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挑衅
“姐，王爷他，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
“不会的，王爷不会生王妃的气的。”
“对哦，王妃也没做什么让人生气的事，他那么好，王爷又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生气。”
一就不是，性格如此恶劣，和温婉的王妃简直天差地别。
“是吧。”陆阮讪讪笑了两声，道歉，“辛苦您了。”
摊老板连连摇头，低头露出堪忧的发际线搓手:“不辛苦不辛苦，还要感谢王妃扶持。”
早在陆阮刚提出自己喜欢话本的时候，这家摊就被赵曜以自家兔子的名义买下来了。
能得王府青睐，摊老板一点没被霸占家业的郁闷和委屈，反倒因为王爷赞助有了更多银子采购宣传赚的满盆钵金，恨不得每月亲自拉着新出的话本去王府。
据说有一次陆阮喜欢的连载作者生病，摊老板愣是亲自买了一箩筐的红鸡蛋去探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尽快养好身体，及时更新。
后来传到王爷耳朵里，直接大手一挥，送给他几百只老母鸡。
虽然王妃不经常过来，老板还是给店后面修了个型茶楼，为的就是某一天王妃来选有个能落脚的地方，他嘿嘿笑了笑:“的这就吩咐下去给你装，王妃可有喜欢喝的茶？”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回头又加问了一句。和陆阮相处过的人都知道，王妃长得好，性格也好，对待下人更好，一点上位者的架子都没有，所以底下人说话办事也没那么多规矩，更自在些。
怕颜苏卿等着急出岔子，陆阮着急:“都行，不要太苦的。”
那当然，绵软的糯米团子必须是甜丝丝的，嗅一口都能香到心里去，一想到白净的团子可能会被苦的皱起秀眉，摊老板都觉得作孽。
“啧啧啧，这什么破烂地方。”颜苏卿比刚才还要嫌弃，望着房子怎么都不进去，堵着门睥睨命令道，“去，好好收拾收拾。”
丫头点头，挽起袖子准备转身出去要块抹布，先擦凳子和桌子，否则她们家姐是绝对不肯坐的，若是受累受委屈了最后饱受折磨的还是她。
“干什么？哪有那么多时间，衣服脱下来！”颜苏卿等不及，一抬手使劲推搡在姑娘肩膀上，咚地一声门框差点被撞倒。
陆阮走上前来到的正是丫头被数落的站都站不稳，踉跄歪倒趴在门上的场景，额头一个粉红肿包，左手使劲按着右胳膊，眼泪悬挂在眼睫毛上怎么都没落下来。
“……”想到之前的颜苏叶也是这样被欺负的，陆阮胸口苦闷，喉头酸涩，轻咳两声走上前去，“怎么不进去？”
“呵。”颜苏卿抱胸，冷淡他一眼，“也就你们踩得下去脚。”
视线掠过她落在她身后收拾的尤为妥帖，桌子，凳子就连架都是他最喜欢的红楠木，王府有的这里也都收藏了一套，整整齐齐摞在架子上。
架下方是一方斜梯，方便拿取最上面的，虽然不奢华，但物件都深得陆阮的心，可见是用心布置了的。
陆阮抿了抿唇，绕过她率先走进去，途中还扶了一把似乎崴了脚不能站稳的丫头，漫不经心说道:“这都是王府搬出来的，虽然着旧了些，但都是赵曜房里的。”
他顿了顿转头，向颜大姐的眼神意味深长，勾了勾唇角，“赵曜说，熟悉的环境容易放松，所以这边的摆设布置都是参考他的房，难怪你不喜欢。”
炸了毛的兔子站在架边上，手指点过脊，本想抽出一本装逼，可指尖落在霸道王爷俏王妃这样的名上，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就算是颜府，你也没怎么进过真正的房吧。”
倒不是进不去，只是颜苏卿也从来没想进过她爹的房。
颜苏卿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陆阮的挑衅，他出自己喜欢上赵曜了，他在激怒自己，即便心里门清，但三言两语颜苏卿还是被挑起了满腔怒火，一想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人被玷污，就像是满心欢喜的新帕子掉在乞丐的面前，即便没有沾染到污秽，但是被乞丐到也像是脏了似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双眸喷射着高压射线，张口就要骂。可转念又一想，这杂种斗胆挑衅自己还不是有了危机感。
至于为什么有危机感，颜苏卿理所当然想到了前不久和赵曜的碰面。她一点不怀疑一定是赵曜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自己的兴趣了，说不定已经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都拿到手，或者画了自己的无数画像挂在房，卧房，更甚至床边等一系列显眼的位置。
