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观刑
见刘河求饶,刘蔷这才收回了自己的银枪,然后骑着她的枣红马烈焰退出了刘河的院子。
“谢坞帅不杀之恩!”
刘河、刘河的母亲,以及下人们纷纷趴在地上谢恩。直到刘蔷走得老远,连马蹄声都听不到了才敢抬起头来。
刘河跪在母亲面前请罪。
“不过我就是喜欢蔷妹那英姿飒爽的样子,这辈子我娶定她了!”刘河坚定的说。
“想娶修罗银枪,首先你得打得过她吧。”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给压着,这辈子你抬得起头来吗?”
这时刘河的老爹刘起也赶了回来。
“阿爷!”刘河行礼。
“儿不在乎!”
“儿这一辈子,只想娶蔷妹。”刘河说。
“唉!冤孽呀。”
刘起听了直摇头。
“想娶坞帅,还是先把你的开山刀练好吧。不能站在同一个水平上,谁会看得起你呀。”
“还有千万不要再招惹坞帅身边的人了。”
“坞帅有心结,触之即死!”
“这一次算你命大!”
唉!
刘起摇头叹气,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执固。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老爷呀!你也不劝劝大嫂。蔷儿这个样子,谁敢娶她呀”
“怎么没有!”
“那个外来的小子,昨天还唱了一首十送蔷妹呢。”
“一送哩个蔷妹,送到了青山下。青山那个美哟,满山的映山红。映山红呐、娇艳红似火,只是不及蔷妹、那个、樱桃小红嘴。……”
刘河的父母向里屋走去,边走边谈起了曾乐唱的那首情歌。
“登徒浪子!”
刘河气炸了,一掌在地上拍出了一个大坑。
他简直想现在就拎着自己的大刀,过去把那个外来小子的脑袋给砍下来。
只是他现在不得不到校场去接受自己的处罚。
校场,也就是坞堡门前一块平整的空地。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跪校场这个惩罚对刘河这种自尊心重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想到坞堡里的人们经过校场前,对他指指点点时,刘河就忍不住的异常烦躁。像赴死刑一样,向校场走去。
穿越的第四天,天刚蒙蒙亮又有一个后山坞的小管事提着鞭子来到曾乐的院子里,喊曾乐那些小兄弟们去干活。
不过看到曾乐时,明显的被吓着了,鞭子都差一点掉到了地下。连忙跪在曾乐面前口称先生。
看来刘元死的事情已经事发了,而像他们这些小管事也知道了曾乐与刘元之间的龌龊。
“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们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曾乐冷着脸说。
“明白!明白!”那管事顿时磕头如捣蒜。
那刘元偷偷的来杀我,究竟有几个人知道呢?
辰时,两个下人抬着一顶小轿来到曾乐的院子,接曾乐去书院教书。
后山书院在后山堡的里面,距离曾乐住处有好几里的路要走。
沿着门前的山道,走出一两路左右的距离,就能看到一片田园。
这里有很多的人,他们上身穿着短袍或两裆,下身穿着像裙子一样的袍,头上包着帻(古代的一种头巾)。
只是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很虚弱、四肢虚浮无力,还有一点浮肿,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缺盐的样子。
还有他们的脖子看起来有些粗大,小部分人眼睛突出,红脖子、瞪眼睛的好像十分的愤怒。
但是曾乐知道,这是大脖子病。他们缺碘了!
再看他们的耕种,竟然还有人拿着竹制农具。
看样子后山坞的情形也很不乐观,他们与外面的交易极有可能被人为的给切断了,而且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曾乐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看样子即使是在后山坞里面也不是怎么安全。
乘着小轿,一路晃晃攸攸的来到后山堡的大门口,却被后山坞一个部曲给拉着去校场观刑。据说这是坞帅的命令,所有人都得参加。
校场外面人山人海,校场里面跪着一个年轻女子与一个年轻男子,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大声的宣布着这两个人的罪名。
罪名是私通,男子罚跪三天,女子被活活的乱棍打死。
曾乐的心情顿时十分的不好!
门阀士族的丑陋再一次刷新了曾乐的认知,人命在他们手上简直跟一只鸡没有什么区别,想杀就杀。
“让先生见笑了!”
“这是一个背主的恶奴,死不足惜。”
后山坞的大管家刘强接见了曾乐,向曾乐解释了为何会棒杀那个女奴。
“前天晚上,你们那边有一个小管事死了。你可听到什么异常吗?”刘强又问。
“大管家请见谅!正山这几天一直重伤未愈,很早就睡了。并未听到什么异常。”曾乐平静的说。
“也是!先生最近要多注意一下。那个小管事死状奇诡,面露恐惧却无任何的外伤,有人说是被鬼吓死的。”
刘强若有所指的对曾乐浅笑着,好像知道什么,好像要对曾乐提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老娘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刘河的老妈唠叨着。
“阿母!是儿子不好,让您受惊了!”
“那眼神一瞪呀!你老娘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尸山血海之中。”
“吓得你老娘我,现在手还发擅呢!”
“我说臭小子呀,你惹谁不好。非要惹那修罗银枪呢!那可是一个活阎王呀。”
“彩云问我对那些外来人的看法,我只是随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
“我以为是邬帅想询问我的意见。”
“我真的没有与彩云相勾结呀!”刘河喊冤说。
“唉哟,我的妈也!”
“真是吓死老娘了!”
“念你初犯,先饶你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罚你在校场上连跪三天。”
“蔷儿呀!蔷儿呀!”
“听婶婶一言,听婶婶一言。”
“冤枉啊!邬帅。”
“我没有与彩云相勾结呀。”
“河儿一向对你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呀!”
刘河的母亲也从后院里面跑了出来,本来是想摆出长辈的架子的,但是被刘蔷冷眼一瞪,立即吓得远远的跪在地上,向刘蔷叩头求饶。
“本帅说话,由不得你狡辩。”
“饶!饶命!”
刘河举着双手,不敢动弹分毫。
“大胆逆贼,竟然勾结本帅的待女,图谋不轨!”刘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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