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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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柰与楚琤从来没有在他生辰的时候去过帝都。

程筠墨虽然也跟着程家的队伍一起去帝都,但纯粹是为了见世面,看一看更多的风土人情。

至于平帝的生辰宴,她是不会参加的。

只是可惜了……

“二公子醒了。”玉文溪睁开眼睛道。

“嗯。”景牧觉得身子比昨日毒发时好了许多,自己坐了起来。

颇有良心的道:“多谢姑娘照看。”

“二公子昨日为何会去敲暗桩的门?”

“昨日回府晚了,府上关了门,恰逢毒发,不好敲侯府的门,便去敲了暗桩了门。”

玉文溪听着没有什么大事,便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二公子真是机敏。”

“姑娘客气了。”

玉文溪在与景牧客气了两句之后,出门将药端了进来。

景牧将药像是在饮白水一样,一饮而尽之后,翻身下床道:“我得回去了,学堂今日还有课,平白无故缺课会引起人怀疑的。”

“那我让人准备马车送一送二公子。”

“有劳姑娘了。”

景牧坐在马车上,玉文溪不愧是这些年来深得家主宠爱的心腹,考虑问题就是周到。

景牧将玉文溪放在马车里的早点吃完,然后闭目养神。

他昨日彻夜未归,眼下这个时辰从这里去学堂的话,是一定会迟到的。

他需要想一个对策。

不出意外的迟到,景牧站在门口像先生请罪道:“景牧因路上遇事,故而来迟,还请先生原谅。”

“二公子回位吧。”讲师看着景牧确实风尘仆仆,一副赶路的模样,十分宽容的,没有说什么直接让他回到了位子上。

景牧在回位的过程中,路过景珏的时候,听见他小声的嘀咕道:“还路上遇事,来这么迟,谁知道你昨天晚上是干什么去了?”

景牧没有不理会他,径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讲师先生还是蛮有才华的,毕竟家学关乎定北侯子弟们的教导。

无论是老侯爷还是侯爷,都是蛮在意小辈们的教导的。

自然不可能花大价钱,就请一个草包过来。

景牧在下了学堂之后,花了一些时间将先生讲的东西融会贯通,将纸上记载的东西变成自己心里的东西之后,才将笔墨纸砚收拾。

“公子。”不孤看到景牧走了过来行礼道。

“你怎么来了?”

“昨夜二公子彻夜未归,属下担心二公子,知道今日二公子一定会来学堂,故而在此等候。”

“有心了。”

“昨夜我彻夜未归之时可有人发现?”

“昨夜三公子回来了,人大约都去了主院那里,虽对二公子不在心中生疑,怕是眼下都无暇顾及二公子。”

“景望?”

“是。”

说来他还没有见过他这个弟弟,景望是在景馥出生之后才出生的。

彼时他已经被送去了南疆,因而无缘得见。

“回府吧。”景牧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之后,便上了马车。

“是。”

景牧刚刚进府便十分不凑巧的碰到了即将要出门的……

景望!

景望看着他,十分嚣张的道:“你是谁呀?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你是谁?”景牧淡淡的道。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景望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道。

然后低头上上下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他是眼瞎吗?

在定北侯府里,他这一身衣服也足够证明他的身份了吧?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是定北侯府三公子。”

“嗯。”景牧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惊讶,面容平静,抬腿就要走。

景望看着他要走,急忙道:“站住!本公子让你走了吗?”

景牧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有事?”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都告诉你了,我太吃亏了。”景望的气势在景牧的注视下渐渐的弱了下去,十分怂的道。

“景牧。”

景望一副被惊到的模样,张大了嘴巴,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就是二哥?那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回来了。”

“你撒谎!我每次回府的时候全府的人都会出来迎接我,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你昨天见到我了吗?”

“没有……”

“我不知道,所以没有出现,三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要问的了,那我可要走了。”景牧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景望被景牧这般好脾气赌得哑口无言,直到景牧走远了,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景望才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对身边的小厮道:“他真的是我二哥吗?”

“在府里哪有人敢冒充二公子呢?”

无缘无故冒充主人家的二公子,那是活腻了吧?