她立刻被自己的幻想哄驯服了，难得没有暴躁，反倒是纡尊降贵进了房间，但依旧眼角都不陆阮，一脸你不值得放在我眼里的孤傲表情。
陆阮不在乎，刚才还残存着的害怕确实因为熟悉的环境被安抚下来，就像是赵曜陪在身边一般，那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实力驱散自己心中的恐慌。
陆阮立在架面前，余光瞄着前方本应该摆着赵曜桌的位置，此刻那里一方长桌，却没有堆满公文，而是一套绿竹花色的茶具，据说是赵曜翻遍整个库房才找到的，只因为他经常穿一身素竹绣花的衣裙。
陆阮嘴角咧了咧，视线恍惚似乎到了赵曜忙里偷闲放下公文，露出一双绵绵情意的眼神，露骨盯着自己的场景。
耳朵尖动了动，陆阮轻咳两声，立刻收回手。想太多，想太多。
颜苏卿好奇赵曜的生活，两只眼睛忙不迭好奇赵曜的房，自然没注意到他面容羞窘，还在抚摸着一桌一椅，俨然已经站在了赵曜房内部，和她亲的夫君举案齐眉了。
摊老板送茶进来，又恭恭敬敬冲泡好，说了句慢用下去了。
外面冷的厉害，里面烧了炭火，一冷一热颜苏卿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话也有些哆嗦，立刻捧了一杯在手心里，迫不及待抿了一口。
还没等陆阮心疼自己的被子被她用了，只听见啪的一声，他太阳穴突突突乱跳，盯着墙上斑驳的水渍和地上四溅的破碎的瓷片，倒吸一口气:“你……”
颜苏卿先咋呼上了:“什么脏玩意。”她呸呸两口吐出来一口茶沫子。
也不知道是该先心疼自己的茶碗，还是心疼被辜负的老板的心意，陆阮缓缓眯起眼睛，在对方的谩骂声中慢慢走上前去，端起另一个茶碗，喝得心满意足:“这是王府的产业，自然一切以我的口味为主，若是喝不惯我们就早点说完早点解散。”省的见你这张令人生厌的红颜枯骨。
陆阮脾气好，但并不代表没脾气，尤其是知道这具身体几次三番差点被颜苏卿搞死。
甭管他不是自愿穿越自愿占用人家的身子，但确实是因为颜苏叶的身体和身份他才能在异世界活下来，陆阮不愿，也不甘心换了个芯子还被她欺凌。
更何况，赵曜会帮他的。
这样想着，一向软糯的兔子腰杆都挺直不少。
“就只有你这样下贱的东西才喝这种下贱的茶。”粉嫩嫩的帕子擦过唇瓣，颜苏卿纤细的手指点在唇边，与少女般娇俏动作明显对比的则是她眼底犹如毒液般浓稠粘腻的嫉恨。
“你说什么？”门被猛地推开，露出赵曜一张面无表情，但视线对上陆阮明显弯了弯唇角的脸。
陆阮红了红脸，垂着脑袋慢腾腾挪到他的跟前，声问:“你怎么来了？”
“没见你人，就过来了。”赵曜揉了揉他的脑袋，拇指擦过微凉脸蛋，皱眉，“冷？”
他环视一圈，盯着大开的窗户，走过去哐当甩上，语气不善:“身体不好不知道？吹什么冷风？”
那是颜苏卿进来之后让丫鬟开的，说是不想闻到里面的酸腐味。陆阮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摇头:“没多冷，再说……”
他瞄了一眼在见赵曜瞬间，就已经失魂，两眼只会冒心心的颜苏卿:“说会话就走了。”
“王……王……”颜苏卿迈着步过来，福身行礼，因为太过紧张嗓音颤抖，带着明显的亢奋。
赵曜视线在她脸上划过，立刻向陆阮，似乎没听见她说话似的，自顾自拢了拢兔子衣襟:“你朋友？”
陆阮:“……”不算吧。他两只眼睛紧盯着赵曜，唯恐对方生出一丝一毫的情谊，即便是好奇也不行。
赵曜也觉得自己猜的不对，这女人一就不配和自家兔子做朋友:“认识？”
陆阮声回答:“你不记得了，那天和赵楠说话的姑娘。”那么标志的面纱总不可能忘记吧。
“……”怎么可能记得，虽说是去找赵楠的，但他一颗心全挂在不远处马车里兔子身上了。长达大半个月都没能和兔子好好相处，别说姑娘是谁，若不是后来被兔子几次三番提起来，他怕是都要忘了当时跟自己说话的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了。
“回家。”还以为是朋友，赵曜一直忍耐的情绪猛然间爆发。原来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竟然还敢对自家兔子口出不敬，真是……他是不是最近太低调了，以至于什么杂碎都敢撒野了。
眼见着他鹰眸眯起，陆阮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急忙拽了一把衣袖声说道:“赵曜，你别这样。”他见不得赵曜发脾气，不管是对谁的。有一种本能的害怕是刻在骨子里了。
赵曜无奈，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那，回家？”语气比方才不知柔和了多少倍，空气中都残存着腻歪的粘腻。
“嗯。”临走前，陆阮转头，正好对上颜苏卿不可置信，瞪圆了的惊讶的眼睛，抿了抿唇犹豫，在跨出门槛的瞬间大大翻了个白眼，背在身后的手做了个挑衅的动作，靠在赵曜怀里雄赳赳气昂昂被拥着走出去了。
