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想家了(二更,求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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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杏花圆饼脸上满满的都是怒容,尤其是那脸颊上还有三道指甲痕,此刻狰狞着脸看起来更吓人了。

“目前还没吓死过人,所以不知道。”陈嫤倾凉凉地补了一句。

陈杏花听着陈嫤倾的话,怎么听都感觉怎么渗人呢?意思是方才她们是打算把自己吓死吗?

让她吃,她还不吃呢,这么脏的灶台做出来的饭菜也就老陈家的人敢吃。

瞧了一眼木盆里的大白菜还有几根焉了吧唧的茄子,陈嫤倾拿了将茄子随意地切成滚刀片,用盘子先装起来。

不想在碗柜里摸了一个盘子,油乎乎的,都快黏糊在陈嫤倾的手上了,差点给陈嫤倾恶心地手一抖丢出了。

忍了又忍,陈嫤倾眼皮子直抽抽,这到底是谁洗的?

最终陈嫤倾也懒得洗了,见锅里温度热了,陈嫤倾本来还想拿油放进去煸一下的。

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半滴油,只有那么一罐子的盐,陈嫤倾也懒得找了。

油肯定是被收起来了,这是防备着自己呢。

呵,别说她看不上那么点东西,就是看得上在摸到方才的盘子时,也已经恶心地不想要了。

端着茄子一股脑地倒进锅里,炒吧啦几下,拿了一大把盐撒进去,顺便搅拌几下,手脚利落地盛盘。

直看得四妞一脸惊恐地盯着陈嫤倾手上的那盘黑暗料理。

四妞使劲地眨了眨眼,方才她好像看到三姐拿了一大把盐然后都撒进茄子里面了?

难道爷家的盐不咸吗?还是爷家原来是卖盐的?

那可是整整一大把的盐啊。

四妞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顿时感觉一阵子地口干舌燥。

瞧着四妞变了的脸色,陈嫤倾笑地诡异对着四妞眨巴了一下眼睛。

四妞:三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渗人?

陈嫤倾随手将一盘茄子随手放在灶台上,继续下道菜。

也不洗锅,等着锅里传来焦味,陈嫤倾一把拿过木盆里的大白菜(洗的时候已经将叶子一整片地一整片地分开好了。)也不切,直接用手对掰成两节,直接扔进锅里。

拿着锅铲炒拨了几下,依旧抓了一大把盐扔进去········

四妞:Σ(°△°|||)︴

三姐这是要用盐解决了老陈家的节奏吗?

四妞决定一定不要吃三姐在老陈家烧的饭了。

陈嫤倾只是将盐拌均匀了直接盛了起来,也不管熟没熟?

“四妞,你最好不要吃。”陈嫤倾在经过四妞身边时留下这么一句话。

这才端着两大盘黑暗料理,一脸期待地朝着陈老头他们所在的堂屋走去。

四妞:我还敢吃吗?/(tot)/~

也不知想到什么,四妞一溜烟跟在陈嫤倾的身后。

此刻,四妞心中的小人一脸猥琐地(⊙o⊙?)

不管了,她要去看奶和二伯娘他们吃饭。

等着陈嫤倾和四妞来到堂屋里的时候发现老陈家的人都来齐乎了。

男人们一个一个的都围在八仙桌上坐好了,以陈老头为首。

而女人们则以陈吴氏为首坐在边上,只等着男人们吃完饭,女人们才能上桌吃饭,这是老陈家的规矩。

自家二哥和大哥却是站在一边,并没有上桌。

因为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座位。

坐在陈武拓身边的陈岩金早就知道陈嫤倾兄妹他们过来自家了。

上次陈靳博打自个的事儿,陈岩金可没忘记。

他收拾不了陈靳博那野种,难道还收拾不了三妞和四妞两个丫头片子吗?

