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心中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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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道长,咱们四处看看?”观察半天,见毫无异状,朱文琅回头问道。

“阿弥陀佛,朱公子请。”普云又合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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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徐东彬面色清冷地嘣出一个字。

“大哥,少主公和普云老和尚他们走在一起,咱们好多手段没法下手啊……你又不肯伤了少主公……要不……”赵福贵迟疑道。

“不行!琅公子是老主公的骨血,不能伤他一分一毫!”徐东彬断然道。

“可,这么一来,好多机关……还有永磊的火药……”

“绝对不行!一线崖上埋火药,还能避开少主公的船来炸,但在迎宾道里,绝不可引发火药,那是十死无生的局!……我再说一遍,哪怕咱们都死了,也不可伤了少主公!”徐东彬斩钉截铁道。

“……是,大哥。”赵福贵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和恨元,平安他们都说一声,凡我老兄弟,都不可对少主公出手!”

“是,大哥。”

“胡峙他们在什么地方?”徐东彬问道。

“余庆峰和别的护法,都在自己屋中等大长老的号令,胡峙带着青龙队,在校武场那边做准备,要是普云青峰他们从迎宾道出来,便可马上布置围杀。”赵福贵应道。

“嗯,等少主公他们出来吧。”徐东彬叹了口气。

“那迎宾道里那些机关?”赵福贵终究心里没底。

“让永磊把火药引线拨了,撤回来吧……至于别的机关……就别动了,总得尽量削弱各大门派的实力,若是真的伤到了少主公……少主公武功已大成,当是伤不到他,若是真伤到了,就……听天命吧,至少不是咱们亲手伤的少主公。”徐东彬深深叹气。

“是,大哥……大哥,你喝茶。”赵福贵不敢多言,将刚倒上的茶递了过去。

“福贵……”

“嗯?大哥?”

“……我一直都在想那日少主公跟咱俩说的那些话……咱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老主公的仇,咱们到底要不要报?……如今在北边草原上,还有残余的蒙古鞑子,咱们却花了二十多年……跟朱元璋作对。”徐东彬喃喃低语。

“大哥?”徐东彬的声音越来越低,赵福贵也听不清,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事,二弟,你先出去吧,我静一静……少主公他们出来的时候再叫我……”徐东彬轻轻摆摆手。

“哎,大哥,那你好好歇歇,有消息我就过来。”赵福贵应声道,看了一眼犹自坐在榻上禅坐,闭目默念佛经的孟平安:“老三,你陪着大哥,有事就叫我。”

孟平安没有回应,如果不是手中的佛珠在缓缓拨转,看起来就是一动不动,跟一块木头一般。

赵福贵也不理他,转身出门,回身轻轻将门掩好。

徐东彬坐在椅上,沉默着,犹如一块石头般,一动不动,眼神里充满着迷茫和纠结,好半天,嘴里才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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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盟的事怎么样了?”京师,皇宫御书房内,朱元璋一边看着奏折,头也不抬地一边问。

“回陛下,两日前朱千户已率各派高手出发去往天一盟总坛所在地云梦泽谷。”御案前的何文灿匍匐在地道:“四川都指挥使宁正下令重庆卫拨付两千兵士归瞿郁将军调拨,瞿郁已率兵士在云梦泽谷四周山中布围,待朱千户率人直捣天一盟巢穴后,防止天一盟贼众四散潜逃,以竟全功。”

“这小猴儿也真是太小,办事不够周全,他出京之前朕就给过他调拨地方官军之权。”朱元璋放下奏折,摇摇头笑道:“这次要对付天一盟,竟然只是考虑到用武林各门派的高手,不去想调动官军围剿的事。”

“文琅毕竟年轻,到今日局面已是不错了。”旁边站着的太子朱标陪笑道:“他才离京不到两年,便已将天一盟的事查得差不多了,父皇就不用太过苛责了吧?”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朱元璋一笑:“若不是那个李……叫什么来着?”朱元璋看向前边跪着的何文灿。

“回陛下,李菁,乃是丐帮副帮主于谦的弟子,目前挂锦衣卫百户之职。”何文灿低头道。

“对,李菁,若不是他把天一盟给丐帮的邀贴传给锦衣卫,朝廷还不知道天一盟开坛的事……对了,何文灿,你知罪吗?”朱元璋的声音已有些冷冽。

“臣知罪。”何文灿磕头道,声音有些颤抖。

“你自己说!”