狐假虎威，他可真是个机灵鬼。
这是陆阮第一次仗势欺人，感觉还不赖，甚至还有点上瘾。手心也痒痒的，想转回去扯掉面纱，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留下几根手指印，就像是颜苏卿惯常在颜苏叶身上做的一样。
无端端被无视，颜苏卿也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是被贱货戏弄了。她陡然怒从心起，好在还顾忌着在心上人面前，需要保持端庄典雅的形象，只狠狠瞪了陆阮一眼，狰狞的五官立刻调整出楚楚可怜又令人遐想的表情:“王，王爷？”
赵曜步子一顿，陆阮揪着衣角的手泛出几分青白，也跟着停了步子，颜苏卿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笑容，上前就是两步走，花蝴蝶一样翩翩停在赵曜面前。
面上笑容逐渐僵硬，眸色微晃，颜苏卿难得惶恐地缩了缩脖子，想要错开赵曜犹如死人一般冰冷的目光，耳畔传来似乎是从地狱传上来的，厉鬼一般的召唤:“放肆，明知王妃身份尊贵，还不下跪行礼？！”
“翠竹！教她最起码的礼仪！”
赵曜是天生的上位者，他的声音不带任何起伏，却像是一把刀狠狠插进在场人的心脏里，就连陆阮不由自主也打了个冷颤，被赵曜揉了两把肩膀，驱散了心中的寒意。
至于颜苏卿就可怜了，双膝一软几乎是栽倒在地上，烂泥一般叩首之后脑袋就再也没抬起来过，原本还有些害怕她惊慌之下拉着自己一起下地狱，可瑟瑟发抖的陆阮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她粗重的喘息声，没有半句求饶的话，奇怪之下正准备低头，整个人就被赵曜夹在腋下:“你可真行，一个人就敢来见这种身份不明的人，也不怕出事。”
“……”她可是你亲老婆，不过……这话听着怎么如此顺耳，陆阮弯了弯唇角，“在自己家的摊，不会怎样的。”
赵曜皱眉，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陆阮声打断:“我知道，有你在我不会出事的。”
“！”赵曜顿了下忽然笑出声，他摸了摸陆阮的脑袋，“嗯，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出事？”即便是我死，也不会让你损伤一根汗毛。
先出言调戏的陆阮倒是招架不住，瞧着赵曜认真的面容就红了脸，一时来不及吭声就被赵曜带了出去，寒风瑟瑟，身上，心里却都是暖烘烘的。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恋的酸臭味，全然忘记了身后因为赵曜气息收敛，好不容易和缓出一口气的颜苏卿。
她趴在地上，膝盖，手心因为重击一帧一帧刺痛。
她的，都是她的，本来就应该是她的。赵曜的笑容，赵曜的呵护，以及王妃的位置！
想到这桩婚事是自己亲手拆散的，颜苏卿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到最后全部演变成了对陆阮的痛恨，是他，是那个贱人抢走的，一定是他暗地里给赵曜下了迷药，否则对方怎么可能正眼都不自己。
一定是的，她要救赵曜，也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会来见她？”马车里，赵曜拉着兔子坐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唇角贴在光滑的额头上，大手捏着他的软肉，察觉到兔子不住向后缩，一使劲将人按在自己的腿上，“嗯？不说？”
陆阮心翼翼并拢着腿，双手忙不迭拯救自己敏感的大腿:“是她找我。”卖敌方不要太顺口。
赵曜:“找你？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陆阮装的尤其无辜，眼睑下敛，眼睫毛忽闪忽闪眨地飞快，“是不是想要点补偿？”
“呵~”赵曜轻笑一声，两根手指捏着陆阮的后颈部的软肉，似乎要将人提起来，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拍了拍他的脊背，“困的话就睡一会。”
陆阮不困，也知道自己说的话赵曜没信，但他就十分有底气觉得对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枕在赵曜的大腿上闭上眼睛。狭窄的车厢里满满都是赵曜的气味，陆阮声问道:“那个姑娘，长得很好？”
“嗯？”赵曜一愣，脸色蓦地黑了下来，捏着陆阮的下巴，“你说什么？”
被螃蟹夹住一般刺疼，陆阮嘴角咧了咧，眼睛都没睁开:“她，长得很好的。”
还真敢再说一遍，赵曜冷笑出声:“然后呢？”他思虑着是要将人找个理由送出城还是刮花了她的脸，再让兔子多几遍长长记性？