陈岩金撇向陈靳博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意。

当即,下巴一抬,高扬着声音,“臭丫头,还不快点儿端上来,炒个菜都磨磨唧唧地,想饿死我们吗?真是心思不纯。”

陈岩金直接将陈嫤倾当做自家下贱的丫环奴才使用。

陈嫤倾脸上却没任何的不悦,而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抹流光,心中默默地补了一句:小子,不得不说你真相了。

陈岩金的话并没有引来老陈家任何人的不悦。

陈老头老神在在地端坐在上首,低垂着眸子。

陈靳博袖子下的手不由紧紧地攥紧着,才忍着没给陈岩金一拳。

陈靳言面露难色,一脸担忧地看着陈嫤倾。

陈嫤倾不多废话,直接将两个菜端上桌去,然后退到一边儿。

老陈家的人瞧了一眼陈嫤倾炒的炒,不由心中暗道:嗯,炒着看起来不错。

陈吴氏见菜上来了,三角眼睨了一眼陈靳言,“老三家的几个,你们几个甚少在老宅子这边,也不常尽孝,现在就多做一点儿吧。”

又抬手指了指陈靳言,“言小子,今儿个你帮你爷他们盛饭吧。”

一大锅的稀饭就放在八仙桌上,碗也放着一溜。

“是,奶。”陈靳言毫不埋怨地走过去拿着碗开始帮着盛饭。

先是陈老头,再是陈武拓、陈孝拓、陈财拓、陈岩石········

等着都盛好了,这才退回原来的位置,只是却瞧见自家二弟微凉的眼神。

陈靳言不明所以,而陈靳博接下来的话却是让陈靳言如遭电击。

只听陈靳言压低声音,“大哥,盛饭一直都是老陈家女人的事情儿,你不记得了吧?”

果然,陈靳言闻言,陈旧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随着想起来的越多,陈靳言的脸色隐隐发白。

五年多不曾在老宅子了,他都忘记了老陈家的规矩了。

盛饭是女人的活计。

瞧着那边上坐着一排的女人,奶却叫自己去盛饭·······

尤其是看到陈杏花母女轻蔑地眼神,陈靳言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奶,她为何如此?难道也是忘记了吗?可怎么可能呢?

这个借口说出来陈靳言自己都不相信。

尤其是想起方才盛饭的时候堂兄弟们怪异的眼神,陈靳言恨不得找条缝隙钻进去。

但更让陈靳言伤心的是,原来在奶的心里,他比女人还不如?

这让陈靳言也有些埋怨陈靳博,“为什么刚才不说?看我出丑。”

陈靳言抬眸盯着陈靳博看。

只见陈靳博发出一声嗤笑,“我说了,你会不去吗?”

陈靳言闻言脸上的神色更加地苍白,是啊,他会不去吗?

答案肯的是:会。

陈靳言再说不出别的话来,一副深受打击地垂首站着。

陈嫤倾早就瞧见自家大哥和二哥的深情互动。

陈嫤倾即便是猜到什么也不会现在说,反正她觉得自家大哥需要被老陈家这些奇葩磨一磨,免得日子太好过了,都忘记了什么是痛?

陈老头环顾了一眼众人,“动筷子吧。”

老陈家的男人们听到陈老头的这句话,这才纷纷动筷子,夹菜。

陈嫤倾一直都在注意着老陈家的饭桌。

见终于动筷子了,陈嫤倾星月般的眸子里隐隐闪烁着兴奋。

“噗。”

“噗···”

“呸呸····”

“我咔·······”

“咸死人了,咸死人了·······”

“呕·····”

··············

随着菜入口瞬间,接二连三地连菜带口水一个劲地吐出来。

那叫一个热闹。

陈吴氏等人瞧见此等场面,一个个地目瞪口呆。

什么鬼?

“死老婆子,水,水····”陈老头气急败坏地冲着陈吴氏吼着。

陈吴氏听到自家老头子带怒气的吼声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冲进厨房,连拐杖也不拿了,腿脚利索地像年轻地小伙一般,用葫芦水瓢舀了一大瓢的水进来。

给陈老头灌了一葫芦瓢凉水,陈老头这才感觉自个的喉咙得救了。

不是他傻,知道咸还往里咽,而是被咸得刺激到了,一咕噜就下去了,吐都来不及吐。

牙口不好的老人家,说出来都是一把心酸泪啊。~(>_<)~

冯芳容瞧见自家男人眉头夹得死死地,也赶紧朝着厨房去拿水给自家男人、儿子解渴。

杨梅见状也赶忙去取水,就陈杏花反应慢一拍,见自家男人和儿子们不停地吐口水,竟然还傻傻地站着。

等着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杏花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去拿水,那是冲着陈嫤倾指着,“小贱人,你肯定是故意的对吧,对吧。”

又冲着陈老头叫,“爹啊,你瞅这个小贱人,是真心和你老人家做对啊,你若是不收拾她,改天都能骑到你老人家脖子上拉屎了,爹啊,你一定要好好给那小贱·······”

“还不滚去给老子拿水来!”陈孝拓黑着脸。

见自家爹和兄弟、侄儿们都喝上水了,就他和两个儿子还在苦哈哈地咸着吐口水。

三十好几的人了,一直吐着口水能好看吗?(╬◣д◢)

当他不要面子的吗?

