能打不过那个笨蛋儿子,但还是心疼得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一边帮她抹泪,一边哄:“不疼不疼,不哭了宝宝。”

剩下周益源坐在地上,傻着脸看被抱在怀里哄的姐姐,脚边还留着一撮他刚被姐姐拽掉的头发。

周斯扬看着他笑了一声,实在是无奈,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也把他抱起来。

周益源迷蒙着脸,看自己爸爸,指头习惯性地塞在嘴巴里咬了咬,把另一手的丑玩偶展示给周斯扬:“姐姐给我的。”

周斯扬瞥了眼那个丑得跟鬼一样的娃娃,又瞥了下咬自己手指头的周益源,忍不住嗤笑一声:“吃你的指头吧。”

周益源听不懂周斯扬的情绪,更用力的嘬着大拇指,眨巴着眼看他。

周斯扬轻嘶一声,掀眸再看两米外被夏烛抱在怀里的那个机灵鬼。

眼神再转回来时,颇有深意地瞧着周益源的脑子看了几秒,轻叹:“儿子,要不然咱们去测测智商。”

他轻摸了摸周益源的后脑,纳闷:“是不是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营养都被你姐姐吸走了。"

“怎么这么傻呢,儿子。”他叹气。

周益源一直傻到了两岁半,在上幼儿园的前半年终于意识到不能每天跟在夏可嘉身后捡破烂,开始了反抗。

一开始是夏可嘉使唤不动他,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好骗了,不再是不要的玩具扔给他,他却还是会视若珍宝的傻弟弟了。

后来再发展,周益源不仅是被使唤不动,甚至会开始反向攻击。

去幼儿园的前一天,两人因为争书包打起来。

开始只是吵架,夏可嘉比周益源会说话早一点,也比他口齿更清楚,伶牙俐齿算不上,但比他会的词汇多,比如吵架的时候不会仅仅是指着对方说“你坏”。

早上起点上学,夏可嘉六点半准时出房门,迈着小短腿,一路往客厅冲,走到沙发旁时弯腰捡起地上的鹅黄色书包,留下一个深蓝色的。

黄色书包还没在她手里停两秒,身后慢了一步的小影子也伸手抓住了黄色书包的包带。

“我也想要这个。”周益源叫起来。

昨天晚上爸爸说了,今天早上两个书包谁先背到自己肩膀上算谁的,虽然姐姐是先捡起书包的那个,但还没有背到肩膀上,所以现在还可以抢。

他使了点力气,把书包往自己的方向拉。

周益源眼睛长得像夏烛,脸部线条则偏周斯扬,所以整个五官斯文又奶。

相较于周益源,夏可嘉从长相上就更“大气”,“不好惹”,虽然只有三岁,但能想象到她以后,绝对一副完完全全的御姐长相。

仗着高的几公分,她抬手一把推开狗皮膏药似的周益源,反手就要把书包往肩上扔。

周益源一个猛扑过去把夏可嘉扑倒,夏可嘉按着他的头再次把他推开,眼见自己心仪的小黄书包就要归别人所有,周益源使用了浑身的力气抱住夏可嘉的腿,阻止她往书包的方向爬。

“姐姐你坏!”

“放开!”夏可嘉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蹬了蹬腿,企图摆脱这张狗皮膏药,“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哇!”周益源响亮的哭声,“姐姐坏!”

夏可嘉嫌弃地看了眼只会抱着自己腿哭的弟弟,有这功夫往前爬一爬先抓到书包,不比在这里抱住她的腿强??

也不知道爸妈那么聪明,怎么生出来这个笨蛋弟弟的。

夏可嘉被拽烦了,按住周益源的头恨不得把他塞在沙发低下,最终经过了三分钟带着一个腿部挂件的“僵尸爬行”后,终于来到被扔了两米远的书包前。

正在准备早餐的刘姐从书房出来,连忙摘下身上的围裙,要上来分开两个小祖宗。

周益源看到夏可嘉成功拿到黄色书包,比刚刚声音更大的崩溃大哭。

从地上爬起来,仰脸看天花板,泪顺着眼角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姐姐!!"