“她喜欢你？”就在赵曜已经想到兔子因为满脸淋漓鲜血的姑娘以后都不敢再多任何女人一眼，一辈子眼里心里只能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陆阮蓦地睁开眼睛，澄澈的眼睛无波无澜，只倒映着一张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许戾气的脸，他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她好还是我好？”
微微怔愣半晌，赵曜大手扣住陆阮的后脑勺，凶狠地压了过去，身体力行地回答了究竟是谁好的这个幼稚又带着点酸味的问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被霸道王爷独宠[穿书]》，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王府的人一走，颜苏卿立刻恢复众人一介蝼蚁，唯独她屹立于雪山之巅的高冷人设，昂首挺胸在老板的精心巴结下，骂骂咧咧环境太差，一股发霉味道的话抬脚走了进去，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老板一脸懵的表情。
摊老板颜苏卿的背影，再陆阮，莫名其妙:“王妃，这是您的……朋友？”
究竟是为什么呢？生气了？生谁的气？王妃的？不可能呀。
翠竹回头望了一眼风雨欲来的楼，压下纷杂的思绪，其实也不用想太多。有王爷在，那不知来路的姑娘没法对王妃不利。至于王爷？就算再生气，也只能憋在心里而已，可以直接忽略。
摊老板点头哈腰:“两位说话？里面请里面请。”
“……”翠竹一步三回头，引得颜苏卿嗤笑不已，果然是下贱的东西，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跟自己的婢子搞在一起，恶臭不已。
她衣袖呼了呼风，向后退到了窗口通风处。寒风瑟瑟，衣袂飞扬，宛若几欲展翅高飞的蝴蝶，还是那种闪烁着金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五彩斑斓品种。
翠柳拽了拽翠竹的衣袖，声问道:“姐，有没有发现王妃，跟以前不一样了。”
翠柳心大，总想着王爷平时就很可怕，今天只是摆摆手让她们下去，态度已经很好了。
可是翠竹心里明白，王爷念在她们姐妹二人照顾王妃有功，再加上屋及乌对她们态度自然有好，除了上次翠柳作死，但最后也没死成。刚才那冷冰冰的语气，紧蹙的眉头，抿成一条缝隙的薄唇，无一都在说着王爷的情绪动荡。
“没事。”声音却不像是没事，犹如淬了冰有力又深刻地扎进两人的心肝脾肺肾。
赵曜错身擦着翠竹的肩膀大跨步迈了过去，动作着急差点带倒了翠竹。
翠竹心不在焉:“什么不一样了？”
翠柳说不出所以然，吭哧半晌:“就，就更好了？”
“没事的，不用担心。”现在他和颜苏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不怕对方,更何况,陆阮笑了笑,宛若夜空下璀璨的星辰。相比起颜苏卿背靠颜府,他还有赵曜不是吗。
头一次见王妃如此真诚又灿烂,澄澈如潭水般清亮的笑容,迷迷瞪瞪的翠柳不自觉就按照王妃吩咐走了出去，还拽上了依旧和颜苏卿互瞪、不情不愿的翠竹。
她不清楚，翠竹可是知道，王妃本就好，只不过从前眉眼间总是挤着丝丝愁容，如今卸下心防，乌云褪去，太阳般耀眼的光芒自然散发出来，耀眼夺目。
“王爷。”望着门口赵曜如墨眼瞳，死死盯着摊内若有所思的专注神情，翠竹和翠柳禁不住寒颤连连，忧心忡忡刚刚两人的闲谈是不是被听见了，毕竟王爷可是醋缸子，即便她们只是喜欢美，也不能冒死喜欢王妃。
还是翠竹斗胆想要说两句好话，“王妃她只是想感谢救了公子的姑娘，那姑娘，那姑娘……”
“翠竹翠柳,你们先出去吧。”陆阮最近一直和赵曜在一起,不知道颜苏卿现在身份几何,也不敢乱说话，索性点点头就当是打招呼了。
颜大姐终究是大姐，不仅不陪他做和睦友好相处的戏,而且眼底满是不屑,就差在脸上刻上我们不是一个等级之类的字样了，她巧的鼻子哼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翠竹:“……王妃,我还是……”跟着吧。她头疼向自家王妃，宛若操碎了心的老父亲。自家王妃是个傻的，她可不是,从婢女的身份本就让她敏感异常,更何况这女人心机满满，不起人的高傲已然刻在了骨子丝毫不加掩饰，也就只有脾气好的王妃不生气，换做其他大家姐早就让丫鬟巴掌招呼上去了,怎么可能让她们单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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