陈杏花被陈孝拓吼得一愣,她没搞懂,难道不该是冲着三妞那贱丫头发火的吗?

怎么对她发火?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陈杏花努了努厚嘴唇,示意陈孝拓发火的对象在那头呢?

诺,就是那个······

“哎呦····”

陈孝拓气得急了,也不期望陈杏花这蠢婆娘了,自个大步地朝着厨房快步过去,路过陈杏花身边时,果断给了一脚心窝。

蠢婆娘,要你何用?

陈林栓和陈林海冷漠地跟着自家爹出去,理也没理自家坐在地上哀嚎的娘。

瞧瞧大伯娘和四婶,不用说一句都知道拿水来,再瞧瞧自家娘,一点眼力也没有。

渴得他们喉咙快冒烟了,也不见自家娘着急,哼,活该被爹打,打死活该。

等着陈老头等人各自喝下一大瓢的凉水,这才解了渴。

堂屋里只余下陈杏花一个人的呻吟声,谁也不没出声,而陈老头的脸色阴沉地可怕。

“老头子我还没死呢,要嚎滚回屋里嚎去。”

瞧着上不得抬面的陈杏花,陈老头阴狠地眼。

陈花香被陈老头雷声般的吼声吼得一跳一跳地,赶紧出来将陈杏花连拖带拽地搀扶起来。

陈杏花终于注意到陈老头的脸色不对了,忍着痛也不敢嚎了。

陈嫤倾本来还抱着玩味地心理等着陈老头发火呢。

不想陈老头那张老脸愣是憋青了也没发火,只是让陈嫤倾下次烧菜少搁点盐。

然后摆手让陈嫤倾兄妹先下去,等着陈嫤倾兄妹出去了,陈老头才狠狠地将饭桌掀了。

此刻陈孝拓也回到屋子里来了,“爹,就这么算了吗?”

陈老头瞧了一眼自家二小子,不由暗自摇头,老二这个臭脾气真是一点也没变,若是老三还在的话··········

陈孝拓迟迟等不到陈老头的回应,不由抬头看了眼自家爹,见他神思悠远。

陈武拓和陈孝拓及陈财拓三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数,想必老头子是又想起老三那个短命鬼了·········

“你们都散了吧,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陈老头挥手让人都散了去。

待众人准备起身离开,“老大媳妇留下。”

冯芳容扶着陈武拓的手不由缓缓松开手,见陈武拓对自己点头,冯芳容这才让陈岩金扶着陈武拓离开。

等着所有人离开了之后,屋里只余下陈老头和陈吴氏还有一个冯芳容。

陈老头这才缓缓地开口,“老大媳妇,这两日你往村头老何家跑一趟吧。”

冯芳容听了陈老头的话,瞬间眼皮子跳了跳,“是,爹,一会儿我就过去。”

陈吴氏在听到老何家的时候,浑浊的三角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老何家那是干啥,聚福村无人不知,聚福村有多少对人家都是老何家的凑成的。

不过何媒婆这人却是没职业道德,只要有银子,臭得的都能说成香的。

若是不留心眼去查证可是会吃大亏的。

当然也不都是坏的,还是有好的,真真假假这才让何媒婆在这媒婆职业混下去。

“不知爹还有什么吩咐?”冯芳容小声地问着。

“这事你让何媒婆抓紧点,只要面子上看得过去就成。”陈老头沉吟了一番道。

“是,爹,只是若是何媒婆问给谁看对象的话?”冯芳容知道公爹是要给让何媒婆给三房说媒,只是这人选上冯芳容还有点抓不准。

“老头子,我看赶紧将那三妞贱妮子嫁出去,没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陈吴氏迫不及待地开口,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看到那叛逆的丫头。

早嫁出去早省心。

这话冯芳容没法接,只是看着陈老头请示。

陈老头抬眸,牛眼中划过一抹狠厉,瞬间即逝,随即脸上一派慈和,“给言小子和三妮子都说起来。”顿了顿继续道:“你们几个也别埋怨我这老头子偏心给言小子先办,言小子他爹走得早,如今言小子也十五了就早点成家吧,不过有一点女方的嫁妆最好丰厚点。”

