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不希望任何人欺负景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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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贺邢,我与你是不一样的,我的一生注定属于玉家。”

“而你除了玉家还有别的,可我除了玉家,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做的不错。”景牧夸赞道。

复而将带过来的糕点打开道:“买了你最爱的点心,要不要尝尝?”

“好。”邵容与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的口感,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虏获了邵容与的胃。

“好好吃。”邵容与眉开眼笑道。

“好吃就多吃一点。”景牧笑了笑道,笑得十分温柔,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

在邵容与不再吃了之后,景牧才开始说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你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往外说吧?”

“没有。”邵容与摇了摇头。

“记住,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除此之外,不能再有旁人知道。”

“我知道的。”

“最近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我,饮食之类的也要注意,吃之前先试一试毒。”

玉家以毒术起家,玉文溪之所以弃毒不用,大约也是怕被人怀疑到玉家。

但这并不是说,她永远不会用毒。

“我知道了。”邵容与点了点头道。

“我不可能永远守在你身边,这只会增加你的危险。所以,自己一定要机灵一点。”

“明白,景二哥,你就放心吧,我是在死人堆里活下来的,命大着呢。”

“你心里有分寸便是。”

景牧在邵容却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虽然他不信鬼神,但是他还是愿意在邵容却的牌位前说会话儿。

大约也是因为只有这里能够让他放松一会儿。

“邵大哥,容与已经入了玉家人的眼,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保他活下来的。”

“且让他能够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像现在,活在暗地里。”

景牧用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邵容却的牌位,目光十分温柔:“邵大哥,我一定会完成您对我的托付的。”

北疆死了一批死士,除了惊动了程筠墨等人之外,自然也惊动了宋庭渝。

“主子,北疆城里死了一批死士。”

“查清楚出处了吗?”宋庭渝淡淡的道。

“还在查。”

“那就赶紧查。”

“是。”

“景牧的事查出来了吗?”

“已经在查了,就快出结果了。”纪迟愣了愣,没有想到他家主子居然会主动提起景牧。

宋庭渝像是随口一说,在得了一个结果之后,便没了下文,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程筠墨想了很多世家,又推翻了很多世家,不知道动机是,就无法确认对方究竟要干什么。

“军师,这是梁大人送过来的。”

程筠墨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居然又是一桩悬案。

没有结果的案子其实并不靠谱,因为迟早会有些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循。

若被有心人抓住不放,发现这其中的秘密,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铁案不一样,铁案人们在怀疑的时候就会从心理上下意识的忽略掉它。

所以,让人有迹可循,将案子办成铁案才是世家惯用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是这桩事背后的人实力不够?还是压根儿就是他们故意办成这样的?

但无论如何,这桩事也都要先放一放了。

便是要查也是要转到暗地里去查。

案发地,由于他们封锁的并不及时,加上又是在路上,所以这桩事如今在百姓之间颇为流传。

目前最重要的,已经不是真相了,而是如何给出一个说法,以安民心。

至于背锅之人,她已经选好了。

北狄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种时候,北疆城乱了,对谁最有好处?

她只需要给出一个引子,剩下的便是他们自己脑补。

至于想到什么,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但她能够确定的是,这种时候,城内必然会有更多的人未此团结。

程筠墨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帮忙转交给梁大人。

暗室,景牧借着灯光看着玉文溪略微憔悴的脸:“我都已经解决好了。”

“二公子怎么解决的。”

“自然是把看到不该看到的人都杀了。”景牧淡淡的道。

“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桩事自然任谁也查不出来。”

“而且这桩事已经被人甩到了北狄人身上,官府给出的说法是,北狄为了让我们自己乱了阵脚,故而演了这一出戏。”

“多谢二公子替文溪的失职收拾烂摊子。”玉文溪行礼道。

“姑娘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玉家罢了。”景牧淡淡的道。

“既然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那我就告辞了。”