夏可嘉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淡定自若地收好书包里掉出的东西往自己肩膀上背,与此同时,看了眼周益源:“大笨蛋,上学了别说是我弟弟。”

家里另一位育儿嫂林姨,刚从卫生间收拾了东西出来,看到两个祖宗面对面站着吵架,也赶忙放了手里的东西走上来。

夏烛和周斯扬也要上班,本来想多睡一会儿,但被一对姐弟的吵架声弄醒,夏烛推了推周斯扬,把他叫起来:“去看看。”

周斯扬咽了咽喉咙,掀被起身,看到夏烛跟着起来,从床尾的软榻捡了外套搭在她身上。

两人推门走出去。

周益源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而夏可嘉站在他面前,一脸嫌弃样,仿佛比他大两岁。

“姐姐!!”周益源仰天长哭。

“笨弟弟。”夏可嘉嫌弃。

周益源指着夏可嘉怀里的黄色书包:“你坏!”

“你自己太笨了,不是让你我可以早两分钟拿到。”夏可嘉口齿伶俐。

“你坏!!”周益源接着哭。

“太笨啦!”夏可嘉烦了,“明天让你再抢一次,抢到了就算你的。”

说完看着周益源,皱着眉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你可能明天还是抢不到。”

闻言周益源哭声一断,再续上时哭得更凶了。

夏可嘉才不理他,背着手摇了摇头,背上嫩黄色的漂亮书包,转头看站在卧室门前的父母,脸上换了副表情,撒丫子跑过来,抱住夏烛的腿:“妈妈,我要去上学了。"

“乖宝宝可以得到一个亲亲吗?”

他听到有一次妈妈发烧了,就是这么跟爸爸撒娇的。

门口的周益源擦了把鼻涕,拖着地上那个难看的深蓝色书包走过来。

“我”他站在夏可嘉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鼻涕挂在鼻尖,“益源也想要一个亲亲!"

周斯扬看到自己儿子鼻子上挂的鼻涕,一脸可怜相,少有的没忍住,偏头笑了一声。

下一秒,夏烛伸手拧在他的腰上。

周斯扬握住她的手看过去,夏烛往他身侧偏了偏,强忍住心里的笑意,正色,教育他:“怎么能笑话小朋友呢?”

周斯扬捉住她的手,懒散的靠在墙边,微微挑眉,轻声道:“你没笑话?”

夏烛脸往后避开,靠在他肩膀上笑,清清嗓子,小声:笑也只能在心里笑。”

“妈妈,”夏可嘉往前半步,扯了扯夏烛的睡裙裙摆,“妈妈和爸爸又在说悄悄话,不给我们听不是好爸爸妈妈哦!”

周益源一看,不甘示弱,也赶忙凑上前,拽拽周斯扬的裤子,重复刚夏可嘉的后半句:“不是好爸爸妈妈哦!”

周斯扬发现有孩子这事儿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好,比如早上总是没办法睡个好觉,再比如他早起还没亲到自己的老婆,就被两个早该滚去上学的小家伙抢了先。

夏烛被腿前的两个人他扯一下她拽一下弄得心软,只能弯腰,打算把两人抱起来,一人亲一下打发了事,然而人还没蹲下去,被周斯扬托着手肘拽起来。

男人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幼稚心。

“今天妈妈只能被爸爸亲,你们两个上学回来才可以。”

夏可嘉举着小拳头哀嚎一声,抗议:“不行!昨天晚上妈妈就亲爸爸了,没有亲我们!!”

“不行!!”周益源复读机再次现世,“没有亲我们!不行!”

周斯扬换了姿势,斜肩抵靠着门框,跟两个小孩儿一起闹。

他垂眸睇着身前的两个小不点,声线冷淡:“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快去上学。”

听到这句,周益源又哭起来:“爸爸坏!”

一旁的夏可嘉听到,险些想翻白眼儿,她重重地捶了下自己的额头,为有个这样的弟弟感到可悲。

再接着,她拽了拽周斯扬的裤子,商量:“那不亲妈妈,能跟妈妈说句话吗?”

周斯扬抱臂,眉尾稍抬,没直接答应,总觉得这里面有诈。

然而身旁被他拉着手臂的女人忍不住了,宝宝这么可爱,说句话当然可以。

她撩了撩头发,挂在耳后,蹲下来:“想说什么。”

眼看妈妈香扑扑的脸凑到自己身前,夏可嘉一个健步往前半米,搂上夏烛的脖子,对着她的脸来了一口。

然后退后摆手:“我要跟妈妈说的就是这个,我爱妈妈!”

周斯扬:…

这家伙长大一定是个渣女。

这么会撩,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视线垂回来,再落到夏烛身上,眼见她被那个摆手的小渣女撩得心花怒放,眼睛都亮了,也冲她摆手:“去吧宝贝,妈妈也喜欢你。”

小渣女再次挥手:“那要比喜欢爸爸还喜欢我哦!”