冯芳容听着陈老头的话心中不以为然,不过脸上却是一派恭顺,“爹放心,我和二弟妹、四弟妹都能理解,这些都是应该的,就是三弟妹知道了也是感激爹的。”

“嗯,至于三妮子,最好聘上丰厚一点,毕竟言小子成婚也是需要银钱的,若是有剩的话,年底岩石成婚也可以宽裕一些,这事你先负责着,事成了再与你三弟妹说。”

陈老头的潜意思冯芳容也听出来了,只要给陈靳言找个嫁妆丰厚、面子上过得去的女子就可以,至于相貌人品上这些都是小事儿。

而三妞那只有一个条件,聘金一定要丰厚,至于其他都可以不计较。

“是,媳妇明白了,那媳妇一会儿就过去一趟。”冯芳容低眉顺眼地应着。

“嗯,去吧。”陈老头沉吟。

陈吴氏见冯芳容出去连忙跟着出去。

陈吴氏的小心思自然逃不过陈老头的眼睛,不过陈老头并不想计较。

这不,冯芳容刚出门口就被陈吴氏叫住了,陈吴氏拉着冯芳容到一边儿去,“老大媳妇,我跟你说,你一定要让何媒婆给那贱丫头找个烂男人,明白了吗?”

陈吴氏瞪着三角眼看着冯芳容。

“知道了娘。”冯芳容乖顺地应着。

陈吴氏这才拄着拐杖进屋,却是没瞧见冯芳容眼中鄙夷地目光。

等着冯芳容回了大房后见自家夫君正坐在屋里做木工活计。

冯芳容倒了杯水给陈武拓,温柔道:“夫君,歇一会儿,喝口水吧。”

陈武拓停下手头的活计,接过冯芳容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爹,说什么了?”

冯芳容走到陈武拓身边坐下来,“爹让我去找何媒婆。”

陈武拓皱眉,“给谁说?”

冯芳容笑了笑,“夫君你猜不到吗?”

“言侄子!”陈武拓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啊,还外加三妞呢。”冯芳容没瞒着陈武拓。

她那个公爹是什么样的人,恐怕没人比自家夫君更清楚了。

“你答应了?”陈武拓声音中含着一丝不悦。

“那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冯芳容如何听不出自家夫君的不悦。

可她也不悦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她还不想干呢。

陈武拓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你最好别乱来。”

说着也不多留,直接拄着拐杖离开屋子。

留下冯芳容一人,不由心中冷哼,反正又不是她想乱来的。

要怪就去怪公爹好了。

冯芳容心中也怪着呢,自个的夫君怎么就不能多理解一下自己呢?

而此刻在祠堂外大树下的陈嫤倾还不知道有人已经在打她的主意了。

陈老头家的房子就在祠堂对面,在老陈家说点话都不方便,于是兄妹四人就在祠堂边的大树边下聚着。

“二哥,我这几天要放大招了,四妞这边你看着点。”陈嫤倾与陈靳博说着。

“知道了,啰嗦。”陈靳博酷酷地应着。

陈嫤倾睨了一眼失魂落魄地陈靳言,也懒得多说什么。

老陈家的都是些什么人,相信多呆几日,陈靳言这大哥就清楚了。

“好了,都散了吧,有事咱们还在这儿聚着。”陈嫤倾瞧见陈武拓出来了,也就不都逗留了。

倒是与陈武拓擦身而过的时候陈嫤倾明显察觉到陈武拓看了自己一眼。

陈吴氏瞧见陈嫤倾兄妹,“三妞、四妞去喂猪,后院的猪都饿得哼哼叫了,没个人去看,都是死人吗?”

