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不仅蠢,还天真
“呵。出国几年。一点儿教养都沒有。”
他露出十分鄙夷的笑容。又一次提醒道:“你不系安全带。出事的是你。不是我。想死的话。沒人拦着你。”
说罢。战行川一脚油门踩下去。
“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镇定地反问。脸上尽是嘲讽。
“呵呵。想听听看。那个姓律的是不是玩女人玩多了。在**上已经虚了。你别自以为是。他的公司里全是女明星。沒有一个不想被潜。一晚上睡两三个也不稀奇。他能真的看上你。”
战行川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儿咬牙切齿。
冉习习也不气恼。反而微笑着拨了拨肩头的卷发。很淡定地说道:“是啊。不要当真。大家玩玩嘛。都是成年人。男未婚女未嫁。何必想那么多。让我觉得快乐就好了。”
很明显。他把她最后说的“快乐”两个字当成了特殊含义的快乐。**|笫之欢那种。
战行川的眼角微微一抽。原本随意搭在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按了下去。用力收紧。他的下颌绷得更紧了。牙齿也咬得几乎快要咯咯作响。
“快乐。”
他从喉咙深处吃力地挤出來两个字。
冉习习挑衅似的看着他。眉眼弯了弯:“是啊。他令我感到快乐。比跟你在一起快乐多了。不。根本就不能比。比不了。”
战行川的胸膛起伏了几下。眼睛里淬出两点寒光。有些吓人。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自爱。”
他有一种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她借着工作之便。居然一回国就和律擎寰勾搭到了一起。还真是公私不分。一点儿时间都不浪费。
“单身女人去单身男人家过夜就是不自爱。已婚男人去单身女人家过夜就是天经地义。战先生。你是不是患了什么病。比如。双标癌之类的。”
冉习习已经懒得同他废话。再一次说道:“开门。让我下车。否则我就报警了。”
说罢。她的手已经伸到了手包里。随时可以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战行川根本不为所动。要是这种事情警察都会出警。那警察岂不是忙得一刻不得闲。最多当成是情侣间闹别扭。教育一顿就算了。
“那你报警好了。到时候。事情闹大。你的外国老板亲自來接你回去。你在同事面前更丢人。”
“你。”
这下子。冉习习是真的生气了。可又知道战行川说的是事情。她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只好慢慢松开了。
要是把波尼·克尔斯给惊动。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大老板最近的性情古怪。还是少惹为妙。
见她安静下來。前方的车子也开始慢慢地动起來。战行川专心发动车子。随着车流向前开去。
不多时。他把车停在一条街的路边。靠着边停下來了。
冉习习看了看前后左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停车。这就是一条普通的马路。來來往往。车子很多。将近上午九点。早高峰尚未结束。
“我们当年第一次见面。就在这条路上。应该是前面那个路口。”
战行川忽然摇下车窗。伸出手。朝外面指了指。意味不明地开口说道。
当年。真是一个透着十足残忍味道的词语。
她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记得了。”
见她一直不吭声。他微微皱起眉头。怀疑着她的记性。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把我拖出來。就是为了让我看一下这条马路吗。好。我已经看到了。我不瞎。既然看完了。是不是我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冉习习的手再次落在车门上。示意他马上放她下车。
战行川一怔。沒有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已经用行动向她示好。而她毫无怀恋。
“走。走去找那个男人吗。他现在可是和一个我不要的女人在一起频频传出绯闻。你觉得邱艺白会任由你动摇她未來老板娘的地位。”
他脱口而出。面露讥讽。
心头泛起一阵怒意。冉习习故意自我挖苦道:“真是巧了。我也是你不要的女人。就冲这一点。我和邱小姐还真的眼光一致。惺惺相惜。而且。就是因为我们都曾经瞎过眼。所以现在才能分得清谁是人谁是狗。一个女人。一辈子被狗咬过一次就够了。”
战行川气得脸色铁青。抓着方向盘的两只大手骨节泛白。显然正在隐忍着。
毕竟一起生活过一年的时间。冉习习其实也是知道怎么样才能把他气到极致的。他们曾经对彼此的了解此刻成为了相互攻击的武器。因为熟稔。所以更容易伤痕累累。
“被狗咬。”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來。一只手猛地从方向盘上抬起。一把攫住了冉习习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下颌一阵痛意。她被迫扭头。
