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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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主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道:“唐霖啊,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文华大学的学生,是不是应该为母校的发展建设做出一点贡献呢?只是让你当个教练你都推三阻四,会不会功利心太重了。”

“听你这口气,好像没打算付我工资啊。”唐霖脸有些黑,让他打白工,怎么可能?

“让你进学校,是因为你值得培养,学校就好比母亲,你难道会和自己的母亲计较利益得失?”

不仅如此,而且还想让他主动开口免除学费呢。

打白工当然不可能,大家都明白,但杨主任又是母校又是学生的,潜台词不就是说都别计较利益得失吗,不谈钱的事就可以了。

其实唐霖从杨主任第一句话出口之后就看得明白,他之所以抬身价倒不是为了钱,只是因为人情而已。去电竞社当教练他是愿意的,不然就不用废话了,但是他要让杨主任欠他人情,而不是一笔交易。

杨主任当然也明白这个事,所以现在是在逼他呢。他敢打赌,如果转身就走杨主任一定会后悔,但却不会留住他,这是面子问题,而这种事他不会去做。

而谈免除学费更是不会主动开口,否则就没人情存在了,大亏。

所以唐霖干脆直接提要求:“算了,谁让我和你熟呢,虽然我没在文华上过一天学,但名义上还是文华的学生,看在你的面子上帮点忙是应该的。只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受约束,得给我放权,所以别安排什么书记主任之类的管着我,当初我离职就是经理太不上道,要不然我还不如回去重操旧业呢。”

“好,就这么定了!”

杨主任当即拍板,然后连声感谢。唐霖的话他并没有任何怀疑,本来嘛,有功成名就的机会却主动离职,如果不是因为这小子任性那才有鬼了,怎么说也是功勋教练,如果唐霖肯放下身段,回去继续带队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了解唐霖,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唐霖微微一笑,既然事情定了,人情也赚到手了,那就再顺口提一下学费的事吧,于是他这才说道:“关于学杂费什么的……其实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虽然喜欢助人为乐,却也不是雷锋同志。”

“瞧你这话说的,只要你能带着电竞社拿到联赛冠军,学费的事我来办。”

“要是没拿到呢?”唐霖眯起眼睛,给他玩文字游戏,当他傻逼呢。

杨主任很无奈:“那也不会让你交钱啊,别忘了你还是讲师呢。”

唐霖其实也很无奈,他和杨主任斗了半天嘴,都想占点便宜。这和菜市场买菜一样,唐霖的意思是,教练薪水和学费都可以不用谈,但你杨主任欠我一个人情,另外他并不是常驻讲师,所以还是得按课程来收费的。

而杨主任也是一点亏都不吃,虽然一直在退,但却守住了阵地,人情可以欠,但讲课你得随叫随到,而且不给钱。

话说到这份上就差不多了,唐霖也一句话收尾:“我现在工作其实很忙的,又要兼职做电竞社的教练,精力确实有限。不过为了学校的电竞发展就勉为其难了,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心意吧。”

话里没提讲师,更说明教练都只是兼职,讲师就更不用谈了,言下之意,如果要讲课那得看自己心情。再说了,这活唐霖真不熟悉,相信杨主任也清楚,最多是个代课的,反正学校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讲师。

“你这家伙……”

杨主任摇头叹气,坐下道:“其实我也是被逼的,你以为学校真的会致力发展电竞?如果不是这两年我一直在坚持着,早就改政策了,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预算。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干,我会尽量给你争取奖学金的。”

唐霖暗笑,这家伙真是连哄带骗,预算再低,一个教练请不起?一个讲师请不起?就是瞧着他现在有了一个学生的身份,这种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如果不是看在他唐霖以前有工作经验,直接一个高帽子套下来完事,哪会和他废这么多话。

至于奖学金,空头支票而已,谁信谁傻逼。

不过他对这些倒也不在乎,不管是教练也好讲师也罢,本来就薪水不高,能免学费就已经不错了。而且唐霖接受这个工作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学费,真以为这个教练的薪水他抠不出来吗,天真。

之后杨主任给了他一张饭卡,便要找人带他去电竞社熟悉下环境。不过唐霖看到了楼下操场上的杜泰平,就提出自己去电竞社,杨主任也就作罢。

“兄弟,在这干嘛呢?”唐霖走到杜泰平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咦,唐霖,好巧啊。”杜泰平回头打了个招呼,不过很快又将头扭了过去,而且还很紧张的样子。