说着话的时候是冲着西厢房扬声道的。

西厢房住着二房一家,明显是冲着陈杏花不满。

陈嫤倾也不顶嘴,看到厨房门口放着的猪食直接与四妞合力抬到后院的猪圈里去。

见此陈吴氏得意地光芒从眼中闪过。

看吧,到了她手里,这贱妮子还不得乖乖听话。

陈孝拓挑着竹筐出来了,今儿他要去地里拔花生。

陈老头也已经换了一身下田干活的衣裳。

“小言,小博,随爷去田里。”陈老头和蔼地招呼着陈靳言和陈靳博一起下田。

“好的,爷。”虽然今儿个别陈吴氏这个奶给伤了心,但是对于陈老头陈靳言还是打起精神来随着陈老头一起。

陈靳博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后方。

去自然是要去,只是干不干活?用不用心干活就不是他们能说得算了。

到了猪圈后,陈嫤倾差点被猪粪熏翻了,简直想骂娘。

猪圈里养了两头猪,长得是挺壮实地,只是这老陈家的人也实在是够懒的。

猪粪堆了大半个猪圈,简直都没下脚的地方。

这么热的天,猪圈里又臭烘烘地别说人受不了,就是猪也受不了啊。

猪槽里也被猪拉上了新鲜地猪粪,陈嫤倾都懒得进去了。

直接和四妞一起猪食放在猪圈的门口,又将猪圈的门打开来。

不用陈嫤倾叫唤,两头猪就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瞧见吃食,连忙用猪嘴拱着吃,整整一大桶地猪食被两头猪分食了。

结果两头猪吃撑了,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地不行,奄奄一息地趴在猪圈外头。

“好了,走了。”陈嫤倾拍拍手,招呼着四妞走。

四妞瞧了一眼两头半死不活地猪,心有不忍,“三姐,你说猪猪不会有事儿吧?”

陈嫤倾扫了四妞一眼,小丫头还挺善良地嘛。

“不知道,死了算老陈家的,活得也算老陈家的。”

她是过来找茬、搞事情的,不是来干活地好吗?

见四妞一步三回头,陈嫤倾实在受不了,“放心啦,死不了的。”顶多撑个大半天。

四妞闻言顿时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陈吴氏坐在堂屋门口见陈嫤倾和四妞喂完猪了,顿时又指使着陈嫤倾和四妞,“澡房里有几件衣裳,你大伯娘和二伯娘也没空洗,你四婶又忙着做生意,你们姐妹俩空着拿去水井边洗洗吧。”

陈嫤倾没吭声,陈吴氏这摆明了就是把她和四妞当做免费的贱劳力。

心中狠狠地赌咒地了句:周扒皮。

陈嫤倾拉着四妞朝着陈吴氏说的所谓澡房过去。

只是打开门来一瞧,陈嫤倾真想将这堆破衣裳丢到陈吴氏那张老脸上。

妈的,这叫几件?真想扣瞎老太婆的眼。

睁着眼睛说瞎话,靠。

“三姐,怎么这么多?三十来件有吗?”四妞估计着算了算。

陈嫤倾黑着脸囫囵吞枣抓了一把衣裳扔进木盆里,然后与四妞合理抬到水井边去。

四妞还小,陈嫤倾没让四妞打水,于是只好自个打水来。

打好水后,陈嫤倾拿着垂衣裳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垂着,别想叫她一件一件地搓着,能给你敲一敲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四妞陈嫤倾直接让她在一边坐着就是。

突然间陈嫤倾在水井边瞧见了几株野草,不,确切地说是无情草。

在外婆家住着的时候,去田野里不小心被这草的草汁擦到脚裸上可是痒了她大半天呢。

陈嫤倾眼睛一亮,顿时不怀好意思地用脏衣服裹着手,然后将几棵无情拔了下来。

将无情草一股脑地扔在木盆里随着衣裳一起洗白白········。

陈嫤倾还特意用木棍搅拌桶了又桶,将无情草的汁弄进水里一起洗。

等着差不多了这才将木盆里的无情草用木棍捞出来,扔出去。

陈嫤倾自然不敢伸手碰那些衣裳和水了,全程用木棍垂完的。

四妞瞧着一脸邪笑的陈嫤倾忽然有种起鸡皮疙瘩发毛的感觉。

三姐好邪恶的感觉有没有?

如果四妞看过现代的电视的话,一定会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陈嫤倾——小魔女。

“妞,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她没看到,陈嫤倾眯了眯眼看着四妞说。

“没没,三姐你继续地干活。”

四妞连忙解释。

只是四妞的话让陈嫤倾听地直冒黑线,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日本鬼子呢?