刚一转过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的脸蓦地放大。同样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兜头而來。她只觉得眼前一暗。视线被遮挡住。阴影投下。一个软而烫的东西咬上了她的嘴唇。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吻。从一开始就不是。
他在咬她的嘴唇。
两人的牙齿重重地撞到。一股酸痛的感觉从门牙传來。冉习习本能地张嘴就咬。阻止那条舌头伸进自己的口腔里。
她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被侵犯了。愤怒的战栗从头皮滑到脚心。从全身周游到牙齿上。最后迸发在带着血腥味道的舌尖上。
战行川比她更惨。嘴唇上多了两个小洞一样的伤口。那是被冉习习用牙齿咬破的。簌簌流血。只要微微一抿唇。新的血珠便再次泌出來。
一把推开她。他坐直身体。不停地喘着粗气。口中咝咝作响。
嘴唇很疼。她一点儿也沒克制。
“我才是被狗咬的那一个。”
他愤愤。抬起手。用手背拭去嘴上的血。手背顿时红了。
“呵。现在你应该好好想一想。怎么和你的未婚妻解释一下嘴上的伤吧。要不。你就跟她说。这是被狗咬的。你看看冰雪聪明的虞小姐会不会相信呢。”
分秒之间。冉习习已经褪去了狼狈神色。冷笑着说道。
果然。战行川动作一顿。
他的确差一点儿就忘了虞幼薇。如果沒记错的话。每周的这一天。他们都要一起吃晚饭。虞幼薇会來家里。
“你是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取消和她的婚礼么。”
他好像想到了某一种可能似的。眼神一深。语气听起來也很古怪。
冉习习笑出声來:“我早知道你自恋。可沒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你不会还以为。我对你旧情未了。所以一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才随便找了个理由。千里迢迢从法国赶回來吧。战先生。原谅我实话实说。你不仅蠢。还特别天真。”
他问出这个问題的一刹那。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好像比平时快了很多。
冉习习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自己被拉上贼车的现实。歪着头。一直看向窗外。听见战行川的话。顿时扭过头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开到路口处。车子只好随着前方的车流慢慢地停下來。目测至少还要两个信号灯才能开过去。弄不好甚至可能要三个。
修长漂亮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战行川看了看信号灯。忽然又皱起了眉头。
“你昨晚在他家过夜。你们……做了沒有。”
那人听见开锁的声音。急忙回过头來不停地念叨。
战行川不理会他。提着冉习习就把她塞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他飞快地绕过车头。一低身子。也坐了进去。顺手落了控制锁。
她愤怒地用手拍打着车门。狠狠地用半边身体去撞。明知道是徒劳。可是就是不愿意坐以待毙。
突然而來的巨大惯性作用几乎令冉习习的后脑撞到座椅椅背上。见他來真的。她只好摸索着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这个时段的中海。路况何止是一个“堵”字。再好的跑车。陷在茫茫车海之中。依旧也是寸步难行。
一股邪火在心口汹涌地激荡。从來不说脏话的冉习习气得顿时飚出一句。一说完。两个人全愣了。她自己也懵了。活了二十几年。虽然脾气算不上温柔。可这么和人说话倒还是头一回。足可见战行川有多么的可恶。
真是逼着哑巴说话啊。
“你听到沒有。你让我下车。”
冉习习七窍生烟。猛地回头。怒视着战行川。
战行川是自己开车过來的。此刻。他的车子就停在公寓的楼前。物业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正在车前來回转悠着。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业主把车胡乱停靠。
“先生。先生。这里不能随意停车。旁边有停车场……”
“安全带。”
他指了指她的胸前。轻声提醒。
“安你妈的头。”
战行川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快步追上冉习习。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相比于刚刚。此刻的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见他來抓。冉习习很自然地反抗起來。两个人一路撕扯着。走出了公寓一楼。
她的力气小。穿着高跟鞋。重心也有些不稳。因此。战行川几乎沒有费什么力气就成功地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一条手臂铁一般地狠狠地箍住了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只能被他一路拖着走下门口的几级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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