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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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忽然,小妮坐起身来,看着我疑惑说。\r

我愣了两秒,摇头说没什么,接着问她怎么起来了,现在还是大半夜呢。小妮摇头说没睡着,当我坐下来后就醒了,她问我有没有见到三娃子。\r

“没有!”我叹了口气,将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她。\r

一切,按照我所说的去做。\r

将三具尸体火化,冲天火焰之后,一切化为灰烬。\r

年轻力壮的大人们,成群结队上了山。\r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r

母亲也来帮忙,在母亲面前,我依然是那副模样,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对母亲却充满了警惕。\r

因为我很清楚,事情还没有完,提前一步做这些事,是毁掉村子里的布局,折断对背后人有利的因素,如此一来我可将被动转为主动,将背后人揪出来。\r

不但如此,我甚至让村子人将那宗祠烧毁,烧的一干二净,同时打听二狗子和三娃子的下落,从那晚之后,再也没见过两个人。\r

他们父母亦是拜托上山砍树的乡亲们留意一下。\r

虽然在村子里一辈子,然而当他们山上砍树时才注意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太多太多的槐树,让所有人吃惊,对我的话越来越相信,不仅将树砍掉,甚至连根拔起。大树根部,都有一具白森森的白骨。\r

小妮在快速恢复着,已经能够独自行动,如同跟屁虫般,跟在我身后,追问我什么时候教她术法。为了摆脱她,而且这是我答应她的,当我拿过来小册子时,开始教她,下意识间我也将此术印在脑子里。\r

不过,我还是小看了薄薄的册子,里面记载了尸虫的用法,还记载着邪门的炼尸、养尸手法,甚至还有如何养蛊。\r

每一道术,都令人头皮发麻,幸亏那时我只看了一点,告诉了小妮一种,否则要是都交给她,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来。\r

小妮听得很认真,还拿着纸笔记下,有不懂的直接开口询问,我会耐着性子给她解说。\r

一晃半年过去。\r

村子里的格局终于破坏,大部分槐木都被砍掉烧毁,地下埋葬的尸骨被挖出,要么烧毁,要么重新选地方入葬,且改掉了不能火化的习俗。\r

死掉的人,必须火化。\r

这天,我在家里,赵玲玲过来找我,我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赵玲玲说:“季温,还记得我那个时候跟你说的话吗?”\r

“记得。”\r

“我父母答应了,过几天我就离开村子,去外面的世界。”赵玲玲盯着我,脸蛋红红的,咬紧了牙齿,“我很想和你一起,你能跟我一起去吗?”\r

一瞬间,我惊呆了。\r

赵玲玲低下了头,捏着衣角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你喜欢小妮对不对。”\r

“你说哪里话。”我告诉她村里的事还没完呢,如果我走了,刚刚解决了一半的事可能会前功尽弃,还有二狗子和三娃子还没找到,总之这些事不能解决,就算我想离开,村长都不会同意的。\r

“是吗?”赵玲玲怀疑,小妮是被我救的,这些时间来,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村子里人早就把小妮和我当成了一对。\r

我拼命点头,却不能解释,如果把我教小妮邪术的事告诉她,她再传出去,小妮父母肯定过来找我拼命。\r

赵玲玲急忙问:“那还要多久,我可以等的。”\r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破坏村子格局的事都交给了村子里的人,我则是踏遍了村里周围,非但找不到两个人,而那个房子也找不到,我拜托小妮带我去过两次,同样一无所获。\r

“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出去,等我站稳脚跟后,你来的时候也好有落脚的地方。”赵玲玲笑得很甜,仿佛吃了蜜一般,转身跑开了。\r

我顿时感觉莫名其妙,正要回去,忽然看到身后站着小妮,小妮以一种奇怪的笑意看着我,看得我全身都不自在,我问她怎么会在这里。\r

“如果不在这里,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小妮走了过来,认真瞧了我一眼,说人家喜欢你,怎么也不表示一下。\r

“表示个屁。”我瞪了她一眼。\r

小妮笑了笑说:“好了,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过两天我要离开这里了,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嘿嘿,这样就不会打扰你和赵玲玲的好事了,说不定你娶了她以后会成为村长呢。”\r

我愣了两秒,问道:“你要去哪里?”\r

“怎么?舍不得啦?”小妮嫣然一笑。\r

我无语看着她,我很清楚小妮为什么要这么做,该教的基本上已经都教了,小妮也完全掌握,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开始实践修炼,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何况还都是认识的人,小妮不会对村里人出手,何况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r

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r

我盯着她,认真严肃说道:“保重!”\r

赵叔说:“温子,我和大伙商量了一下,为了村子,为了孩子们,就照你说的做吧。”\r

“嗯。”我告诉赵叔他们,先将王大哥和张叔他们的尸体火化了吧,之后就是上山砍掉所有槐树,这些槐木都不能用,必须全部集中起来烧掉。\r

我安慰了她好久。\r

天色快亮后,柱子和狗蛋来了,面色很难看,说村长已经决定,按照我说的话做,让我回村子里一趟,看看需要注意些什么。\r

我让小妮好好在庙里呆在,和柱子、狗蛋回了村子,村长赵叔等人,已经等着我,看他们疲倦的神态,就知道他们没有睡好。\r

很多人都不说话了。\r

先人已死,后人还活着,他们很清楚该如何做。\r

王大哥父母看着宗祠里的尸体,伤心不已。\r

小妮吓得跳了起来,说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决定要回家去看看。我连忙阻止了她,说她回家又能怎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能做出决策权的还是大人们。\r

小妮痛哭流涕。\r

回到庙里,见到小妮平安无事,我顿时松了口气,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再将小妮扯进来,那就麻烦大了。\r

不过,母亲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那时没有在家,可是再回去竟然熟睡?谁会相信,当中的破绽太大了,可知村子里去宗祠很多人,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被惊到,何况我还是她的儿子,怎么会如此坦然?\r

张叔的亲人,看着尸变的张叔,恐惧的不敢上前。\r

还有那死了的人。\r

村长赵叔亦是脸色难看,低着头不说话。\r

我告诉他们,这是唯一的选择,否则就算是村里人都搬出去,也逃不开这个魔咒,若是想看着子孙后代遭殃,随他们的便。\r

村长赵叔深吸了口气说:“温子,这不是小事,能不能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商量一下。”\r

“当然,不过要快,村子里已经见血,接下来不处理还会死更多的人。”我这不是谎话,我有种感觉,爷爷是对的,这个村子是保不住了。\r

村子里人帮忙,将王大哥和张叔及那人尸体搬回村子里,他们距离在村长赵叔家商量,我则是担心小妮,跟他们说了一声,返回山上,不过回去之前,去了一趟家里,发现母亲正在熟睡。我深深看了母亲一眼,没有打扰,悄悄退出房门,上了山。\r

爷爷临死前,告诉我了一切,说村子里格局天然形成,由于自古以来尸体不火化,导致阴气太重,之后槐树借此长出,再也无法遏制。爷爷不止一次劝说村长赵叔和村子里的人,将死后的尸体火化,可惜村里人都已经习惯,没人听爷爷的话。\r

这次,爷爷将所有事拜托给我,我还在思索怎么处理,然而发生这么多事,到是省了我很多力气,我告诉村子里的人说必须将所有槐树砍掉,还要将下葬的尸体挖出来全部火化,否则后患无穷。\r

“不,不行,这家伙在胡说八道,别让他胡来。”有人大喊起来,俗话说入土为安,人死入葬。何况是死了很多年的人,挖祖坟可是要遭天谴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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