“锦衣卫有监察百官之责,重庆知府秦昌德,身为天一盟重要人物,锦衣卫居然一直毫无察觉,臣有罪,请陛下重重责罚。”何文灿又是磕头。

“哼,你还知道啊?四川行省最大州府的主官,当了五六年的知府,居然是天一盟的贼首,锦衣卫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朕还要你们有何用?”朱元璋的声音已是冰冷。

“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何文灿连连磕头。

“詹徽,你是吏部尚书,你说说吧。”朱元璋看向与何文辉并排站着的另一人。

“回陛下。”詹徽连忙跪下道:“吏部负责对地方官吏的考核督查,臣查过重庆知府历年来的察档,连续四年考功为优,察档中对秦昌德历年来的为政功绩皆有细述,微臣详查之下,并未发现有何不妥,考核皆有理有据。本来按朝廷规制,连续三年察核为优者,应酌情拙升重用,但据臣细问过考功司郎中,去年秦昌德主动提出,想留任重庆知府,不愿拙升,想再为重庆百姓多做几年实事,为此,吏部曾将秦昌德列为范臣加以褒扬……臣实不知秦昌德乃是天……天一盟贼首,臣未能细查,臣有罪。”说罢磕下头去。

“父皇,吏部一般只对官吏的为政政绩朝廷考核,只怕是难以知晓秦昌德的另一层身份……”旁边的朱标也小心地躬身替詹徽说话。

“吏部详察过?秦昌德为政政绩皆无虚假?”朱元璋冷声道。

“回陛下,臣反复详察过,也找了数位曾与秦昌德共事的官吏问询,秦昌德在重庆主政五年七个月,刑察并无错漏,民户增长了一万三千余户共计四万八千六百九十四人,上缴税银连年增长,为四川行省之冠,出粮……”詹徽一边磕头一边将具体数字一个个报了出来。

“好了好了。”朱元璋打断道:“吏部只是考功政绩,不知道他私下的身份,这也怪不得你……这么说来,秦昌德还算是一方能吏……”

“若是仅从为政政绩来说,若真如詹尚书所言,确实可称为一员能吏。”朱标陪笑道。

“唉,可惜了……我洪武朝本就人才少,这秦昌德如此能干,再过几年,未必不能入中枢,成为朝廷干臣,为何就偏偏是陈九四的余孽……”朱元璋叹道。

众人皆是不片默然,不敢接话。

“行了,就这样吧……何文灿,秦昌德为天一盟贼首,锦衣卫却一无所察,乃是你办事不力,你自己去找毛骧,领二十鞭,罚俸半年,去吧!”朱元璋摆摆手。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何文灿重重磕头。

“除了李菁,锦衣卫在武林各派里还有人吗?”朱无璋又问。

“回陛下,除了少数一些小的门派,大部分门派中,锦衣卫都已安插有人,随时察探各派动静……只是这些人在各派中大多是低等弟子门人,基本没有派中核心之人……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何文灿又是磕头,额头上已有些青紫。

“行了,你也别磕头了,站起来回话。”朱元璋看着何文灿额上的青紫,皱眉道。

“谢陛下。”何文灿终还是再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弯腰躬身,不敢抬头看朱元璋。

“有没有跟着朱文琅一起入云梦泽的?”