“好的,比喜欢爸爸还喜欢你。”夏烛爽快答应。

周斯扬:

一旁的周益源眼看姐姐只简简单单的用两句话就换了个亲吻,拖着蓝书包也往前两步:“妈妈,我也想要亲亲”

他话音没落,靠着门框身子高挺的男人蹲下来,用他手里攥着的纸帮他擦了擦鼻涕:“鉴于你今天流鼻涕了,不能亲妈妈。”

周益源哀嚎一声,抬胳膊擦眼泪,郑重点头:“那我以后哭再也不留鼻涕了。”

“嗯,”周斯扬拍拍他的头顶,“跟姐姐去上学吧。”

另一侧的夏可嘉看着周益源,重重摇头,她的傻弟弟又被爸爸糊弄了。

夏可嘉确实聪明,在幼儿园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周益源也不错,虽然动脑筋的题做不过他姐姐,但毕竟遗传了周斯扬和夏烛的基因,智力上没什么问题。

幼儿园上到中班,学校一次文艺汇演,请来了清潭省话剧社的演员。

夏可嘉和周益源在的班也出了一个节目,所有小朋友都要上,还会有两个话剧社的青年演员参与。

表演结束时,夏可嘉瞅准机会冲到后台,找到那个最帅的哥哥要了电话号码。

她把口袋里塞的便签本掏出来,右手拿笔,满脸郑重其事地看着记下对方念的数字。

一笔一划地记下数字后,又反复念着跟对方确定了两遍。

周益源站在她身旁,勤勤恳恳的放风,忐忑地左右看了看,拽夏可嘉的衣服:“姐姐。”

“好了好了,马上。”夏可嘉盖好笔帽,把笔和便签本都塞进自己的口袋,从半高的椅子上爬下来。

刚在地上站稳,把周益源拽过来,威胁道:“今天的事情不能跟爸爸讲哦,不然”

她仔细思考有什么威胁到周益源的地方:“不然我就像程叔叔说的,把你的脑袋按到鲨鱼池里。”

爸爸就是这么对付坏蛋的,她也可以这样叭!

周益源谨慎地点点头:知道了,不跟爸爸讲。”

反正是他帮助姐姐干的这件事,如果被爸爸知道了也是两个人一起被爸爸抽屁股,所以现在还是听姐姐的比较好。

夏可嘉心满意足,摸了摸周益源的头,认真承诺:“以后的打架我可以”

她伸出三根手指,示意:“让你三次。”

周益源看着她把便签条又从口袋里拿出来,再视若珍宝地放在自己的挎包里,拉上拉链:“三次以后呢?”

“当然还是谁打的赢就是谁赢。”夏可嘉优雅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小揪揪,在心里暗暗盘算,怎么可以在不被爸爸发现的情况下,把这个帅哥哥的电话号码拿给妈妈。

周青姑奶都有好几个男朋友,但妈妈只有爸爸一个老公,好亏呀。

夏可嘉小小的脑袋,真心实意地为夏烛发愁。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明明今早出门时爸爸说晚上要加班,会晚点回来,她拿着东西去找妈妈的时候还是被爸爸抓到了。

夏可嘉趴在床边,转头看到推门进来的男人,拿着便签纸的手火速背到身后。

夏烛坐在床上,两分钟前她在看书,夏可嘉进来说要给她看个东西,还把周益源推到外面,让他放风。

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夏烛放下手里书,正打算听她讲,然而刚听了一个开头,周斯扬就回来了。

夏可嘉急得连瞪了两眼跟在周斯扬身后的周益源。

周斯扬瞟到她的眼神,刚摘下的表扔在靠墙的桌台上,淡声:“你再瞪他?”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周斯扬板着脸训人。

夏可嘉一听这话,瞪周益源的眼神更凶了,叫到:“不是让你把门,说妈妈要睡觉,不让爸爸进来吗!”

周斯扬冷笑,人小鬼大。

周益源抓着自己的裤子,挠头,为没有完成姐姐的交代羞愧:“我说了,爸爸说我骗人。”

夏可嘉凶起来:“你怎么说的?!”