但也正忙着事情,陈嫤倾也就没多计较。

和四妞合理将木盆抬回老陈家,幸好这个时候陈吴氏也不在,院子里没人。

陈嫤倾抓紧时间用木棍将木盆里没拧过的衣裳统统晒到竹竿上去。

也不管它滴滴答答落下的水渍。

手上的棍子也随手扔一边儿去。

“四妞,走,随三姐去睡午觉去。”陈嫤倾不准备再干活了。

今儿早上起太早了,现在得睡一个回笼觉。

“三姐,这不好吧?一会儿若是奶知道了肯定会骂的。”四妞犹豫着道。

陈嫤倾双手一摊,“随便你,我去睡觉了。”

说着朝着四房的珍珠的屋子走去。

顺手将草席卷了收进去,见珍珠也没在屋子里,陈嫤倾也没管她去哪。

直接将草席铺到床上,一个翻身躺了上去,也不盖被子,被子是珍珠的汗水味大的很,陈嫤倾可不想盖着熏自己。

反正现在天也热的很,不盖被子也不会着凉,不过陈嫤倾还是从自己的包袱里拿了件自己的衣裳盖在自己的肚子上,免得真着凉了。

四妞原以为三姐应该是说说而已的,不想竟真的睡了。

四妞也不敢叫,自个便坐在床沿边玩着手指,听着外面的知了声此起彼伏,叫地人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连四妞都无聊地趴在陈嫤倾的身边睡着了。

等着珍珠回来的时候,瞧见陈嫤倾姐妹霸占着自己的床,还睡得特别香甜。

珍珠气地眼缝更小了,环顾四周,在门后发现扫帚,肥呼呼的大掌抓起扫帚,对着床上睡的正香的陈嫤倾和四妞就是一顿狂扫。

“我叫你睡,叫你睡,叫你睡得香,睡吧,有本事继续睡··········”

珍珠一边骂地口水横飞,一边狂扫着扫把,好像陈嫤倾和四妞是两堆什么垃圾一边。

陈嫤倾本来睡得正香,因为她梦见她回现代了,正坐在必胜客的餐厅里喝着下午茶,一杯热玉米汁,一盘小吃拼盘(有鸡翅、薯条、酥炸鱿鱼)。

这是最惬意不过的事儿。

结果正当陈嫤倾优雅地端起玉米汁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间地震了,一杯玉米汁整个倒在自个的裙子上了,陈嫤倾一脸地懵逼···········

接着耳畔边就传来属于陈珍珠刻薄的辱骂声,连天空中也传陈珍珠的骂声·······

“我靠你大爷!”陈嫤倾磨着牙爆出口,紧接着一睁眼发现古代还是那个古代,奇葩还是那么奇葩。

一个打滚翻了身,迎面而来的扫帚就被陈嫤倾死死地抓在手中,一双眸子尖锐地能刺透人心。

珍珠原本正扫地过瘾,谁想这三妞醒了后就如疯子一般,手脚还利索地不得了。

尤其是三妞那眼神,让珍珠感觉好似下一瞬自己就能被抹脖子一般,太渗人了。

陈嫤倾死死地盯着珍珠,犹如杀父仇人一般,渐渐地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陈嫤倾的反常令陈珍珠一双大像腿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貌似没那么大的仇吧?她不过是扫了她几下,这怎么还结下生死一般的仇呢?

陈珍珠哪里知晓,她打搅了陈嫤倾的好梦了,这还是穿来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梦见现代,若是没有陈珍珠的打搅,说不定她就有可能留在现代了,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见到陈老爸和陈老妈了···········

可是现在梦碎了,希望破灭了。

陈嫤倾狠狠地瞪着陈珍珠,这个罪魁祸首·········

陈珍珠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那个,那啥,你也不用这样看我,顶多我的床让你再睡一会儿。”

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连脚也下意识地偷偷朝外面挪去,到最后人直接跑了,呆在珍花的屋子里,良久才缓过神来··········

陈珍珠出去了,陈嫤倾这才缓缓抬头看向四妞,见四妞缩在床角落里,陈嫤倾此刻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突然间好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

“四妞,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陈嫤倾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四妞也察觉到陈嫤倾的不对劲,当下点头,出门,只是有些担忧陈嫤倾,不过最终四妞还是帮陈嫤倾将房门关上。

见四妞出去了,陈嫤倾这才将房门的门锁从屋里插上了,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也一滴接一滴地掉落下来············

原来她以为自己可以如小说中的那些姑娘一般,在古代生活久了,也就不会那么想家了。

可是做了梦之后她发现,原来她是多么地想念陈老爸和陈老妈··········

她不是个爱哭的姑娘,甚至连情感都很内敛,可是此刻陈嫤倾却是忍不住想要流泪。

哪怕明知流泪也无用,可是她心里堵地难受。

她想念和爸妈相处的日子,她想念陈老妈的叨叨絮絮地唠叨、想念老陈妈厨艺不太好,却总是喜欢在陈老爸生日的时候下厨为陈老爸做菜,想念陈老妈偶尔小心翼翼趁自己睡着偷翻自己的手机,为了就是想看看自己有没交男朋友?