“回陛下,有一个泰山派的弟子,这次跟随掌门清坤道长,一起随朱千户入谷。”

“嗯,随时打探消息回报吧。”

“是,陛下,只是因只此一人,无法随时将消息传回,只能是事后回来将一应经过详细汇报……还得是此人没有死在谷中……才行。”

“行了,朕知道了,去吧,尽量探察消息,细细回报,朕要知道朱文琅进谷之后的所有事情!”

“是,陛下,臣尽竭尽全力。”

“好了,都下去吧。”朱元璋摆摆手。

何文灿和詹徽都重又拜倒叩头,然后起身离去。何文灿还须得自己去找锦衣卫指挥使毛骧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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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琅领着群雄从地道中出来,尽数来到洞中,仔细查看四周的情状。

“上边有字。”上官灵突地一指。

朱文琅等人循声望去,果见右边不远之处有一高台上刻着三个大字“森罗洞”。

“呸!森罗洞,还阎王殿呢。”清坤啐道。

“哈哈哈哈。”洞中突然传来一阵狂笑之声。

“谁?谁?”群雄纷纷找寻传声之处。只不过在这山洞之中,声音回绕不绝,实是难以找到真正的声音来路。

“何方鼠辈?装神弄鬼的?还不快滚出来?!”清坤叫道。余人却是并不开口,只是仔细分辨那狂笑之人所在方向。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过了那条地道,居然还能留下这么多人,怎么样?机关的味道不错吧?哈哈哈哈。”那声音依旧狂笑不止。

“是知府大人吧?哦,不对,应该叫你冯恨元长老,有话不能站出来说吗?非得学耗子,躲在窝里不敢见人?”朱文琅熟悉徐东彬和赵福贵的声音,而天一阁上露面的四人中,孟平安,也就是原来少林寺的普灵大师,出家多年,应该不会发出这种笑声,朱文琅便猜是冯恨元。

“少主公好耳力,能猜出来是我冯恨元。”冯恨元冷笑:“老杂毛说得不错,这里就是阎王殿,生死薄上写得清楚,你们一个也跑不掉,反正很快就要变鬼了,老子何必还要出来见你们这些死鬼?”

普云青峰等人依旧在仔细分辨冯恨元所藏之处,只不过实在是洞中回音太大,仍是无法找得出来,不知道那冯恨元究竟藏身于何处说话。

“就凭你?我说知府大人,你是不是也太自信了点?还能一双手把我们这些人全送到西天去?”朱文琅故意讥讽道,有心要把那冯恨元激出来。

“哈哈,进了森罗殿,就已经在生死薄上挂上了号。朱文琅,谁说我要出手了?老子已经在这洞里装上了上百斤炸药,只要老子一点火,管你什么中原武林名门正派,武林精英,他娘的全都得给我到阎王那儿喝酒去!哈哈!”那冯恨元仍是狂笑不止。

闻听此言,众人登时变色。今日来此云梦泽谷的尽是中原武林中的佼佼人物,无一不是高手,若是真刀真枪相争,那天一盟的高手再多,也不可能将他们尽数打败,更何况还有武功天下第一的张无忌也在其中。

但那冯恨元根本不露面,却在这山洞之中装上炸药,若是将山洞炸塌,后边又有那铁门阻路,再说了,就算那铁门阻不住众人,恐怕那冯恨元也早有准备将那地道来路封死,真是那样的话,那便纵是大罗金仙恐怕也难逃生天,未想到那冯恨元居然想出如此毒计,如此无耻,还未真个见面见个真章,就意图将中原武林精英一网打尽。

“快,退回地道之中。”唐延雄吩咐道。

若是那冯恨元只在山洞之中装了炸药,那若是退回地道之中,或可免遭炸药炸死山石压死,虽说仍是身陷绝境,但至少也可免于被当场炸死之虞。

众人纷纷后退,又有数名各派弟子飞身而出,分射洞中各处,细细搜寻看那炸药装于何处。

“哈哈哈哈,还想找炸药?老子的炸药乃江南霹雳堂所制,岂是你们这帮蠢猪找得到的?别做春秋大梦了,还是好好等着准备见阎王吧,哈哈!”