景牧并没有问,出了这样的事,玉文溪怎么向他外祖交代。

他没兴趣知道。

而且,这也是她自己的问题。

倘若她没有动了动邵容与的心思,他也不会将那些死士都杀了。

他不杀那些死士,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而玉文溪也不用向玉家交代什么,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文溪恭送二公子。”

景牧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吩咐不孤道:“你派人将这桩事尽快捅到我外祖面前,做的自然一些。”

“一定要赶在玉文溪之前。”

“属下明白。”

动他的人,尽管他现在还不够强大,但总要让对方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解气。

只眼下这些,真的是太便宜玉文溪了。

如果能够让玉文溪失信于他外祖那就更好了。

只是,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

程筠墨在闲暇时间提笔打算写一封家书,顺带让人帮她查一下景牧。

她总觉得景牧的身体总有哪里不太对劲,水土不服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能让一个人深受折磨这么多年?

程筠墨在写完家书,将信用木鸟寄了出去之后,突然在帐篷外看到了定北侯世子。

“军师。”景辉行礼道。

“世子。”程筠墨还了一礼:“不知世子过来所为何事?”

“不知可在这里?”

“不在,怎么?有事找他?”

“嗯。”

“世子是景牧的亲哥哥,他要去哪里,难道还不与世子说一声?”程筠墨淡淡的反问道。

问题时景牧是真的没有与他说过,不然他也不会来问程筠墨。

“景牧虽然在我这里做事,但我也不能干涉他的行踪,所以世子的问题我无法回答。”程筠墨微微一笑道。

“那打扰了。”景牧转身离开。

却被程筠墨叫住了:“世子留步。”

“军师还有事?”景辉回头道。

“我听闻侯夫人特别不放心世子,甚至不远万里派了心腹来照顾世子?”

“军师都知道了。”

“既然侯夫人如此挂念世子,世子何不回去?既能谋得一个孝顺的名声,也不用在北疆吃苦,何乐而不为?”

“军师这是在赶我走?”

“没有,只是觉得多余罢了。”

“景牧是我的手下,虽然做上司的不能过于干涉下属的家事,但是程家人护短。”

“我不希望任何人欺负景牧。”

“属于景牧的东西,是他努力得来的东西,都应该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不是吗?”程筠墨冷冷的看着景辉道。

我不希望任何人欺负景牧。

在听到这一句话的那一瞬间,景牧突然就觉得鼻子有些许酸涩。

想要流眼泪。

“军师。”景牧低低的唤道。

程筠墨……

景牧便与邵容与去了他的房间,在关上门之后,景牧才道:“没事吧?”

“没事,景二哥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邵容与生怕景牧误会了什么,开口解释道。

“请叫我文溪姑娘。”

玉文溪看着贺邢离开的背影,深觉头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景牧没有等太长时间,便看见邵容与从里面出来,在与邵容与的师父打过招呼之后。

“那家主那里如何交代,你想好了吗?一次性折损了那么多人,不是小事。”贺邢着急道。

脸上的表情不似做假,倒像是真的在为玉文溪担心一般。

“这你不用管,我会交代的。”

玉文溪静静的看着贺邢:“你出去吧,我就当做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话就行了。”

“文溪。”

玉文溪在一瞬间震惊之后,敛下眼,无喜无悲的道:“我不明白。”

“也不能明白。”

“我怎么能不管,玉文溪。”贺邢气急败坏的叫着玉文溪的名字:“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出了事,我又怎么可能没事?”

他们既不能让死人说话,而死人也不能再说话。

“你不用知道。”玉文溪定下心来道。

“贺大夫是在担心家主的责罚?”玉文溪看了贺邢一眼。

不咸不淡的道:“贺大夫放心,家主那里我会处理好的,断然不会牵扯到贺大夫。”

“我是这个意思吗?玉文溪,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在担心你啊!”

“那他们是去做什么的?”

“他们是去……”玉文溪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被景牧知道的风险,既然那些人已经死了,那些死士究竟是要做什么,也变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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