穿越的那一天陈老妈还在催自己去相亲·········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陈嫤倾这才整理好情绪,却发现自己的眼泪就草席滴湿了一大块。

若是陈老妈看到自己哭的话,一定会惊得如见到外星人一般,谁让自己在陈老妈面前一直都是很淡漠很内敛。

根本不知道眼泪为何物,换了之前的她她也一定不会认为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想陈老爸和陈老妈哭地这么惨。

陈嫤倾狠狠地摸了把脸蛋上的泪痕,心中默默道:我一定会好好地生活着,爸、妈。

“咯吱。”

四妞瞧见房门打开了,连忙起身来,方才她一直不敢离开只是蹲在门口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好在三姐除了眼睛红一点一切都还好。

四妞方才有点儿被吓到,这个时候也缓过来了,一把抱住陈嫤倾的腰肢,哽咽着道:“三姐你别生气,今后四妞一定会争气,再也不胆小了,三姐你不要生四妞的气好吗?”

四妞扑的太突然,听着四妞含着稚气的话语,陈嫤倾不由心软了一下。

她其实并没生气,只是太过伤感,到底是让这孩子误会了。

轻轻地摸了摸四妞的发顶,“三姐没有生气,你别多想,方才只是三姐心情有点儿不好,不关你的事儿,你别自责。”

听着陈嫤倾变柔的话语,四妞的心更加暖了,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再惹三姐生气了··········

这个时候陈吴氏从屋子里出来瞧见院子里的衣裳是洗好了,只是院子的地上滴了一大滩的水,虽然被太阳蒸发了,但还是能够瞧得出来。

这个死懒妞,就会知道偷懒,连个衣裳也不拧干。

“三妞、四妞你们这两个死懒妞,少偷会儿懒会死吗?衣裳都不拧干净,吃的饭是都拉出来了吗?这点子力气也被狗叼走了吗?·········”

陈吴氏刻薄地骂声嚷得左邻右舍都能清楚无比地听到。

村长家,陈勇青正在家里清洗着花生,准备将花生煮熟拿去晒干,正干着活突然听到陈吴氏的大嗓门,不由皱了皱眉头,“是在骂三妞吗?”

可是三妞怎么会在老陈家?陈勇青不解。

只是听着陈吴氏的话里话外都是在骂三妞,陈勇青很想丢下手里的工作过去看一看是不是三妞?

心里想着事情,顿时也没什么心情干活了············

陈嫤倾和四妞老早就听到陈吴氏的叫骂声,只当听不到,老太婆嗓门挺足的,看她能骂到什么时候!

陈嫤倾才不理会陈吴氏的叫骂。

倒是陈珍珠和珍花听到陈吴氏的叫骂声,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陈嫤倾姐妹。

不过碍于先前的事儿,陈珍珠姐妹也不吭声,反正也不是骂的她们。

大房屋里的陈岩雪自然也是听到了,秀眉轻皱,踩着莲花步起身小心地将房门虚掩着··········

“娘啊,什么事儿?这么吵,吵得我都睡不着了。”陈蝶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

她正睡着午觉就被自家娘的大嗓门嚎醒了。

见到陈蝶出来了,三妞和四妞那两个小赔钱货却缩在乌龟壳里装聋子。

陈吴氏更气了,合着她骂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搭理?

“睡,睡,就知道睡,你就不能学学岩雪?没事儿的时候绣绣花?”陈吴氏瞧见自家女儿睡眼惺忪地模样一看就打心里气,女孩子家家的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这才起来,将来到了婆家,婆家难道还能如她在娘家一般自由?