“我说姐姐说妈妈在睡觉,不让爸爸进去。”周益源两手并起搓了搓,一脸天真地回答。

坐在床上的夏烛听着两人的对话,眯眼笑起来。

周斯扬扫她一眼,解了领带,和刚刚的腕表一起扔在桌台上,从床尾绕过来,走到夏可嘉身前,对着她摊开手,面色冷淡:“手里拿的什么?”

夏可嘉往后躲了躲,手背在身后背得死,看周斯扬的眼神十分警惕。

周益源迈着短腿,哒哒哒地跑过去。

周斯扬看清夏可嘉眼里的防备,转身问儿子:“你姐姐手里拿的什么?”

话音落,补充诱惑:“告诉我,下次她再打你我帮你揍她。”

!!!

这诱惑实在太大,周益源瞬间倒戈,举着手把夏可嘉做的事一箩筐地倒出来:“姐姐说要给妈妈介绍男朋友,像周青姑奶一样!”

"

听清两人在说什么,夏烛歪倒在床上笑得更欢了,腰都直不起来,一个劲儿拍手,偷偷的在夏可嘉的脑袋上亲了一下。

然而现在夏可嘉正仰头瞪着眼睛和她爸对视,心里发憷,怕她爸揍她,从而忽略了妈妈的这个主动吻。

周斯扬握着夏可嘉的肩膀,把她手里的纸条抽出来,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轻轻眯了眼睛。

好闺女,联系方式都要过来了。

“我给妈妈选的最帅的!”夏可嘉手握成拳头举起,表达自己的诚意。

夏烛乐不可支,抱着被子被子歪在床头继续笑。

周斯扬脸黑了一半,笑得有点凉,问跪在地上仰头看他的夏可嘉:“你怎么想的?”

夏可嘉觉得自己没什么错,登时站起来:“周青姑奶就有很多男朋友!她说女人应该享受,妈妈为什么不能跟她一样!”

“对!”周益源举手,瞬间变墙头草。

于此同时,他也看了眼自己爸爸的脸色,又想起周永江的话,举着的拳头没放下,接着道:“但爷爷说老婆只能有一个!所以你只能有妈妈!”

夏可嘉举手,第一次赞同弟弟的话:“对!”

夏烛看到他艰涩的表情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弯着眼睛笑,随后晃了晃他的手:“你看,你自己也夸不出来吧。”

“还没长开,”周斯扬解释,“长开就好看了。”

周斯扬目光在两个小人身上落了落,片刻后,也实在无法自欺欺人的说好看。

皱巴巴的,眼睛一条缝,皮肤也红红的,一个像小老太太,一个像小老头。

他滚了滚喉咙,没办法开口。

过了夏末,正式进入秋天,天气凉爽,周斯扬身上穿了米白色的冲锋衣,坐在病床旁的木椅子上。

看到看到夏烛睁眼,倾身,指背碰了碰她的脸,温声问:“还困吗?”

夏烛打了个哈欠,扯着被子翻身,闭眼,脸在周斯扬的掌心蹭了蹭,咕哝:“困。”

周斯扬拉了凳子,坐在她的床和婴儿床中间,听到他的话轻声笑,扬手抓住她戳在玻璃板上的手指,包在掌心里,反复把玩:“你真的很嫌弃它们。”

久睡之后人的声音都会发软,夏烛清嗓,转眸看周斯扬,试图给自己辩解:“真的好丑,不信你自己看。”

周斯扬示意她往旁边看:“在那里。”

话音落,他起身,绕过床尾,帮夏烛把车推过来。

她嗓音哑哑的:“但不能再睡了,再睡要变成猪了。"

周斯扬被她逗笑,从木椅上站起,坐在床沿,弯身,托着床上人的后脑,唇蹭过她鬓角,声线温柔,像在哄小孩子:“那起来吃东西?”

第三天,夏烛睡了个饱觉,上午十点,才从病床上幽幽转醒。

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前椅子上坐的男人。

“宝宝呢?”夏烛问。

虽然对从自己身体“掉下来”两个小玩意儿这种事还没有什么实感的,但这不妨碍夏烛想看。

体验一次后,她觉得很神奇,原来真的能从人的身体里出来两个小生命。

有些性格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带的,夏可嘉和周益源出生的时候就不一样。

夏可嘉被医生吊着抽了两巴掌,才不情不愿的哭出来,周益源还没被轻轻碰一下,就哇哇哭得跟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似的。

有一整支的专业医疗团队跟着,虽然生理上的痛苦没办法避免,但已经尽量在其它方面减少了夏烛分娩时的痛苦,所以过程其实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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