景望备受打击的回到了他母亲住的院子,连刚刚想要去哪都忘了。

他母亲一向心疼他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头,故而每次他回来的时候,早中晚膳都会留他一起吃饭。

生怕他自己一个人吃不好饭,活生生的把自己给饿病了。

玉抒忧看着垂头丧气回来的景望,十分心疼的道:“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母亲,二哥是回来了吗?怎么昨夜没有人告诉我呢?”

“是他欺负你了吗?”玉抒忧十分紧张的道,复而对守着的人道:“去请景牧过来。”

不孤在一旁听着来人的传话,在对方走了之后,十分担忧的道:“莫不是三公子去夫人面前告了状?二公子刚刚也没有做什么?”

“是与不是去了就知道了,在这里想也没有什么用。”

为了表示对长辈的尊重,景牧换了一件衣服之后放才过去。

到了之后行礼请安道:“母亲。”

复而对景望笑了笑,像是忘记了之前的那个闹剧道:“三弟也在呀!”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玉文溪训斥道。

而后不给丝毫的好脸色,冷脸质问道:“听说你刚刚欺负你弟弟了?”

“母亲何出此言?”景牧看着景望,语气越发的轻柔:“三弟你觉得刚刚是我在欺负你?”

景望像是现在才清楚玉抒忧是找景牧来质问的,随即拉住玉抒忧的衣袖,十分自然的撒娇道:“娘亲,我并没有说是二哥欺负我。”

“好啦!娘亲知道望儿最乖了,你就不要再为景牧开脱了。”

“娘亲。”景望撒娇不依道。

“好,就依你。”玉抒忧一脸宠溺的道。

复而对景牧冷脸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欺负你弟弟,若是被我知道了,定不饶你!”

景牧低着头,敛下眼,让所有情绪藏匿于其中。

用四平八稳的声音道:“景牧明白。”

“昨日望儿回府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为何全府人都出来迎接的时候你却不在?”

“前两天我病了,昨日早早睡下了,故而并不知道三弟回府。”景牧的声音十分的平淡,但若是用心去听的话,还是能够听出其中的起伏的。

景牧一身疲倦的回到了月影院,不孤连忙扶着他:“公子,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的声音,只见身上一沉,景牧已然昏迷了过去。

倘若玉文溪既不是玉家人,也不会日日防着他,更不是那个将一碗碗毒药喂给他的人。

那她这般对他细心照料,就算做不成知己,做个普通朋友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程柰是相信闵彦,但他不够相信皇族。

景牧醒来的时候,看到在他床边椅子坐着睡着的玉文溪。

经历了昨天有家却不能归的经历,景牧看着十分疲倦的玉文溪。

对方一见到她,便一副像是看到救星的模样,言语里带着浓浓的钦佩道:“文溪姑娘可真不容易,给二公子喂药实在是太难了。”

玉文溪看着他一脸求表扬的表情,温温柔柔的笑了笑:“贺大夫辛苦了。”

“不敢当,不敢当。”贺大夫被玉文溪的笑容晃了神,为掩饰自己的尴尬,摆了摆手道。

程家向来对家里极为重要之人的隐私看的很重,便是连画像也不许往外流传一张。

自然不会让程筠墨与皇族有交集。

如往常一样,坐在他的床旁守着他,等他醒来。

虽然,世人皆知程家家主与平帝是知交好友,但碍于两家的关系。

“二公子身体如何?”

“将今夜与明夜最危险的时候挺过去,性命应当无忧。”

毕竟公子牧是景牧这件事情,他还没有资格知道。

玉文溪挥退了他,进到景牧休养的房间,看见贺邢拿着空空如也的药碗出来。

“那这两天就麻烦贺大夫了。”

“文溪姑娘客气了,这是贺某应该做的。”

玉文溪大约也只是客气那么一句,对他点了点头,进了景牧休养的房间。

“小人不知,在公子牧未敲门之前,小人并未得到任何公子牧会来风声。”报信的那个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他们是玉家放在帝都的暗桩,玉文溪是玉家在帝都所有暗桩的主事人。这些做暗桩的人,自然都是要忠心于她的。

玉文溪知道对方并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而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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