“文琅,只要好好找到此人藏身之处,必可找到出路。”朱文琅耳边突然传来唐延雄低低的传话声。

朱文琅未及答话,却已是长身而起,直扑左前方四五丈之处,手中长剑已是闪电般刺出,哪知“叮”地一声轻响,似是点在石壁之上,突地掉下一块东西来。

石壁之上竟出现一个碗口粗的白圈,朱文琅落回原处,仔细一看,掉在地上的居然是一截竹筒,只是被漆成了黑黑之色,在那石壁上一点都不显眼,而石壁上的那个白圈正是那竹筒被他削去一截后露出断面的本色。

冯恨元的声音似乎一顿,接着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想找老子?上当了吧?老子怎么会这么笨,留在洞里陪你们一起送死吗?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哈。”

“冯恨元,想不到你们天一盟如此不讲江湖道义,不敢面对面真刀真枪大干一场,却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正是“铁丐”周源的声音。

“江湖道义?哼,老子当过义军,当过知府,从来就不是什么江湖中人,战阵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什么招就使什么招,还跟你讲什么江湖道义?你们的那个狗皇帝朱元璋就是个最不讲江湖道义的人,什么江湖道义?全都是些骗人的玩意,要是讲江湖道义,这大明江山就不是姓朱的了!”冯恨元冷哼道。

“阿弥陀佛。”普云口诵佛号。

“方丈大师。”朱文琅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道:“记得以前听说过佛门有一门武功叫狮子吼,能通过声音令对方受内伤,不知大师会不会使?”

“不行,我们身处山洞之中,那冯恨元又是通过竹筒将声音传到洞里来,自己肯定不在洞中,使出狮子吼吃亏的是我们自己。”青峰在一旁摇摇头,脸色十分郑重。

“君子端之以方,行事皆有尺度,小人唯之以利,为达一已之私不择手段,二先生如此行径,真如卑鄙小人一般,实是令人不齿之极。”“浪里飞鱼”白玉苇摇头道。

“哈哈,这里居然还有个酸秀才,我说酸秀才,老子是你爷爷,不是君子,你想碰上君子,阎王殿里有一堆,你自己去找吧,哈哈。”冯恨元满口嘲弄的语气。

“真乃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小人!小人!”白玉苇连连摇头道,一脸的不屑,却也无可奈何。

“哈哈,朱文琅,有什么想说的就赶快说,迟了可就说不成了,你不是有本事吗?你不是朱元璋跟前的大红人吗?你倒是要朱元璋过来救你啊。什么大明江山?什么天子?老子非得闹个天翻地覆,把朱元璋那狗皇帝碎尸万段不可!”冯恨元越说语气越是激动。

朱文琅低声对各派掌门道:“咱们别理他,先赶紧想办法找出口。”

普云青峰等尽皆点头,低声吩咐各自派中弟子悄悄散开,四下搜寻可能的出口。

冯恨元痛快骂了半天,也停了下来。

那森罗洞最大的机关便是火药,只要点燃火药一炸,整个森罗洞便会坍塌,再高的身手,就算不被炸死,也难逃被掩埋在洞中,难逃生天。

只是军师徐东彬已经严令不许引发埋设的火药,甚至连点火的引信也已命林永磊拆掉。火药一拆,朱文琅与各派高手在洞里,他在洞外,除了就此围困,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去对付各派中人。

冯恨元其实并不十分在意朱文琅,他与朱文琅并没有什么交情,但那毕竟是老主公陈友谅的遗腹子,冯恨元自己曾是陈友谅的贴身侍卫统领,总不可能真的就非要千万百计杀了老主公的骨血,否则他完全可以私下逼着林永磊点燃火药,送各派高手上西天。

方才他也只是因为心中对朱元璋的恨意太重,忍不住地过来大骂一顿,骂个痛快,此时见洞中再没什么回应,倒也消了不少气,吩咐守在洞外的天一盟弟子:“你们几个,在这好好守着,日夜看守,要有什么动静,有什么人想出来,就用长枪扎……有什么事即刻报我!”