唐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是两位女同学,其中一位穿粉色裙子的长发女孩很吸晴,明眸皓齿,肌肤胜雪,尤其是那一双手,纤细修长,唐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手。

而另一位短发女孩就逊色了些,长得很普遍,但身材还不错。

“好家伙,你这是尾行吗?看不出你挺猥琐的,喜欢人家就直接上呗,跟在后面是个什么意思?”唐霖取笑道。

杜泰平连忙摆手:“不是,我只是听到她们在谈lol,想拉她们进电竞社。这美女长得这么漂亮,如果能进电竞社肯定能提高队员的积极性,不会再那么懒散了。”

“怎么,电竞社的人很懒?”唐霖现在已经是教练了,自然会上心一些。

杜泰平叹了口气,道:“去年拿了个高校联赛第三,他们就开始膨胀了,平时训练也不来,卫生也不做,只是偶尔想玩游戏了就过来玩两局,这样下去今年我们搞不好连省决赛都进不去,到时真要丢人现眼了。”

唐霖点头,想不到杜泰平还是个挺有责任心的人,便问道:“你在社里是干什么的?”

“副部长。”

“主力队员?”

“替补而已……”杜泰平感觉很不好意思,解释道:“其实我水平不差的,只是毕思源和我打一个位置,而他是我们队的核心。”

唐霖正想问一下具体情况,却发现那两位女同学冲着他们走了过来,而且表情都有些不善。

“喂,你们跟着我们干什么?”

当然了,他的想法杨主任应该是不确定的,因为他的表现好像对文华并没有什么兴趣,上次来也只随口说一句来上学的,没有任何的表示。只不过杨主任调查过他,应该知道他的现状并不好,此时的装腔作势算是试探吧。

还真是试着了。

“不愿意。”

“那好,既然你不为学校考虑,那这事就算了。”杨主任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资料似的东西,上面还有唐霖的照片。“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学校确实请不起你这样的教练,也没有资格培养你啊。”

唐霖暗恨,你这番表演做给谁看呢。不过杨主任确实拿住了他的死穴,因为他很想在文华拿到一个文凭,不说以后能有什么用,至少能让外人不要再因为他文化低的原因轻视他的家人。

“也不一定,我韩语还算马马虎虎。”

“总没有中文说得溜。”

唐霖点头,这个倒是毋庸置疑,只不过他仍然觉得奇怪:“一个学校电竞社罢了,还指望他们能有多大成就?现在退役的职业选手满地爬,教练更是一大把,怎么就想到我了?你们学校还真有钱啊。”

“行了行了,别整这些大道理,我又不是小孩。”唐霖不耐烦的挥了下手,道:“白做是不可能的,另请高明吧。”

杨主任脸一下拉了下来,道:“真不愿意?”

“我这不是体验生活嘛。”唐霖很郁闷,没想到发传单的事情被杨主任知道了。

“你可拉倒吧,你当这段时间我没调查你呢。”

杨主任一愣:“什么真有钱?”

“我在MOC最后一年薪水可不少,虽然我没拿到,但是身价摆在那里。你也知道,韩国教练比中国的待遇要强很多,虽然只是带一群电竞社的小朋友,但是……”

唐霖很惊讶,他还以为杨主任找他是关于最近不来学校的事,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却没想到杨主任一张嘴就是让他当电竞社教练,还要客串电竞课讲师。

杨主任起身,亲自给唐霖端了一杯茶,道:“这对你来说不是轻车熟路吗,你在韩国做了三年的职业教练,经验那是没话说的,而我们电竞社的同学虽然不比MOC的队员,但至少交流方便吧。”

“等等。”杨主任大汗,这小子还挺会顺杆爬的,这都抬起身价出来压人了。“你身价多少我不管,我只问一句,你现在的工作年薪是多少?别告诉我你只是一个学生,我可不相信。”

唐霖想了想,道:“不多,也就二三十万吧。”

“呵呵,年薪三十万出来发传单?”

还是那个办公室,还是那位戴着眼镜的杨主任。

当然,还有依然翘着二郎腿的唐霖。

“什么,让我当学校电竞社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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