陈蝶不过出来想让自家娘别骂了,别吵她睡觉,不想这火却发到自个的身上来了,顿时心里委屈死了。

“娘,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还不出嫁,给你丢人了?呜呜············娘·····你若是不乐意看到小蝶,小蝶这就去跳井,也省得给娘碍眼了,呜呜·········我怎么这么命哭········我不活了。”

陈蝶说着委屈一个劲地掉金豆子,说着还真要跑出去跳井。

陈吴氏不过是一时气着这才说说罢了,哪能想自个女儿竟要去跳井,连忙死死地拽住不让陈蝶跑出去。

“老二家的,你死在屋里了吗?还不赶紧出来。”

陈吴氏毕竟年纪大了,在陈蝶的挣扎中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又怕一不小心让陈蝶做了傻事,连忙从着二房喊陈杏花。

本来陈杏花还在门缝里往外看戏,看得正在兴头上,不想突然间婆婆竟然冲着自个喊。

惊得陈杏花差点一个仰倒。

不会吧?她这么小心在门缝里偷看难道这也被婆母看到了?有这么火眼金睛吗?

陈杏花以为自个是被陈吴氏抓到偷窥了。

见二房没动静,陈蝶又挣扎地厉害,陈吴氏都快坚持不住了,连忙好声哄着,“小蝶,你误会娘了,娘这是骂三妞和四妞那两个赔钱货,不是说你,小蝶你不要吓娘了。”

“呜呜········娘你放开我········”陈蝶还是继续哭着挣扎。

“老二家的,你要是再不出来帮忙,一会儿小蝶若是有个什么事儿,看老娘不打死你个毒妇。”

陈吴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威胁着屋子里的陈杏花。

屋子里的陈杏花听到陈吴氏的话,差点儿脚下打滑,这下子是不出去都不行了。

“娘,我这不是来了嘛。”陈杏花心不甘情不愿地开门出来。

陈吴氏狠狠地瞪了陈杏花一眼,“还不快过来帮忙。”

陈吴氏已经累地气喘吁吁了,她是真怕自个一不小心松手让小蝶做傻事儿。

陈杏花闻言却是不以为然,哼,她才不信陈蝶那个臭丫头会舍得跳井,现在如此不过是为了做给陈吴氏看,她陈蝶要是敢跳井,她陈杏花的脑袋都能拧下来当尿壶。

------题外话------

三更稍后,虾米先修改一下错别字,么么哒(*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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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杏花用大罐盛起来,端着稀饭就进堂屋去,走前还不督促陈嫤倾她们炒菜。

瞧着深怕她和四妞偷吃稀饭的模样,陈嫤倾心中鄙夷。

陈嫤倾没理陈杏花,直接牵着四妞进厨房,让四妞在灶台下烧火。

瞧着到自己腰间的灶台,灶台面上一层黑乎乎的油渍,还有一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抹布,陈嫤倾的嘴角抽了抽,可真干净。

见稀饭已经做好了,稠稠的大米煮地糯糯的,倒是非常的香。

这一刻四妞的眼中褶褶生辉,那是自信的光芒。

陈嫤倾微微笑了笑了,看着珍花稍稍收敛笑意,“珍花,今日你欺负四妞,四妞也算是还回来了,算是扯平了,至于之前你欺负四妞的事,我也就不计较了,但,今后若是你敢再欺负四妞,我一定让你感受到四妞曾经受到的那些欺负,你可知?”

陈嫤倾是盯着珍花说的,整个人具有说不出的威严。

这丧尽天良的小贱蹄子,果然不安好心。

“来了就赶紧做饭去,别想偷懒,老娘会看着你们。”陈杏花绷着脸指使着陈嫤倾和四妞去做饭。

陈杏花正在切着菜,冷不丁瞧见陈嫤倾和四妞站在厨房门口,关键是走路没有声音,蓦然回头瞧见身后站在两个人,你说吓不吓人!

“你们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真是倒了血霉了,老娘若是吓出个好歹来,看老娘不揭了你们的皮。”

令珍花下意识地点头。

陈嫤倾相信经过四妞的改变和自己的敲打,珍花应该会安静一段时间,这就足够了。

“好了,方才她揪你的头发,现在你也揪她头发了,已经扯平了,若是她今后还敢欺负你你就记住三姐教的。”陈嫤倾认真地看着四妞教育。

四妞闻言渐渐地松开手来,“三姐,我知道了。”

陈嫤倾牵着四妞的手朝着厨房走去。

貌似陈老头让自己和四妞帮陈杏花那朵奇葩做饭是吧?

陈嫤倾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嗯。”四妞非常认真地看着陈嫤倾点头。

“还有别的吗?”陈嫤倾再问。

四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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