“是,四长老!”手执长枪的天一盟弟子躬身应道。

徐东彬默然不语。

“大……大哥……”赵福贵欲言又止。

“没死几个,这帮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

“少主公没事吧?”

“少主公没事。”赵福贵忙道。

“阿弥陀佛,张先生果真是世外高人。阿弥陀佛。”普云朝着张无忌远远合什躬身道,回过头来,道:“阿弥陀佛,朱少侠,那我等也朝前走罢。”

“大师请。”朱文琅也是恭恭敬敬躬身道。

“阿弥陀佛,朱公子请。”普云合什道,也不再多言,转身便先行而去。

“大哥,他们过了千斤门了,再往前斥是森罗洞了。”赵福贵在外头转了一圈,回来对徐东彬道。

“死了多少人?”徐东彬的声音有些憔悴。

但自重庆出发以来,因有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掌门在场,乃是奠定朱文琅江湖地位的最佳时机,周源便有意不往朱文琅身边凑热闹,任得朱文琅与普云青峰几人牵头,周源与朱文琅的交情深厚,再说身为丐帮主事的副帮主之一,也用不着非得在这个时候来体现自己的存在,这自然也是爱护朱文琅的一片苦心。此时听得朱文琅叫他,便从队中挤到前边来。

“此处应是一个天然山洞,绝非人工所开,臭……朱少侠你看那边,还有乳石突起,想来是天一盟略加利用整治,有意将地道通到此处,就是不知从哪个方面通往那个什么云梦泽谷。”周源伸手指道,已是一派武林高手正儿八经的作派,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那邋邋遢遢、没大没小的嘻谑样子。

上官灵也不言语,依旧抢先几步,抢到普云之前,领头而行。

只是经此两处机关,其后便再无异样,一直又小心翼翼走了四五十丈,眼前一空,只见前头竟是一个宽敞的石洞,高有三五丈,宽有近十丈,比之地道实在是大了数倍有余,四下里也是点了发白的油灯,和地道中的一样。

“文琅,你和几位前辈先走,我还是和你师娘师妹他们一道罢。”张无忌在山中隐居二十余年,早就形成了爱静的性子,其实内心中并不想和这些江湖人物混在一起,只是朝普云青峰等人微微一点头:“大师,道长,唐堡主,各位先请。”说罢朝后走去,众弟子见他过来,自动分开出一条道来,让张无忌回到赵敏明昭身边。

“爹爹。”张明昭早伸过手来,拉着父亲的手,似乎又怕父亲跑远了。

“周老哥。”朱文琅站在原处,也不回头,轻声叫道。

此时群雄众人之中,祝未风受伤,普云青峰清坤云慈等人俱是出家之人,白玉苇是太湖里的书生,唐延雄大部分时候都是镇守在唐家堡中,可说常在江湖中走动见识最为广博的要算“铁丐”周源了。

朱文琅平日里都是称呼周源为“老叫花”,只不过现在是在各大掌门面前,周源乃是正牌的丐帮副帮主,自然还是得顾及一下丐帮的颜面,朱文琅便叫了一声“周老哥”。

第160章心中纠结

“师父,那我们继续走吧?”朱文琅在一边道。

其实方才这千斤铁门落下,已是断了群雄的退路,也只得继续朝前而行了。只是一行众人俱乃中原武林精英,哪会有惧怕一说?再说本来这次来这云梦泽谷便是要寻天一盟的晦气,又怎么会不见真佛而下灵山?自然是从来没想过要走回头路了,故而这铁门落下,对众人之心倒也没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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